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也嗅到端木酥酥的不正常,但是有些東西講究個心知肚明,她不說,李心也沒有問。
倒是一整天端木酥酥都心不在焉,茶水都滿溢出來也渾然不知,李心拿了塊抹布仔細的擦著桌的茶水問道:“昨晚發生什么事情了是嗎?”
“哦!”端木酥酥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有說什么。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李心半晌才轉過身問道。
端木酥酥不知道李心指的是方榮的事情還是自己昨晚的事情,想想之前李心給休了還能氣定神閑,自己不過是給睡了,應該沒有嚴重到天怒人怨。
端木酥酥看著李心有些圓潤的下巴,如同白玉一般的光滑,不禁有些愣神:“之前方家村的人都說你脫光了爬二狗子的床,這事可是真的?”
李心端水杯的水晃了一下,剛擦干凈的桌子又多了幾滴水跡,沿著桌子的紋路彎彎扭扭的。
“那是謠言,我沒干過。”李心矢口否認著。
“那李心姐你覺得女子的閨譽和清白重要么?”其實端木酥酥是想找個人肯定一下她還能不能繼續愛墨白。
“相對幸福而言都是屁蛋。”李心笑著說道。
端木酥酥這才喜逐顏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臉皮厚的銅墻鐵壁,行事詭異的。”
李心轉動著手里的茶杯:“我這是在安慰你,你昨晚真沒事?”
“沒事,只不過是給睡了。”
“誰這么大膽?”
“二狗子”端木酥酥說這話的時候,那可是咬牙切齒,恨不能把二狗子抽筋拔骨。
“李心你會不會看不起我?”端木酥酥低著頭問道。
不會不會,李心求生欲很強的連連搖頭。
“可是我毀了清白,以后還能大大方方的喜歡墨白哥哥嗎?”酥酥傷心的低下頭,如同在狂風暴雨中飛翔的蝴蝶。
“你指的清白是那層膜?”李心看著失落的端木酥酥問道。
端木酥酥第一次破天荒抽抽搭搭的哭著。
“如果你是指那層膜的話,到時候你要是能尋得魚腸線我給你縫起來。”李心想到了那膜的修補手術,自己實習的時候也沒少進手術室。
端木酥酥抬起頭認真的問道:“你真會?”
李心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我可以試試,再說了那膜也不會非要圓房才會破啊,劇烈運動、騎馬都會啊,如果墨白在乎那層膜的話,也不是你的良人。”
正在房門的方榮咳嗽了幾聲才進去:“忠叔讓你去商討剿滅龍虎溝惡勢力的事情。”
方榮的這話顯然是對端木酥酥講的,端木酥酥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李心,還是起身出去了。
看著方榮坐在李心的對面,李心忍不住問道:“你不去么?”
“他們商量好了就行,你剛說你會修補那膜?”方榮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心,似乎想把李心給看穿了。
李心一愣還是認真的說道:“自己給自己修補不來的,畢竟也是個小手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在乎。”
“哦?不在乎?”李心倒是覺的奇怪了,這個年代的人不是應該有三從四德么?
方榮看著李心探究的眼神說道:“誰說不在乎的。”起身一把摟住面前酥酥軟軟的人兒。
“你想干嘛?”
“別慌,我就想抱一下。”
因著二狗子對于昨晚的事情也是云里霧里,看著端木酥酥板著臉只好都答應她的要求。
待端木酥酥離開院子的時候,忠叔抱著那床紅梅花的床單:“少爺這個床單?”
“扔掉,扔掉。”二狗子驚恐的說著。
忠叔點點頭剛想抱出去,二狗子又說道:“丟儲物室去。”
因著二狗子之前摸底的一清二楚,龍虎溝的外在勢力給連根拔除后,黃員外因為和龍虎溝的土匪勾結給操了財產包括哪些錯綜復雜的關系網也連根拔起……
一時間百姓和商戶都如同過年一樣欣喜。
只是徐立新他這個大當家還沒坐穩幾天,就給端了一群人流放寧古塔。
一時間家財萬貫的人,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來去無蹤,二狗子順勢接管下這一帶的鹽油生意。
修涵曦嘴角有著白色的液體滑入,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著,那人抓起修涵曦如同精雕玉琢的臉:“你這是個磨人的妖精,幸好當時沒有把你留在方家村,要不我怎么享這齊人之福,你比揚州瘦馬可是有過而無不及啊。”
修涵曦一臉的笑意,如同春水欲滴、美不勝收。
“主,龍虎溝外圍的影衛無一活口,黃員外多年累積的財富已充了國庫,他的尸體給掛在城門口了。”
戴著面具的他看不出喜怒,只是把手關節握的格格響:“這么說已經查到我的頭了?”
