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站在那里本來想不過去的,奈何魏照君一早就看見了她。
“朝昌。”魏照君對著魏朱招手,“父皇派人給你帶了圣旨,你快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魏朱突然很想罵人。
她對著孔最嘀咕了幾聲,后者撅嘴出去了。
魏朱笑笑,聘聘婷婷的走過去,對魏照君的熱情視若無睹,“既然是皇祖父派人傳話,你就直接說吧,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
于是福祿當即宣旨。
魏朱跪在地上慢慢的聽著,這一次果然沒有白做功,魏將行把不夜城變更為國庫首要合作對象不說,以后更是由她直接與軍中合作。
楚佛想方設法找關系,拉關系都沒成的生意,竟然一下子落到她頭上!
魏朱真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讓自己沒有笑成豬叫。
賺了!
真是大賺特賺!
單單是第一個就已經夠她樂呵了,更不用說,魏將行查封那些商人所得銀兩,全部撥給她,以補足之前她捐獻棉衣的虧空。
“朝昌多謝皇上厚愛。”
這一次,魏朱這話說的誠心誠意。
魏朱接過圣旨,讓如意帶福祿下去留飯,“吃點再回吧,天寒地凍的,耽誤不了多久的。”
福祿推脫不過,被如意帶下去了。
一旁的魏照君笑的勉強,“父皇對朝昌確實厚愛。”
“父皇也很疼你。”魏長平說,“這次既然過來,就在家里住幾天吧,正好魏云也回來了,一家人就應該在一塊才是。”
魏朱捏著手里的圣旨笑,“伯父既然知道一家人就該在一塊,那就更應該知道姑母已經嫁人了,關憶深表哥比我都大哪,再過兩年姑母就該當奶奶了,可不是一家和樂。”
魏朱在心里翻白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跟誰自家人哪!
魏長平笑,“如煙還小哪,就是再留兩年也是可以的。”
“可是表哥不小了。”
魏朱說,“別家像表哥這么大的公子,別說孩子,姨娘都有好幾位了,都說先成家再立業,表哥那里想來也是著急了。”
魏朱邊說邊把魏長平往正廳里讓,“如煙姐姐說是還小,其實也不小了,比我還大兩歲哪,伯父留著知道的是以為你疼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哥看不上如煙姐姐哪,雖然咱們都知道不是這么一回事,可是傳出去到底是不好聽。”
魏朱說,“不如直接去請皇祖父直接來道圣旨,親自賜婚,這樣多熱鬧。”
魏長平還真想了想,“小輩婚禮而已,不用如此興師動眾。”
魏朱搖頭,“話可不是這么說,您就算體恤皇祖父,表哥那里可是關家獨子,無論如何這場面還是要有的,伯父若是計較如柳姐姐的親事,不如讓皇祖父一塊下旨,一門雙嫁,想想傳出去就好聽。”
一旁的魏照君深深的注視著魏朱,“朝昌倒是對你兩個姐姐上心,只是不知道你自己又是怎么打算的,畢竟你的事可是滿京城的傳遍了。”
“等兩位姐姐忙完,就該輪到我了。”魏朱說,“我這也著急啊。才想著喝完姐姐們的喜酒,再喝自己的。”
魏照君意味深長,“朝昌倒是豁達。”
魏朱無奈攤手,“有時候人不豁達也沒辦法同人不同命啊,姑母也別老是朝昌朝昌的稱呼,我這朝昌長公主的名頭我一點也不喜歡。
家里人這么喊來喊去,簡直像是隨時準備下跪一樣,就如同您說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親切點就好。”
真論起來,她魏照君見這個侄女都要行禮哪。
魏照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極了。
“朝……魏朱說的對,是姑母想左了,自家人在一起還是親切點的好。”魏照君問,“怎么沒有看見安定侯爺?”
“他啊,出去了。”魏朱隨口到,“我想著今天是個難得好日子干脆讓他去吧表哥還有姑父一塊請過來,咱們高高興興的吃頓家宴。”
魏朱感慨,“府里很久都沒這么熱鬧過了,義父年后若是再走,還不知道何時回來哪。”
說起魏云,魏照君道,“老三的年齡也不小了,魏朱你呆在不夜城那樣的地方,認識的人多,怎么也不留意著給你父親找位合適的,他總這么獨來獨往的,總不是辦法。”
魏朱挑眉,讓一個義女去給自己義父找女人?
這魏照君還真是敢想!
“我可是不敢。”魏朱真心實意道,“永福公主可是皇貴妃的親生女兒,如此高貴血統都這樣荒誕無狀,我可不敢保證認識的人有比她還高貴的。”
公主都配不上的魏云,還有誰來相配。
“再說了,還有皇祖父在哪,或許那天皇祖父就跟姑母似的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下旨給義父賜婚,到時候說不得伯父……”
魏朱嘻嘻笑了兩聲,“伯父什么時候給我找位伯母?總不能如柳姐姐出嫁,都沒人幫忙操持吧,雖然姑母也可以,可是姑母跟母親可是兩碼事啊。”
瞧著魏照君蒼白的臉色,魏朱笑瞇瞇的去倒茶,“伯父姑母稍坐,我去看看義父起來了沒有。”
魏朱哼著小曲離開,魏照君想給這兄控,能受得了自己再多個嫂子嗎?
答案顯而易見。
魏云門外有守著的小童,見魏朱過來本來要通報,魏朱做個噤聲的手勢,她擺了擺手,小童聽話的下去。
屋里魏朱還是按照原來魏云房間那樣一般布置,織成厚厚紋路的波斯地毯,踩在上面發不出半點聲響。
魏云背對著魏朱躺在床上,旁邊的幾上,放著空了的藥碗。
看來的確是累得狠了,自己都走過來了,還沒醒來。
魏朱正想出去讓魏云再休息一會,卻聞到了房間里氤氳著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房間是新布置的,被褥是嶄新的,怎么可能有血腥味。
魏朱皺眉往床前又走了幾步,等到靠的近了,這才發現背對她的魏云,唇色蒼白,臉頰上卻暈著一抹不自然的紅。
魏朱伸手一摸,滿手滾燙,被人觸碰,魏云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瞧見是魏朱他伸手捏了捏眉心。
“宴會開始了?”
魏云說著站起來,去拿一邊的外衫。
“你受傷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魏云回頭,“孔最說的?”
魏朱挑眉,孔最這家伙竟然知道!
見魏朱如此,魏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是我讓他不要說的,一點小傷,喝了藥睡一會就好了。”
魏朱無奈:“你在發燒。”
魏云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我覺得不燙。”
自己摸自己能試出溫度就見鬼了。
魏朱把他拉回來,重新按床上,帶著涼意的手覆在魏云滾燙的額頭上,“現在能感覺到誰發燒嗎!”
魏云看著隔著被子壓在自己身上的魏朱,那么近的距離,近的十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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