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最近吐的厲害,孔最,試了許多法子都不見好,只好把正在照顧魏將行的白釉召過來診脈。
白釉這脈診了半天,到最后卻也得出個“水土不服”來。
如果不是知道白釉的本事,魏朱大約是覺得對方是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來著。
她在京城呆了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會水土不服!
“你想錯了。”白釉慢慢比劃,“我說的不是你水土不服,而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顯然那個還沒降生,就金尊玉貴的小嬰兒比起京城來更喜歡嶺南的風土人情。
“你壓力不要太大了。”白釉比劃道,“你的情緒會間接影響到孩子。”
壓力?
魏朱攤手,“我沒壓力啊?”
她這話剛說完,就扶著痰盂吐了個昏天暗地,這一次就連她也不得不信這個邪了。
難道我壓力真太大了?
離開前,白釉還交了她簡單的五禽戲,讓她沒事多多練習一下。
“心情愉快。”是白釉留下的最后四個字。
“我難道心情不夠愉快?”魏朱端著涼茶漱口,一旁的孔最還貼心的用姜片泡了熱水給她暖胃。
“不如娘子去京城里的不夜城住些日子吧,行宮事多,那里反倒還清幽些。”
魏朱也知道是這么個理,可是……
現(xiàn)在真不是她離開的時候,魏將行半死不活,她義父還要裝病,最要緊的是,她不覺得魏長平會就此下去。
一定會有發(fā)生的。
魏朱憂心忡忡。
孔最伸手撫平了她眉間褶皺,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魏朱,我突然覺得太對不起了。”
孔最又心疼又內(nèi)疚,“我不應(yīng)該讓你承受這么多的,明明是你嫁給我的。”
魏朱揉了揉孔最的大狗頭,“真覺得對不住我,等你這娃生下來,就揪著他狠狠地打一頓吧,也算是給我現(xiàn)在出氣了!”
孔最被逗的笑出聲,他摸著魏朱的肚子,“他還在你肚子里哪,說壞話也不知道避諱著點,寶寶別怕,等你出來,才會打你屁股。你放心,爹爹會輕輕的打,只讓你娘親出氣就好。”
魏朱樂不可支,“你還說讓我避諱點,你這態(tài)度更可怕好不好!”
孔最無辜,“這還不是你的要求。”
孔最又對著她肚子道,“寶寶你可都聽清楚了,是你娘親先開始的,爹爹這都是被逼無奈,你雖親,但她畢竟是我娘子,她若生氣連我都打的。”
魏朱不依,“我哪有打過你!”
“你第一次見我就打我!”孔最義正言辭的哭訴,“你打了我的眼睛,踩了我的腳,還差點把我踢壞……”
魏朱悶笑,“我怎么記得你當時說是在門上撞的。”
兩人笑成一團,魏朱陰云密布的心情,終于露出一絲撥云見日的縫隙。
魏云本來是要來看她的,見他們兩個笑的那么開心,又慢慢退下。
“我聽你說,她最近身體不適,到底怎么了?”
于是白釉就把自己診脈的情況一五一十的比劃給魏云看。
“她就是壓力太大。”白釉說,“面上看上去什么事都沒有,但是心情郁結(jié)的厲害加上有了身孕,身體還沒適應(yīng),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種好似水土不服一樣的跡象。”
白釉比劃道,“她心里壓了太多事,那怕現(xiàn)在沒事,以后也是要出問題的。”
魏云:“很嚴重?”
白釉點頭。
魏云垂下眼去,他慢慢往前走著,卻又突然停下,“皇上傷勢如何?”
“已經(jīng)穩(wěn)住了。”
“之后哪?”魏云問,“能不能正常上朝?能不能正常處理朝政?”
白釉猶豫了一會,他默默比劃著,每比劃一下,魏云心頭就沉重上幾分。
“能讓他醒來片刻嗎?”魏云問,“不用時間太長。”
白釉滿臉凝重,“可以是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
“那是什么時候?”
“五天。”白釉猶豫不決,“最少五天。”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對于魏將行來說,五天的時間充滿太多變數(shù)。
魏長平帶著魏清流連著魏照君一同前來,按理說魏朱是沒有理由阻攔這三位見魏將行的。
可是她還是攔了。
“魏朱!現(xiàn)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時候!皇上生死不明,你卻奪了你伯父在這行宮里的行事權(quán)利,我們剛才進來時還被要求搜身,你也不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誰!我們怎么可能殘害我們自己的父親!”
魏朱撇撇嘴,“勉強算個前父吧。”
她渾不在意道,“中山王今日看上去怒氣沖沖的好可怕,我真以為中山王能豪橫的再把我給驅(qū)逐出門一次吧。”
魏清流臉色半青半紫,簡直比當面得知自己二兒子喜歡男人時,還要難看!
這一兒一女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魏朱說著看了旁邊的魏照君一眼,“你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對魏清流說,“聽說你還把她留在中山王府上,你是生怕關(guān)太沖那個瘸子恨你太輕是不是。別人見著這樣的麻煩都恨不得繞道走,只有你眼巴巴的湊上去多管閑事。”
魏清流氣的臉紅脖子粗,“你給我閉嘴!”
魏朱抱臂冷哼,“知道我欺負你們姐姐,晉王為什么不吭聲嗎?因為他也覺得魏照君是個倒霉的大麻煩,人家好歹娶了媳婦就知道把這難纏的大姑子送走,你可倒好,傻了吧唧的把人接過來供起來。”
魏清流道:“那是你姑母!”
“你家姑母編排你跟男人的風流韻事,還編排成冊子印刷出去給人看?你他么有病吧!”
魏朱瞧見魏照君就犯惡心,他指著魏照君鼻子道,“本公主一看到她就覺得想吐,來人啊,把她給我丟出去!”
“魏朱你敢!”
魏照君大喊道,“我是曦月公主,是皇上的親生女兒,你敢如此對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魏朱心煩的拜拜手,“把人給我丟遠一點,要不然我腦仁疼。”
她的親衛(wèi)軍自然領(lǐng)命下去。
魏清流本來還想組織,卻被魏朱那種“再吭聲就丟你”的眼神里選擇了沉默。
一旁的魏長平看著被推搡壓走的魏照君,眼中眸光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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