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俊朗的人比比皆是,如果光求個外表,也許很多人會失望。”方榮悶聲的說道。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李俊陽其實是個不錯的后生,正是因為有這個感知,方榮越發害怕不確定的因素。
而且二狗子似乎也很養眼,看來在端木酥酥這件事,自己更要用心了,一定要替端木酥酥做好這個嫁衣。
如果是沈言的話,李心就是在他面前晃悠個三天三夜,方榮也熟視無睹,但是李俊陽不一樣。
他溫文爾雅,他落落大方。
呸!呸!方榮覺得自己長了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忙在心理默默的給自己打氣,不能輸在氣勢。
“方榮你覺得兩個人成親,什么東西最重要?”李心問這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一句話,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讓兩個人一路走來成為一家人。
你多愛我幾分,我就多還你幾分,才能找幸福的可能。
“你最重要!只能是你。”方榮沒頭沒臉的說著。
“哦!”李心也學著方榮淡淡的哦了一聲,一路兩個人各懷心事,也就沒有再做其他言語了,轉眼就到了王奶奶的家里。
李心像個孩子一樣從牛車跳了下來,開心的一蹦三跳去敲門了,方榮固定好牛車,一臉笑意的看著李心歪歪扭扭的發髻。
這丫頭是真的把王爺爺一家當成親人了,不過方榮也看的出,王爺爺一家也是打心眼里疼著李心的。
王奶奶抱著孩子出來開門看到李心,臉都笑成一朵牡丹花了,說不出的慈祥好喜悅:“丫頭怎么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思安,我的心兒來了,我的心兒來了。”
李心伸手摸了下虎子臉的肉嘟嘟:“奶奶你把你孫子樣的可真好,臉都是肉乎乎的。”
王奶奶替王旭日戴好虎頭帽說道:“奶奶不疼自己的孫子,你說疼誰啊。”
李心進院的時候,看到王思安一臉喜色,手里還拿著紅色的嫁衣似乎在繡大紅的牡丹花,花葉和花瓣分外清晰,似乎能迎風起舞,招引來蝴蝶一樣。
李心前摸著那衣服的牡丹花由衷的說道:“思安姐姐你這繡的真好,生龍活虎的,我都能聞道牡丹花的香了。”
“想不道雨荇姐,現在連嫁衣的活都接了,原還以為嫁衣都是閨閣中的姑娘自個繡的呢,”
聽到李心說這話,王思安的頭低的更低了,臉火燒了一樣的通紅,緊緊的拽著那嫁衣,卻沒有說話。
李心卻只顧看嫁衣的繡品,偏偏忽然了繡嫁衣的人。
方榮很無奈啊,自己的丫頭別的地方都挺靈光的,怎么就這方面總是傻頭傻腦的。
一旁王奶奶看到自己的女兒那嬌羞的模樣,忙笑著解圍道:“是我們思安要成親了,這可不是一品坊的活,是她自己繡嫁衣呢。”
王奶奶臉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和知足,連著身子骨都好了不少,以前每每郁結成疾的時候,寶仁堂的大夫都說要保持心情愉快,這樣才能少生病。
如今細細品味確實是這個道理。
李心聽了王奶奶的話,忙放下手里的嫁衣,高興的說道:“是么?是真的嗎?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誰有這么好的福氣讓我們家思安看中,連王奶奶都交口稱贊啊。”
李心明白受過傷害的女人,除非因為經濟問題會再嫁,要不就是真的覺得那人是值得的。
如今王思安的生活雖然不算富足,但是已經比在青松村的時候好太多了,所以李心推測是遇到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何況王爺爺一家如今可寶貝著她們母子呢,李心是打心眼里為她們高興。
王思安抱著火紅的嫁衣,飛速的點點頭,臉盛開的紅暈如同第一次戀愛的大姑娘,只是抬眼看了眼李心,又快遞的低下頭答道:“恩,本來還想讓娘去方家村只會你們一聲的,我畢竟之前給休了,也不體面,本來想親朋好友通知一下就好,可是娘不同意。”
王思安說完這話的時候,頭又死死的低著:“娘說她就我這么一個女兒,一定要給我辦的風風光光的。”說著王思安還用手背胡亂的擦著自己臉的淚水。王奶奶把王旭日放在凳子,那孩子沿著凳子的邊緣學著走路,搖搖晃晃的很似可愛:“我當然不同意了,就算給休了,也是我王家風風光光的女兒,怎么能委委屈屈的出嫁,沒這個理,別說在我家老頭那了,就是這我這老太婆這都行不通。”
李心還是覺得這成親一說莫名其妙來的快了一些,總覺得哪里不妥當,雖然剛自己也分析過了。
但是李心還是想再確定一下,只見她悄悄的拉過王思安說道:“你是不是壓力大才想著胡亂找個人成親的?想分擔一下家里的壓力?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委屈了自己,我們再想想其他法子,畢竟人多力量大【app下載地址xbzs】。”
李心真的害怕她是因為要負擔孩子的成長費用,加王爺爺、王奶奶又年歲已高,怕她為了生計草草下嫁。
很多帶著孩子的女人出嫁,已經不全是為了自己有份依靠,或者是那份可憐的尊嚴,甚至是可有可無的感情,更多的是為了嗷嗷待哺的孩子有個出路,不至于受人指點,不至于饑寒交迫。
就算這些再婚的女子過的不好,也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忍氣吞聲,想著只要孩子能平安長大就好,其他的真的是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真的不重要嗎?
一世李心的有個小學同學就公婆是二婚的,對于他們的生活和求助就像踢皮球一樣,哪怕是他們生了孩子以后。
沒有人愿意伸手搭一把,都是炒麻將比什么都要緊。
這種拉鋸的生活,終于在她老公一次替人運輸不明物體,給牽連歸案后,給打尾聲,孩子沒人管,也沒有任何一分經濟的資助。
她被迫和有五年有期徒刑的前夫離婚,帶著孩子嫁給一個比她大十歲沒有生育能力種菜的農民。
李心有次去看她的時候,看到她眼角還有沒有干的眼淚問道:“你是不是過的不好?”
那小學同學搖搖頭,抓著李心懇求道:讓她不要去和別人說,只有孩子過得好就好了,至少現在孩子有飯吃,有衣穿,有書讀,我一開始嫁給他的時候,也是看中他沒有生育能力會對我的兒子好。
至于我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只要兒子好就好!
可是那年她才25歲!如花似玉的年紀!
卻給自己的一生打一大把年紀得過且過的符號,李心看著她手臂觸目驚心的傷疤,把紅花油放下說道:“你父母身體好些了么?”
她搖搖頭:“要是我父母身體好,一定會搭把手幫我帶下孩子的,我也至于走到這一步,我公公婆婆倒是說了,他們家兒子出來也三十不到。”
“現在大城市里三十多歲沒有結婚的人比比皆是,他兒子人長的那么好,以后什么樣的大姑娘不好找啊。”
“所以我這個媳婦,這個孫子他們都不認的,我前夫也是和他父母一個態度,說他自己從新洗牌好了。”
人生艱難大概如此,很多時候,我們明知道前有老虎后又狼,我們都要閉著眼睛走過去,因為女人們都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母親了。
如果有好選的路,大家都希望能分一個康莊大道,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大道可以走?
王思安也看出李心眼里深深的擔憂,撥弄了一下李心歪在一旁的發髻說道:“我是個棄婦,我懂的取舍,現在我爹娘搭把手給我管孩子,你又在一品坊給我找了活計,我能養活他們,這次成親我是真的心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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