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慕蟬能拉著如意的手指,在地上慢慢學習走路的時候,女帝那扇封閉的殿門終于打開。
門外是跪地叩拜的文武百官,魏朱身著冕服,威嚴十足的站在那里,她環視著眾人,像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審視她的臣民。
“攝政王哪?”就連一個不入流的文官都來了,那擁有最高權力的人卻不見蹤影。
“聽聞女帝今日重掌朝堂,攝政王昨日就已上了辭官的折子,準備帶著罪臣魏清流一道發配西北,此生再不回京!
發配西北?
再不回京?
半年前魏云說的話,言猶在耳,如今竟然體貼的直接給她做了選擇。
魏云離開再不相見,對于魏朱來說就是徹底脫離了那些剪不清理還亂的亂七八糟關系,可是真尋思著那一本正經的人要走了吧,這心里……還挺不得勁的。
這家伙氣勢洶洶說喜歡的架勢了,這才多長時間啊,就當縮頭烏龜了!
魏朱神情不悅,那高高擰起的眉頭,看的一眾心驚肉跳,“是不是本帝君休息的時間太長,你們這群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本君可說讓他走了?”
“來人啊,去把攝政王給本君捉回來!目無法紀,無視朝綱,我看他是準備掉腦袋了!”
眾臣大氣都不敢喘,只聽的“掉腦袋”這三個字讓人脊背發涼,他們一聲都不敢吭,只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高呼“女帝息怒”。
雖然早就想到魏朱一旦出來就要殺一殺朝堂風氣,立個威,只是沒想到在第一個被捉出來立威的竟然是攝政王。
之前大家還覺得攝政王在女帝出面之前就辭官是一種明智做法,現在看來,女帝確實,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了。
正所謂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這種苦逼的詞語放在魏云身上真是再適合不過。
就連魏清流也胡子拉碴的待著一大家子,陰陽怪氣的看著他這神經病弟弟。
“你說說,你到底圖個什么?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皇儲?攝政王?到頭來也不過喪家之犬一樣!
魏清流越說越激動,“父親怎么就生了你這樣的孩子!害自己還不夠,竟然還把我給拉下馬!你道底姓不姓魏!”
魏云還沒說話,楚氏尖酸刻薄的聲音就冒了出,“你自己強占他人1妻子,怎么還有臉去說別人?是那個賤女人和你的賤種,把我們連累到這步田地的!”
從一開始的高高在上,到現在淪為階下囚,楚氏是崩潰的,她抓扯著魏將行的頭發跟他撕扯成一團。
“走吧!
魏云出了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而后上了馬,帶著這支再不可能回京的部隊,向著城門遠遠而去。
“攝政王留步!”
就在快要出城之時,就見福祿遠遠而來,他一路小跑,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攝政王快停下!女帝說您不尊她的意思,擅自離京,讓您即刻回去領罪!”
所以燃了龍涎香的廳堂里,魏朱跟一身尋常白衣的魏云來了個面面相覷。
魏朱:“你要走?”
魏云:“你想讓我留下?”
魏朱皺眉,我這要是說了想,總覺得自己輸了一樣。
魏云嘆了口氣,“執掌朝堂者,不能同時擁有兩人,現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
魏朱一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就生氣,我跟你談工作的時候,你跟我聊感情,我跟你聊感情的時候,你他么跟我講工作!
魏朱覺得自己有點暴躁。
她坐在那里氣的半死,“試試吧!
魏朱瞥了他一眼,想看看對方美夢成真,感恩戴德的表情。
事實上,魏云牙根就沒把這句話往其他方面想,繼續跟他講著家國天下。
“魏云,我在說我們兩個的事,你能不能稍微給我正常一點?”
魏云整個人都僵了,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是你二叔!
“我已經被魏清流趕出了族譜不算!”
“你在我的族譜上!
“咱倆有沒有血緣關系!
魏云沉默。
魏朱不悅皺眉,“你特么套路我?!”
魏云想了想,“你是不是喝酒了?”
魏朱對著他招了招手,后者猶豫了下,走上前去。
魏朱繼續勾手,距離魏朱一米之遙的魏云又往前幾步,魏朱拽著對方的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對方身份不一樣,魏朱心跳的很厲害,“能看出我喝酒了嗎?”
魏云搖了搖頭。
“所以哪,魏云,你要跟我試試嗎?”
魏云垂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明白一旦說了這句話,兩人就再沒有退路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魏朱,我能喜歡你嗎?”
在這種無所適從的目光下,魏朱甚至想要避開,“我說過了只是試試!
魏云笑了,一瞬間謫仙染塵云開月來,“于我來說,這便就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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