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陵便訓斥那媽媽道“媽媽,你最近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什么時候我說的話,你不但不聽,反倒老是頂撞了起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況且,老太太和太太豈是你我能夠編排的?你若再是如此不懂規矩,便別在我近旁伺候了。”
那媽媽聽傅蘭陵似乎有些發怒的語氣,不但不怕,反而笑嘻嘻的回嘴道“哎喲,我的小祖宗哎,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啊!媽媽這么些年在你身邊近身服侍著,平日里湯湯水水,茶茶飯飯的,哪樣不盡心?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瞧著我的小祖宗長大了,嫁了個如意郎君,哪里能夠不替你高興,不替你打算呢?你說的這些個話,沒得折煞了媽媽了。。。”
傅蘭陵被那媽媽一番明著求情暗著訴說自己對傅蘭陵的喂養之恩來堵住了她正欲訓斥的嘴,這一招很是有效,那媽媽屢屢得逞。
傅蘭陵便是再生氣,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心里郁氣難解。
還不待她再說些什么,那媽媽瞧著傅蘭陵被自己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里越發的得意洋洋了,甚至言辭之中開始有些狂傲的指責起了傅蘭陵來。
那媽媽說道“姑娘喲,您還當現在是在傅家呢?您也不瞧瞧,這滿院子里,就只有您當家呀!這蕭府的家當,可比咱傅家強上不少呢!姑爺又是個有才能有手段的,您瞧瞧,這城里哪家不像把女兒許給姑爺啊?就便是妾室,還許多人上趕著來做呢,老奴前兒打聽過了,那最是偏僻的院子里面,不是還住著兩個遠方的表妹么?還不是打著給姑爺做妾室的想法么?您啊,得趁著姑爺后院空虛的時候,把這些個家當啊,牢牢的管住了才是呢?”
“老奴前兒幫您打理后院,這不打理不知道,一打理呀,才發現,多出好些不必要的開銷呢,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個管家怎的糊弄的,這深宅大院的后院里,可是女人的天下,姑娘不趁著進府的機會,將家里的開銷銀錢抓住了,這后院要是進了人,可如何是好啊?”
“姑娘啊,就是心善,要老奴看來,就是外頭的那個慕家的,都得好好懲治一番!橫豎還沒有進府呢,還能翻了天去?便是老太太,夫人也管不到您的頭上去啊。。您說是不是。。”
傅蘭陵越聽越惱火,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聽見門外一聲怒喝聲!
“好大的狗膽!!!瞎了你的狗眼啦!!!我倒是不知道!我這府里,倒是來了個滿肚子陰謀詭計,黑心爛肚的下作老貨!!”
伴隨著這聲怒喝,蕭君珩龍行虎步的跨進了房門來!
傅蘭陵本來惱怒的心思,一看到蕭君珩進了門,正是轉為驚喜想要上前相迎的時候,才察覺蕭君珩的臉色甚是難堪。
只見他原本的一對桃花眼,包含著怒火,一對劍眉也緊緊蹙了起來,嘴唇緊緊抿著,面上滿是暴怒。
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那個剛剛還在大言不慚胡說八道的媽媽,恨不能將她撕碎了!
傅蘭陵何事建過蕭君珩此等模樣,不由得嚇的心驚肉跳,渾身發顫。
蕭君珩卻也不搭理傅蘭陵,只指著那站著的媽媽,喝道“給爺拖出去!打一百大板!!重重的打!!打死為止!!!”
云松等早就等待多時了,等到蕭君珩的命令一下,便朝著身后一揮手。
小廝們便一擁而上,直接將那呆若木雞的媽媽像拖個垃圾似的拖了出去!
那媽媽才反應過來,正準備呼救的時候,云松預備堵了她的嘴。
蕭君珩卻冷笑道“讓她叫!!爺倒要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板子硬!!”
蕭家的打板子跟外頭的打板子可不是一樣的,那板子也分三六九等的。
平常都用最輕的,施刑的下手也很有巧勁。
偶爾會用實心的,下手也重些。
但是只有犯下了主子無法忍受的大罪,比如賣主求榮,欺主背主等罪名,才會用上最重的那等板子。
那板子是實心的,而且兩邊都特意打磨的特別尖銳,施刑的時候,先將實心板子沾了冷水,再一板子打下去,幾乎立刻就會見紅了。
要是施刑的人得了主子的命令,重重的打的話,不到二十板子,就深可見骨了。
而如今蕭君珩下令一百板子,還要重重的打,打死為止。
可見對那婆子的恨意如此深刻!
施刑的小廝這段時間也聽過那婆子的行徑,甚是下作可恥,便不是自己,自己交好的人也在她手下吃了不少暗虧。
不是克扣月利,便是克扣布匹伙食等,甚是可惡,如今既然觸怒了蕭君珩,被下令打死!正是大快人心的時候,又怎么會留力呢?
因此將那不停掙扎發瘋大喊的婆子直接用牛皮繩死死的困在了半人寬的板凳上。
提起那甚是沉重的實心尖木板,在旁邊備好的木盆里,沾滿了冷水后,便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木板,狠狠的朝著那婆子的腰椎間骨用力的砸了下去!
那婆子之前還不停的掙扎,說些什么“姑爺怎能如此對待姑娘的貼身媽媽呢?這不是給姑娘沒臉么?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蕭君珩一聽,更是怒極反笑,冷冷的笑了一聲道“當著我的面,都敢如此大言不慚,胡說八道!可見平日里多么囂張跋扈!!甚是可惡!!很好!!很好!今天就打死你這個狗奴才!你方才知道我蕭家的手段!”
因此施刑的二人將那板子用盡全力的打了下去的時候,那婆子才慘呼了一聲!
蕭君珩便怒道“等什么!給爺重重的打!!若是一百板子沒有打死!便是你們自己去領板子去吧!要是敢徇私!仔細你們的皮!!”
又對跟在蕭君珩身后一直冷眼旁觀看著那惡婆子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管家說道“去!把后院所有的丫鬟婆子小廝都給爺叫來!爺今兒就要殺雞給猴看!!看來爺是太久沒發威了!!瞧著你們一個個的,皮子都緊了!今兒就幫你們松松!!”
管家點頭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傅蘭陵的正院里面就站滿了丫鬟婆子小廝仆婦們,就連廚房里面,浣衣房的,針線房的都沒有放過。
不管是本來蕭家的下人還是傅蘭陵帶來的陪房下人,一個都不少的戰戰兢兢的站在院子里,渾身冷汗的瞧著那平日里仗勢欺人,作威作福的婆子被板子打的呼天搶地的慘叫不已。
此時,原本在房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傅蘭陵,聽見那婆子越來越淡的慘叫聲,也有些心驚了。
她原本因為蕭君珩回來的驚喜變成了驚訝到現在的不安和忐忑。
但是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只以為是蕭君珩甫一回府,就恰巧聽見那婆子在她身邊胡說八道的編排起蕭老夫人和蕭楊氏,所以蕭君珩才如此生氣。
她想著一百板子會打死那婆子的,畢竟是她貼身服侍的媽媽,所以想著出了房門,朝坐在太師椅上,余怒未消的蕭君珩求求情。
誰知道她還沒有開口,蕭君珩便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何管家!你將那婆子這些時日的行徑,稟告給少夫人聽聽!”
何管家,也是晚晴那宅子里何管家的親叔叔,因此兩個人自然都一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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