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陵這段時間的日子很是不好過,傅老太太狠狠的斥責了她一番。
倒不是別的,而是覺著她辜負了自己多年的教誨,任由一個老婆子,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結果嫁進蕭府沒有多久,便闖下了如此大禍,縱仆欺人,中飽私囊,欺主背主,越俎代庖。。。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讓傅家顏面盡失的禍事。
傅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對著傅蘭陵訓斥道“蘭陵兒啊,這么些年,我可是如何教導你的,就是為了你嫁進蕭府之后,能夠做個合格的少夫人,做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如今。。如今。。”
“如今你瞧瞧你這模樣,才成親多久?就灰溜溜的趕了回來。”
“瞧瞧你身邊的這幾個刁奴!!!你還被人欺騙了,蒙在鼓里這么久都不知道!!”
“還得遠在外地的姑爺,不辭辛苦的趕了回來,幫你收拾這爛攤子,懲治了這幫刁奴!才沒有在蕭家闖下更大的禍事!”
“蘭陵兒,你一向都是祖母引以為傲的最好的孫女兒,如今。。。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傅蘭陵泣不成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便由著傅老太太懲罰自己跪了佛堂,抄寫女訓,女則等書籍。
除此之外家,傅老太太還繼續每天都要親自教導她如何管理下人,打理家務等。
傅蘭陵心事重重,又顏面盡失,本來在傅家是人人艷羨的千金。
畢竟她是嫡女,從小就有了門旁人盼都盼不來的好親事。
未婚夫家世好,門第高,人品出眾,相貌堂堂,是安樂州數一數二的如意郎君人選。
她自己又從小就被接到了傅老太太的身邊撫養。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刺繡,無一不精,人又甚是端莊柔美。
在安樂州也頗有名氣的,別說旁人,便是傅家的姑娘們,各個都很羨慕她。
便是她那幾個親妹妹,都很是艷羨,她出嫁前,那幾個妹妹,都羞答答的過來,借著給她添妝明里暗里都是請她幫自己在蕭家或者蕭家旁系,物色一些好的夫君人選。
想當初,她風風光光,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敲鑼打鼓的嫁入了蕭府,做人人羨慕的蕭家少夫人。
結果沒有多久,便被傅老太太親自接了回來,這還不算,蕭君珩還命人送了三個被處置了的三個刁奴回來。
還將刁奴如何瞞騙傅蘭陵,如何中飽私囊,吃里扒外的人證物證都帶到了傅老太太的面前。
傅老太太聽聞了前因后果之后,差點沒氣到吐血。
如今傅家上上下下,對傅蘭陵的艷羨變成了嘲諷。。。
傅蘭陵又要憂心蕭君珩對自己的情分是否已經淡薄了。
每日里又要忙著重新學習如何打理家務,管制下人。
還要聽著她那些姐姐妹妹們明里暗里的嘲諷,日子哪里能夠好過呢?
不多時,便日漸消瘦了下去,人也變得憔悴無神了起來。
蕭君珩見到傅蘭陵判若兩人的狀態,心里甚是難受。
便好生握著她的手,仔細問了問她,可是身體不適?
傅蘭陵瞧著仍然對自己溫言軟語的蕭君珩,不由得悲從心底來,潸然淚下,只哭的蕭君珩心疼不已。
蕭君珩不由得好生安慰了她一番之后,便道“珮兒,我并未曾怪責過你!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為人處世,都甚是溫柔嫻和。”
“這次,你不過是受人蒙騙而已,其實,我都知道,錯不在你,你無需太過于自責。”
“不過。。珮兒,你當初嫁我之前,便應當知道,我蕭家,并不同于其余旁的豪門大戶,我蕭家是為皇室辦事的世家,一言一行,所作所為,都不容有些許差池,不然的話。。。。”
傅蘭陵一邊倚在蕭君珩的肩上放肆的流著淚,一邊乖巧的點點頭。
蕭君珩嘆了口氣,輕輕的扶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傅蘭陵。
拿出了袖袋中的絲帕,替她輕輕擦拭起了眼淚。
瞧著她哭的雙眼都紅了,妝容都花了,連頭發都亂了。
又是輕輕嘆了口氣,本來不欲再過多的指責她,但是想想府里的事情。
再想想之前皇上所說的話,如今他已經要迎娶晚晴了,皇上也已經知道晚晴是慕家的人了。
對于蕭家,真是一點兒差錯都不可以再有了,不然的話,要是。。。。
蕭君珩思及此,便還是狠狠心,繼續對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傅蘭陵說道“做我蕭家的少夫人,一定要是能夠擔當的起后宅事物的人,方才可以,否則。。。”
傅蘭陵點點頭,哽咽的說道“珩哥哥,珮兒知道了,這次是珮兒的錯,珮兒太過于相信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以至于被蒙騙了。”
蕭君珩搖搖頭道“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太容易被人拿捏了!慈不掌兵,性子太軟,當不得我蕭家的當家主母,你明白么?”
傅蘭陵點點頭,又是一陣淚如雨下。
蕭君珩繼續溫柔的替傅蘭陵擦去腮邊的淚水。
一邊細心的安慰著她道“珮兒,無甚大事,你此番知道錯誤了,便是了,既然在娘家過得不甚舒心,便跟著珩哥哥回去便是了,娘親也答應過,以后親自教你打理家務便是了,珩哥哥也沒有怪你,別太過于自責了,傷了身子可不好。”
傅蘭陵見自己御下不嚴,反倒縱容刁奴創下了禍事。
蕭君珩除了之前在她面前憤怒過之后,卻沒有重責過她,反而天天來探望她,如今還是如以往一般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心里哪能不感動的。
便點點頭,沙啞著嗓子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跟著娘親好好學著如何打理家務,絕不會再犯下此等錯誤的。”
蕭君珩聞言,便舒心一笑,點點頭,笑道“那便好了,叫丫鬟收拾收拾,便隨我回去便是了。”
又想起什么時候,對傅蘭陵說道“對了,莞兒還沒有醒,你知道么?”
傅蘭陵猛然聽見她提起晚晴,有一瞬間的驚訝和不安,便立刻問道“莞妹妹到底如何了?”
蕭君珩想起那日何管家只是跟傅蘭陵交代了晚晴那邊被刁奴克扣了銀錢份例等,并沒有告訴傅蘭陵,晚晴已經昏厥了。
也是,想必蕭府沒有人知道,只有他知道。
而這些時日以來,他雖然時時來探望傅蘭陵,但是也從來沒有跟她說起過晚晴的近況,也難怪她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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