“大概是吧?”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著。
“我和他早些年就水火不容,你怕什么,還是先回京城吧。”回京城的一輛馬車不時的傳來女子的呻吟或哭喊聲。
端木酥酥因著龍虎溝的事情沒有節外生枝,這幾天看起來都興高采烈的,這會在院里不時的抬頭看看天空又看向大院的門:“好像有人找你?”
李心順著酥酥的聲音看了過去是方春花。
她今天穿著一件暗紅色的衣服,臉擦了些胭脂,但是依舊擋不住臉的蒼白,幾個月前,李心還在感慨方春花的年輕洋溢。
這才幾個月的時候,這種陽光之氣就快速的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和無力,如同經了殤雪的花朵,令人唏噓不已。
李心想起一句話:你有沒有愛對一個人,其實你身邊的人更清楚,因為一段好的姻緣是讓人越來越好。
如果你沒有越來越好,那就學會懸崖勒馬,學會止損。
方春花拿著手里用紅紙染成的幾個喜蛋放在李心的手說道:“我要成親了,沈言他們一家送了聘禮,因著方家村的條件比婆家好,沈言同意我繼續和我娘一起住。”
李心看著方春花已經有些顯懷的肚子問道:“你真的打算好了嗎?”
方春花無奈的笑笑如同秋風里無力的楓葉:“我都這個樣子,幸虧大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這才能茍活著,如果是放在旁的地方,估計我現在都落土為安了,沈言這段時間雖然萎靡不振,但是我和他說鎮的營生就不用做了,以后好好種植藥材,總歸餓不死人,他也答應了。”
“你不是沒有得選擇。”李心想了想,雖然不想管閑事,還是多說出一句。
方春花不經意的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說道:“如今沈言那身子你也知道,往后他也沒有什么話語權了,我也沒有旁的要求,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就好。”
方春花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對李心說:“李心姐之前的事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沈言是把你送到土匪窩去,你沒事就好。”
端木酥酥一臉鄙夷的看著李心,不懷好意的說道:“難道都瘦這么多的你,依舊這么沒有市場嗎?這都給送到土匪窩里去,你還全須全尾的回來,李心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按理說土匪窩里都是三五年不開葷的大老爺們啊,應該要饑不擇食啊,你還能全身而退,你是多么的不堪啊。”其實端木酥酥的語氣還是滿滿的高興的,她倒不是真的希望李心出事。
李心也想起自己在破廟給人嫌棄成那樣,笑著說道:“你不要詆毀土匪好么?土匪也是有原則的,你沒有聽過盜亦有道嗎?”
“你就是說他們不會饑不擇食啊,算了你還是和我一起去京城吧,我保證給你指一門可心的親事,你也用不著在這窮山溝里過著漫無目的的生活。”
“誰說我我無所事事、漫無目的了?我是打算勤勞致富的人,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走向康莊大道的。”李心想起她的小事業還是無比的興奮的。
沈秋華是一邊詛罵春花娘的心狠手辣,一邊又馬不停蹄的籌辦著方春花的親事,好在這次春花娘并沒有提出什么喪心病狂的要求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孩子可以和沈言姓,沈言可以不當門女婿。
但是方春花也不進不出,不離開方家村,當然沈秋華也是因著因為寶仁堂的朱掌柜也明確的說了,沈言這傷雖然不影響夫妻之間的感情,但是肯定會大打折扣的。
但是想傳宗接代幾率比旁人可是要小很多了,所以沈言一家人都巴望著方春花的肚子,而且方家村現在也是欣欣向榮,未來可期。
所以自然而然也就同意了春花娘的任何要求,因為沈言有傷在傷,春花的肚子也是迫在眉睫。
所以方春花的的成親排場只能用小的可憐來形容,也就婆家的親人過來送了些被面,哪怕是成為親家了。
兩家人吃飯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
沈言的娘給沈言盛湯的時候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說你啊,都這么大個人了,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到過啊,左右不過是個村姑,橫豎還是看你鎮的房子,你以為什么女人洗干凈了都能用啊?你這下用出事情了吧?”
“用了也不知道擦擦干凈,現在好了,受制于人了吧,你說我老沈家怎么就怎么命苦啊,好不容易有個男丁眼看就有出息了,在鎮也能做些生意,還有自己的房產怎么就落到這個地步啊?”
春花娘可不依不饒,手里的筷子扔的乓乓響說道:“親家母你這當著你孫子的面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逼急了,老娘一碗紅花給我女兒灌下去,反正我女兒在你們眼里可就一文不值了,我也不怕再鬧什么幺蛾子。”
“現在我們方家村也富裕了,今非昔比了,多少人巴望著要進我們方家村呢,就我們春花這模樣,這身板可還別說,找個鰥夫入贅也不是什么難事,左右以后夫妻感情好了,還可以再生幾個。”
沈言的娘一聽那可不得了,忙插著腰說道:“你橫什么橫啊,要不是看到你女兒肚子里的,我們一家早就給你送到官府里去了,看你還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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