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僵硬回首,魏朱端著面碗現(xiàn)在身后看著他,“校尉不過來領(lǐng)取你的禮物嗎?”
“魏、魏朱!”
“喂你!”魏朱把面遞上去,“趕緊吃,我剛煮好的。”
孔最跳下車,連忙過去接了,也不管那面熱不熱就準備狼吞虎咽的往下倒。
魏朱笑瞇瞇,“你要是準備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往下倒,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孔最挑起一筷子面條,小心的吹著然后又慢條斯理的往嘴邊送,雖然還穿著戎裝,但是世家公子的風度卻沒丟。
“還算聽話。”魏朱獎似的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遠處的士兵舉著烤肉,正想喊孔最過來吃,那邊就被武束按下了。
“嚎什么嚎,沒看人家正忙著嗎!”一碗面被送到武束面前,武束接了,正呼啦啦的吃著突然覺得剛才送面那手過分纖細了些。
怎么跟女孩子一樣。
武束皺眉去看,正撞進一雙羞澀笑起的眸子里,手里的面沒端住,呼啦一聲全倒在身上。
身旁的士兵手忙腳亂的給他擦,覺得他衣襟里像是放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就順手給掏出來。
烏溜溜的幾小顆,士兵放在嘴里咬了,才發(fā)現(xiàn)是烏梅。
“武束你在身上藏著烏梅做什么!”
武束手忙腳亂的把烏梅搶回來,“關(guān)你什么事!”
“不是你家娘子送的吧,這么寶貴!”
武束又羞又氣,當著正主說什么胡話哪,沒得再讓對方誤會了。
不對啊,他就是這么想得。
“知道,你還吃!”武束把梅子貼身放好,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那人,腦袋都快垂胸口去了。
“你、你來了。”
“嗯。”魏如煙低聲應(yīng)著,“跟魏朱一塊來的。”
“路上怪辛苦的吧,畢竟這么遠的路。”
“不辛苦。”魏如柳道,“魏朱才累,臨出發(fā)前出了一些事,跟我們錯過了,她一路騎馬趕在孔最生辰前過來。”
武束撓撓頭不知道說什么,“原來今天竟然是孔最生辰嗎,我竟然都不知道。”不僅他不知道,恐怕孔最自己都忘了。
“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士兵沒眼色的接話,“我還以為這是朝廷給咱們準備的,原來是托了咱們校尉的福!”
那新兵的話一下子在人群里傳開了,原來是校尉的生辰嗎!
“咱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我家里還有個妹子,長的可好看了,不如讓校尉娶了她好了!”
“我也有個姐姐,那可是做的一手好飯……”
“我覺得武束也不錯啊,我姨家的二妹妹也長的不錯哪,武束你要不要考慮下。”
“胡鬧!”武束怒了,軍里平時說笑話是無所謂,可是現(xiàn)在正主可是也在,“你這話要是說出來,咱們今晚就不用睡覺了,統(tǒng)統(tǒng)負重五百里!”
武束怒道,“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校尉娘子準備的嗎,人家有主了!”
咬著肉喝著湯的人,瞬間安靜了。
“那、那校尉娘子應(yīng)該很有錢吧。”
武束點頭,“超級有錢。”
“那校尉娘子應(yīng)該很喜歡校尉吧。”
武束木然,“很喜歡。”
“那校尉不是被逼迫才娶的吧,比如指腹為婚?”
武束無奈,“你家校尉看她娘子跟心肝肉一樣。”
“那校尉娘子一定很漂亮!”
武束看了看身邊的魏如煙,“……還行吧。”反正不如我家娘子好看。
有人伸著脖子,目光灼灼,“那校尉娘子家還有其他姐妹嗎!”
“有。”武束無知無覺的點著頭,然后驀然轉(zhuǎn)過神來,“有也跟你們沒關(guān)系!那是我的!”
一旁的魏如煙騰的臉紅起來。
新兵咬著面條笑,“武束你不是有娘子了嗎,就是送你烏梅的那個。”
這下魏如煙是再坐不住了,武束狠瞪了說話的新兵一眼,去追他家娘子了。
月下,孔最抱著魏朱活像塊粘人的麥芽糖,“這一次你要在軍營待幾天嗎?”
連續(xù)幾天的奔波,魏朱臉上疲色很重,“不,我等會就要回去。”
魏朱不知怎么說這個消息,“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吧,皇上死了,皇后死了,太子死了,賢妃和萬貴妃也死了,如今是太后把持朝政。”
孔最想到接到這個信息時的震驚,“我沒想到太子竟然是個女人。”他跟太子也算是打小認識,說來慚愧,“我從沒發(fā)現(xiàn)她有任何不對勁的時候。”
“你沒發(fā)現(xiàn)是因為孔太傅教導的一直都是扮做太子的帝姬。”魏朱說,“自從太子被皇上下毒之后,為了穩(wěn)固地位也為了找到兇手,皇后就名帝姬一直扮做太子妃模樣,兩人同胞兄妹,自然很難分辨。”
魏朱說著嘆了口氣,“你這里距離京城遠有些消息可能還沒收到,我來這里之前,周遺被選定為新的太子。”
魏朱捏了捏眉心,“下月初一,他就要登基為帝了。”
魏朱知道孔最不喜歡周遺,更明白不應(yīng)該在對方過生日的時候說起這個。
可是事態(tài)緊急,有些事還是讓他早些知道的好。
孔最卻比魏朱想象中的冷靜,“周遺沒有母族依附,在宮中又沒有什么根基,對于太后來說,他確實是一個最好的人選。”
“你也這么覺得嗎。”魏朱知道孔最跟萬貴妃和太后一樣,都被周遺無所依靠的外表給迷惑了。
是啊,還有比控制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更簡單的嗎。
“可是,操縱賢妃跟萬貴妃聯(lián)手逼宮的人,就是他。”要不是她早早就做好準備,精心破解周遺的局面,完成反殺。
恐怕周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帝了。
可盡管上次成功了,周遺還是成功脫身,如今更是歸于太后,再一次成為皇位繼承人。
單單是這一個再一次,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應(yīng)該也沒那么順利。”孔最道,“朝堂并不是太后一言堂,相信應(yīng)該有很多大臣提出異議吧,或許周遺繼位并不是十拿九穩(wěn)。”
“不,太后會讓這“并不是”變?yōu)椤耙欢ǖ摹薄!?br />
魏朱道。
“你不知道,太后已經(jīng)暗中找關(guān)太沖和我爺爺談過了,具體談的什么我沒有打聽到,但是這兩家是一定會支持太后選擇的。”
“為什么!”孔最不解,“難道是太后用了什么手段?”
“皇朝更迭本就不是臣子可以左右的,說到底臣子的作用只是輔佐,只要對方名正言順臣子就不能反駁,要不然這就是謀朝篡位。而關(guān)家和魏家之所以能執(zhí)掌兩大軍隊,就是因為他們夠忠心。”
雖然這忠心在他看來是愚忠。
但是有些事確實改變不了了。
這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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