魏紫心驚膽戰的在魏府等了一晚,沒等來魏朱被太子休棄的消息,反倒是等來了另外兩個晴天霹靂。
“七皇子死了!”
“昨晚剛去的。”魏如煙淡淡道,“說是七皇子的兩個婢妾吃醋推搡間失手推倒了七皇子,撞在臺階上沒了。”
“這么巧?”昨天還對著她頻頻伸手的皇子,竟然就這么沒了。
魏紫心跳如雷,難道真是巧合。
“還有一件事,是父親讓我過來與你說的。”魏如煙頓了片刻,“他已經為你相看好了人家,近幾日就要為你定親了。”
“什么!”
魏紫忽然站起,“他怎么能給我定親!”
對面一直淡然坐著的魏如煙,眼底終于露出個嘲諷的笑來,“長兄如父,魏府乃是父親為長子嫡孫,官職也是最高,自然能為你定親。”
換而言之,大理寺卿的職位可比一個四品官高多了,該是魏朱賺了便宜才是。
魏朱神色變了幾變,“訂的那家?”
魏如煙詫異了片刻,她還以為魏紫被人提及婚事,該是十分羞澀才對,誰知竟然如此直白。
“那人你也是認識的,是你娘家表哥,姓楚的那位公子。”
魏紫瞬時臉色蒼白,她第一反應是楚佛把他們之間的事給說出來了,威脅魏府定親。
“我才不要嫁給他!不過區區一介商人怎么配得上我!”
魏如柳神色更古怪了。
“父親與楚府商量定親時,那楚佛也是這樣說的。”只是那話更難聽一些,殘花敗柳也堪配我。
魏如煙還以為魏紫聽了這話會生氣,誰知道她卻高興的緊,“既然對方拒絕了,這親事怕就不成了吧。我去與伯父說,親事這事就不讓他費心了,總歸我父親會來的,到時讓他準備就好。”咸吃蘿卜淡操心,竟然想把自己嫁給一個沒官沒職的商人。
這魏府大房一家子都沒安什么好心。
“你還有旁的選擇嗎?”魏如柳站在門口譏諷的看著那個抗婚的人,“楚家已經把你們之間那些事說出來了,你真以為你這種不潔之人,還能嫁到那家勛貴去。那楚府可是你娘家親舅,都嫌棄你,更別提旁的府上。”
“你才不潔!我跟那楚佛根本就沒什么,都是魏朱陷害我才會這樣!”
魏紫眼神猙獰,她忽的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魏朱所為。
她現在是太子妃了,所以所有人都向著她,巴結她。
“我呸!”
“我現在就回陵陽,這魏府我不呆了!”魏紫說著就要走,卻見一眾婆子從門外出現,將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父親說如果你結婚,就只能去庵堂青燈古佛的待一輩子。”
魏如柳站在那里笑,“是去繡嫁衣,還是去庵堂,選一個吧,紫兒妹妹。”
“你們這群賤人,就是見不到我過的比你們好!”
魏紫被人帶下去時,嘴里還一個勁的高聲咒罵,魏如柳眼中唾棄,“不識好歹的狗東西,真當能翻天了。”
末了,她看向自己這位庶妹。
“姐姐的乖狗狗,你這幾天去哪了,惹的姐姐好不開心啊。”
魏如柳起身,她沒回應什么,只徑直向著魏如柳身邊走去。
魏如柳眼神一暗,“你這么不聽話,就不怕……”
“不怕。”魏如煙轉頭看向她,“我母親和妹妹已經不在魏府了。魏如柳,不需要被我們仰仗的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魏如柳冷笑,“她的奴籍還在我手里,只要這東西在,她一輩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奴籍早已經被父親還給母親了。”一輩子被壓制的魏如煙,從生下那一刻起,就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真真正正的像個人一樣站在魏如柳面前。
不再委屈,不再害怕,也不必再被處處壓制。
“對了。”魏如煙突然想起來似的,“你不是說我最近一直不在嗎,太子大宴我去給太子妃幫忙了。”
魏如煙淺淡的笑著,與魏如柳擦肩而過,等走的遠的魏如煙才尋了個地方抱著肩膀哭起來。
她終于不用再像個狗一樣的在地上爬了。
“別哭了。”魏如煙笑著給自己擦眼淚,“今晚還要表演哪,腫了眼睛的小師姐可配不上男主角。”
魏如煙上了接自己的馬車,還沒走到不夜城,就見捧著花籃,舉著小師姐畫像的觀眾買了票早早等在外頭。
她的心漲的滿滿的,剛擦完的眼淚又隱隱要落下來了。
“姑娘,地方到了。”說話的是個男聲,不夠清悅卻足夠寬厚,那是魏朱專門派來看護她周全的,魏朱叫他們保鏢。
魏如煙笑了起來,魏朱總有許許多多奇怪的稱呼,比如她說外面那群喜歡她的是粉絲。
而她們這些演戲的是大明星,是比“角”還厲害的演員。
魏如煙帶了面紗下車,武束搬了踏腳放在車前,他之前受了傷就在京城養著,然后鏢隊就接了魏朱的新活。
每天接送這群大明星上班與出行,他剛好被分到這位姑娘身邊,據說還是太子妃的姐姐。
那劇他也看過,臺上的小師姐真真跟仙人一樣,不過這魏姑娘也很好看就是了。
“小心。”
武束一把撐住險些跌落的魏如煙,正跟那霧靄著春水一樣的眼睛對個正著。
武束清晰的聽見心里一聲弦斷的聲音。
然后他突然就樂了。
嘚唻,他老武家要辦喜事了。
魏如煙從武束手上抽回了手,面紗下的她雙頰染著緋暈,那聲音都帶著顫。
“多謝公子。”
“我不是公子。”
武束憨笑,“我叫武束,祖籍陵陽是看護你的鏢師,我虛長你一些,你可以喊我武大哥。”
魏如煙臉紅的更深了些,她剛想回話,就見一位嬌俏可人的小姑娘跑了過來。
“武大哥,你也在這里啊。”時蘿熱絡的跑過來,親昵的拉住了武束的衣袖。
原本還想跟武束多說幾句的魏如煙沒吭聲,只垂了垂眼,走開了。
原來這武大哥竟是可以隨便叫的。
是她想多了。
“哎!”
武束伸手,心想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哪,卻被時蘿拽住。
“武大哥剛才那人是誰啊,還蒙著面,我聽別人說這蒙面的不是極美便是極丑,你說她有沒有時蘿好看。”
武束心道,那是我媳婦,自然比你好看。
他扯了時蘿下來,退后幾步拉開距離,“你又來這里做什么,季歸年不見你,我也沒辦法的。”
“那我有什么辦法,我在京城無依無靠,他是我的未婚夫自然要對我負責的,你們一個個偏幫著他,卻將我一個弱女子置于何地。”
時蘿說著竟然嗚咽的哭起來。
魏如煙站在二樓處看著,就見武束被哭的頭大,捏著帕子丟過去,時蘿見此哭的聲音更大了。
這后門雖然僻靜可時蘿再這么哭下去就不一定了。
魏朱下樓時就見二樓那里圍了一堆人,她伸頭看了一眼就不高興起來。
“季歸年哪。”
“在公子書房。”
“讓他過來把這個弱女子弄走,若是他辦不到,我替他辦。”
只是她魏朱出手,這后果就不可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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