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說的訓斥言論,突然就不忍心說出來了,夫子男子漢一樣拍了拍孔瑞的肩膀。
剛想鼓勵幾句,就見孔瑞敏捷閃開,“我家嫂嫂說,我生的可愛,任何毛手毛腳對我的人都是變態。”
孔瑞眼神冷厲,“夫子也是變態嗎!”
變態夫子舉著那只手,表情崩裂,“這都誰教你的混賬言論!明天把你家里人叫過來!”
“夫子在找我?”
門廊外突然冒出半個腦袋,三年時間眨眼就過,當初那個簡單一身白衣就清俊非常的少年郎,歷時三年磨礪,如今更是如同皎皎明月,美艷不可方物。
如今英氣十足的站在門口,于夕陽滿天里對著孔瑞招招手。
“小夫子,我來接你。”
“你怎么過來了!”
孔瑞眼里一片驚喜,可態度卻擺的端正,“我正在跟夫子辯學的,你先回……”
“你不準回!”孔瑞突然提高音量,似乎察覺不妥,他又臉色一紅壓低了聲音,“你那都不準去,就站在門口等我,不準離開我的視線一步!”
魏朱笑著揉了把孔瑞的臉頰,“這么怕我跑掉,不如找條繩子給我拴在這里好了,正好,我還能樂的拜托你哥那個大麻煩。”
夫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門口的少年,瞧上去跟孔瑞說的那個混球哥哥,一點都沒有相似的地方,而且還隱隱有些眼熟。
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夫子:“這是你的哥哥?”
孔瑞唾之以鼻,“我哥哥才沒這么好看,這是我家嫂嫂!
哥哥是男的。
嫂嫂也是男的?
夫子倒吸一口涼氣,只覺自己好像無意間窺探到了別人家里深之又深的私密事。
“夫子若是無事,我就帶著我家孔瑞回去了!
孔瑞期待的等著夫子回話,等著夫子云里霧里的一點頭,他立馬向著魏朱跑去。
本來是打算牽著魏朱手的,可是伸到一半又猛地收回,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小大人似的放在身前。
魏朱狐疑的看著孔瑞,“你怎么不牽我的手?”
“哥哥說,我已經大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我需要懂得男女大防。”
魏朱愣,“七歲不同席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今年才四歲!
“你是我的嫂嫂,如果我不循規蹈矩,若是被外人看到了,會對你清譽有礙!笨兹鹜蝗煌O,對著魏朱一本正經道,“若是嚴重你怕是要浸豬籠的!
魏朱滿臉呆滯,三觀被孔瑞這毛頭小子,刷新了一遍又一遍。
“這些……誰教你的?”
孔瑞沉默,“他說你若是問我,絕對不能說給你聽!
魏朱眼睛危險的瞇起,他大概已經猜到這幕后黑手是誰。
路過攤子的時候,魏朱買了兩只糖人,一只用糯米紙細細包了,另一只遞給孔瑞。
對比,孔瑞已經見怪不怪。
“你要不要給他帶兩個,上次你給他的比我小了一丁點,他罰我多抄了十張大字。”
魏朱挑眉,竟然還有這事?
而翻篇往后的孔瑞,顯然已經忘了這回事。
“你今天怎么會回來的這么早?竟然還來學院接我,若是被人認出你,我以后的日子可能就沒這么太平了。”
孔瑞舔著糖人,“我太弱小了,一旦身份暴露,若是有人想要綁架勒索,用我威脅你們,這樣真的就太糟糕了。”
孔瑞這云淡風輕老生常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
實際上……
魏朱一口咬掉糖人的腦袋!
孔最這混蛋玩意,一天到晚的都給自家親弟弟灌輸了什么!
是夜,孔最很晚才回來,他剛推開門,就見一道黑影從屋里直接丟了出來!
他伸手接了,等捏在手里才發現,這竟然是只沒有糖人的腦袋。
看著糖人脖子上的牙齒印,孔最笑瞇瞇的把糖人放進嘴里。
“還是娘子心疼我,讓我一回來就有糖吃!
孔最作勢要去抱魏朱,還沒靠近就差點被魏朱踢來的斷子絕孫腳命中。
孔最嘴里咬著的糖,頓時就不甜了。
他捏著腰帶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像個孩子,“娘子,我又做什么蠢事讓你生氣了?”
“你蠢?”魏朱冷哼,“這堂堂狀元郎若是蠢,我們這群凡夫俗子,是不是得一個個跳進黃河自殺謝罪?”
孔最捏著腰帶,跟偷東西的小耗子似的,慢慢悠悠的靠近魏朱,然后出其不意從背后緊抱著她,開始服軟。
“就我以前那狀元郎有什么說道的啊,京城誰不知道。安定候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娶了朝昌長公主!
孔最抱著魏朱暗搓搓的親了一口,“娘子快說說又對我有了什么誤會,若真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出去跪搓衣板去!
魏朱拍了下那咸豬手,后者立馬正襟危坐,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比起三年前,完全長開的孔最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如果說曾經的他漸露鋒芒,那現在的他更像是一柄收在劍鞘里的寶劍。
不見其鋒,卻曉其威。
魏朱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喜歡漂亮臉蛋,但是隨著年齡增長,她更看重的是孔最身上沉淀下的氣度。
因為這個,讓她有一瞬間微微出神。
孔最面上忐忑,心里卻一陣狂喜,她家娘子最喜歡的果然還是他。
什么前男友,什么軟萌孔瑞,那有他有魅力。
誰知魏朱突然伸腿,直接將他踹到了床底下。
被人直接踹滾在地,孔最卻借著這個倒地的姿勢,放蕩不羈的擺了個妖嬈樣子,趁著這衣衫半解,還真有幾分妖妃準備禍國殃民的模樣。
雖然已經是春日,但是地上還有些涼。
魏朱皺眉,“浪什么浪,趕緊起來!”
“反正我起來,娘子也是要踹的,我還不如就在地上躺著。”
孔最死豬不怕開水燙,“娘子,我究竟又做錯什么了?”
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明明有錯,還一副“妾身不明白”的表情。
綠茶婊這一塊,孔最捏的死死地。
“我數三聲,不起來就分房。一……”
魏朱一還沒喊完,孔最就端端正正的在地上跪好了,“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娘子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求娘子千萬別因為我氣壞了身子!
這突如其來的坦誠。
魏朱“……”
“你錯在哪了?”
孔最眨巴眨巴眼,他完全不知道啊。
“不知道為什么惹了娘子生氣,就是我最大的錯!
孔最面對魏朱一向都是沒臉沒皮,這項技能,三年里被他磨練的越發爐火純青。
他抱著魏朱的小腿,下巴枕在魏朱的腿上可憐巴巴的眨眼睛。
“娘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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