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現在有請今日的賓客來跳開場舞。”
音樂轉換,穿著緊衣繁瑣長裙的女人,鬢邊帶著怒放的紅色鮮花,唇上丹朱比那鮮花還要紅亮。
悠揚浪漫的舞曲慢慢起來,早就學過的世家公子們虛扶著美人的腰肢與手。
在舞曲里,輕搖慢轉。
魏朱舉著酒杯在一旁看著,過來斟酒的雙喜,不動聲色的把酒水換成蜂蜜水。
“小黃雞趙棠離已經準備好了。”雙喜低聲說,“開場舞之后,就會正式開始。”
魏朱捏了捏眉心,最近忙的厲害,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好過。
“他我是信得過的,這邊的事你盯著些,我去旁邊做做。”
魏朱剛尋個位子坐了,就有人告別舞池向著他迎來。
來的是個想要和他合作的商人,魏朱記得他,為了得到這個入場名額,他付了很多的錢。
同時他的目的也很明確,想完成這次白瓷的合作。
他不斷像魏朱打聽這次白瓷的消息,魏朱喝著蜂蜜水,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等會答案就會揭曉,這位老板不妨再等一會。”
這人卻完全不懂什么叫推辭,還是在哪里糾纏不休,“我花了這么多錢,可不是為了等你一個不準的消息的。”
魏朱站起來,準備換個地方。
那人卻直接伸手過來拽她,想要跟她說個清楚,只恨不得現在就簽字畫押,落下交易憑證。
魏朱腦仁更疼了。
偏偏這人要的貨量很大,不能輕易得罪。
她正想著怎么擺脫,那人就被攬住了。
“怎么,本候今天的宴會這么差勁嗎,竟然讓這位客人,不去吃喝賞玩,反倒在這里拉拉扯扯。”
錦衣玉冠,不茍言笑的孔最看上去像位真正的王候。
商人敢對著魏朱糾纏,是因為對方是個管事,面對正兒八經的侯爺,他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
“都是誤會,小的只是想跟這位管事結樁生意而已。”商人對著魏朱使眼色,“這位小哥,你說是不是。”
魏朱點頭,她正想開口。
攬住她的人卻笑了兩聲,“誰給你說她是我家管事。”
孔最垂眼看了看魏朱束起的發冠,金鑲玉的質地,看上去丑極了。
他抽了發冠上的簪子,玉質的發冠輕輕落地。
輕柔的烏發散落于肩,將魏朱不施粉黛的臉色,襯得清秀可人。
孔最的手指穿過那些曼曼青絲,用手上的簪子在魏朱腦后松松挽了一個發髻。
“介紹下,這是我的夫人——魏朱。”
對面的商人,當即就跪了。
喝了酒的腦回路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雙喜輕聲喊著魏朱回神,魏朱愣了好一會,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她打開那只攬住自己的手臂,怒目而視,“誰讓你這么做的!”
孔最翹著嘴角,將魏朱重新攬回去,“別人都在看著。”
所有人都用一種艷羨的目光瞧著他倆,甚至還有人嘴里一直冒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傻話。
這一個個的都瘋了吧。
魏朱被人攬著,僵著身子往前走,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全都破壞了她的打算。
“是不是很生氣。”
見魏朱吃癟,孔最心情愉快,“我一看你不開心,我就開心。”
大概真是酒喝多了,有那么一瞬,孔最臉上生動的表情,讓她想起了某人。
像,真的很像。
可是魏朱這種在他臉上找著其他人的眼神,孔最不喜歡。
她在看誰?
他的夫君?
那個也叫孔最的男人?
“我不是他!”他惡狠狠道,“不準你看我!”
“啊,你不開心啊。”魏朱捂著嘴笑的做作,“知道你不開心,我好高興啊。”
舞池就在身邊,孔最正打算略過,魏朱卻停了下來。
她拉著孔最的衣袖,做了個邀舞的手勢。
“我能請你跳支舞嗎,侯爺?”
孔最當然想拒絕,可是周圍的人已經在哪里起哄,孔最僵笑著,任那只手把他拉進舞池。
對了,那個班主怎么教的來著?
好像是。
手掌與魏朱相貼交合,另一只手掌扶上那過分纖細的腰肢。
原來她的腰竟然這么細的嗎,孔最有些愣神。
細的好像微微一用力就能掐斷似的。
原來強勢的她,是如此纖弱,像雨中在屋檐下生出的小花,好似雨點再大一些就要凋零了一樣。
前進,后退,肌膚相貼的錯過,腰線隔著衣服顯示著她的輪廓。
孔最以前很討厭她的。
討厭她的強勢,討厭她的獨斷專橫,更討厭她一言不合就威脅殺人的行徑,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對方臉上。
巴掌大的小臉,尖細的下巴,泛著醉酒醺紅的臉頰,還有那櫻桃色的唇。
酒色罪人,音樂醉人,人也醉人,某個舒緩的音節后,魏朱攬住了孔最的脖子。
“剛才為什么要過來。”
是啊,為什么就過去了,好像那個強勢的女人,被人糾纏時的樣子,十分礙眼。
他很生氣。
氣這個對自己這么狠心的人,怎么對別人卻那么容忍。
所以他過去了。
“……如意讓我過去的。”孔最的眼神從魏朱臉上挪開,“你不是說這里我最大嗎,所有人都該聽我的。”
魏朱低聲笑了,果然。
“我有沒有說,讓你不要招惹我。”
孔最想了想,“說了,你還說了一別兩寬,可是……”
孔最想著詞,“這也不耽誤我們一別兩寬啊。”他想了想說,“我覺得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在一別兩寬,畢竟咱們住的挺近的。”
“你倒是變聰明了。”
孔最得意的哼哼,他本來就很聰明。
魏朱抬頭看著他笑,“只是我不想跟你做鄰居,這里是你的封地,是你一輩子都要呆著的地方,而我不是你的夫人,沒有義務陪你一直下去。”
孔最的手緊了緊,“你要走?”
魏朱卻看向周圍,今天來了很多人,除了邀請名單上的,他們還帶了不少妙齡女郎。
“知道這些女人來這里是做什么的嗎?”
孔最看了看,個個花枝招展淡雅如菊,卻個個都跟他年齡差不多。
“她們做什么的?”
魏朱貼近孔最耳側輕聲笑著,“想在床榻間伺候你,給你生兒育女,成為你的女人。”
“孔最,這樣的生活,你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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