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坐于高位,雙喜與白釉雙雙在底下坐了,旁邊還帶著一個如意。
見人齊了,魏朱也不拖泥帶水。
“你們兩個可有喜歡的人?”
雙喜干凈利落:“沒有。”
如意搖頭,“尚無。”
白釉看著回話的雙喜,沉默的張了張嘴,可是他終究還是閉上了。
“我最近可能會很忙,所以想趁著這個機(jī)會,把你們兩個的事給解決了。”
魏朱最先問的是雙喜,“你那同鄉(xiāng)向我提親了,我覺得他家世人品都不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明天是個好日子,我看你就趁著這個時(shí)間嫁了算了。”
白釉驚慌失措,他瞧著雙喜垂著眼,最后卻又點(diǎn)了頭,“但憑夫人做主。”
她回的決絕,可是眼底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
“至于你,如意。”
魏朱道,“你覺得白釉如何?他也算是我手底下出來的好兒郎,能寫會算,識文斷字,明事理,最要緊長的模樣也好,我覺得跟你是極為合適的,你若愿意,我明日送你一塊出嫁。”
白釉連忙站出,著急擺手,“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要娶……”
“白釉!”
魏朱一聲冷喝,“你不過區(qū)區(qū)一介醫(yī)師,說起來連份官職都沒有,我把我看中的姑娘給你,是給你面子,你現(xiàn)在竟然還敢給我推搪,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拉出去斬了!”
白釉連忙跪地,可是比劃的卻還是跟上次一模一樣的說辭,“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要娶……”
魏朱冷笑,“本公主親自賜婚,你卻左右推辭,你有喜歡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心里有人?”
魏朱問底下的雙喜,“你們兩個接觸的多,你告訴我,他有沒有?”
雙喜咬著嘴唇,紅著眼睛搖頭,“奴婢不知。”
“孔最!此人油嘴滑舌欺瞞于我,把他拖下去剁了!”
“夫人不可!”
雙喜急忙道,“白釉不過是不愿接受賜婚,也罪不至死……”
她慌忙去看如意,“你快說話啊,再不吭聲,白釉就要死了。”
如意冷靜的讓人覺得陌生,“他既然不要我,自然也算不得我的夫君,我做什么要為一個陌生人求情?”
如意呆滯,“如意,你怎么能這樣說,白釉他……”
“我看你也別左一個白釉,右一個白釉了。”如意淡淡道,“你馬上就要嫁人了,還口口聲聲念叨另一個外男的名字,你就不怕你以后的夫君計(jì)較嗎?女人名聲最為重要,我看你……”
“如意你怎么了!”雙喜不解大喊,“那可是活活一條人命啊。”
如意置若罔聞,扭過頭去不看她,雙喜只得去求魏朱,“夫人,放了白釉吧。”
魏朱眉頭緊皺,“雙喜,你我主仆情誼十載,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外人?你再求情,信不信我直接發(fā)賣了你!”
“夫人求求你了!”
魏朱不為所動,“孔最!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把白釉給我拖下去!”
孔最無奈起身,將白釉雙手反鎖,按著押了出去。
“夫人!”
雙喜額頭觸地,“求求你放了他吧,奴婢求你了!”
魏朱語重心長,“得罪我的人,擁有這個下場就是活該,你與如意姐妹怎么能看別人如此羞辱與她,那個白釉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先前還垂涎于你,他也不看看他自己那樣子,一個連話都說不出的江湖郎中,有何面目追求我身邊的姑娘!”
雙喜心亂如麻,滿心想的都是白釉安危,瞧見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魏朱突然表情嚴(yán)肅起來。
“雙喜你給我說實(shí)話,這白釉是不是曾經(jīng)強(qiáng)迫與你?”
雙喜連連搖頭,“怎么會,他……”
“不是就好。”魏朱松了口氣,“我剛還怕你年紀(jì)淺,被這人三言兩語誆騙了去,若是騙得你動了真心,那怕她就是死上一萬次,也不足惜。”
雙喜心亂的厲害,偏偏這時(shí)孔最還從門外伸頭進(jìn)來,“今天的刀沒磨,砍人腦袋可能不利落。能直接嗎?反正他也不會說話。”
魏朱沒好氣的擺手,“隨便,只讓他死遠(yuǎn)一點(diǎn)就好,省的看著我心煩。”
被魏朱拉著手的雙喜撲通就跪下了,“姑娘,求求你了,放了白釉吧,奴婢求求你了。”
魏朱恨鐵不成鋼,“你倒是給我說出個放他的理由!”
“奴婢喜歡他!”雙喜哭訴,“是奴婢先喜歡他的!”
雙喜嚶嚶哭泣,“跟他沒關(guān)系的。姑娘,奴婢求求你了,看在奴婢伺候你多年的份上。你就饒了他一回吧!”
“雙喜,你可知道,你這簡直就是再那我們主仆的情分在這威脅我,為了一個男人,就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
魏紫怒喝,“如意!去吧雙喜的賣身契給我拿過來!”
如意連忙取了送過來。
那一年,雙喜還不會認(rèn)字,更不會寫字,賣身時(shí)也只在上面按了一個手印,就被帶到了小小的偏院里。
“你看見了嗎?那個被奶娘抱著的孩子,就是你以后的主子……”
雙喜泣不成聲,看著魏朱把那賣身契擋著她的面,丟進(jìn)火爐里。
“從今以后,你雙喜就是自由之身,婚嫁隨意,去留隨心,再無人能阻攔與你。”
雙喜伏在地上好一會才挺直了腰,擦了擦眼淚。
“奴婢一日是姑娘的人,一輩子都是姑娘的人,奴婢今日只為救人性命,所做一切是非本意,姑娘,奴婢下輩子再來伺候你!”
說罷,雙喜向著旁邊的墻壁撞去!
盤起的發(fā)髻撞在柔軟的肚子上,雙喜聽到對方倒抽一口涼氣,卻不見對方呼痛。
她連忙抬眼,卻發(fā)現(xiàn)用身子阻擋住自己的竟然是白釉。
“你在這里做甚了!”
“向你求親。”白釉捂著肚子艱難比劃,“雙喜,你愿意做我娘子嗎?”
雙喜滿眼淚光,“不能!我負(fù)了姑娘的信任,我……”
如意實(shí)在看不下去,“你這傻子,究竟要我們說的多明白你才能看透!”
雙喜茫然轉(zhuǎn)頭,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剛才都只是演戲!”
雙喜難以置信的看著魏朱,“可是夫人賣身契都……”
魏朱無奈,“你既然嫁人當(dāng)人正頭娘子,又怎么能頂著奴籍的身份。”
“可是……”
“可是什么!”如意看著她笑,“趕緊回去繡嫁衣吧,明日,你就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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