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歪著頭想了想,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連連擺手。
說道:“不要!哥,我想想,我媳婦兒還是放到我跟前放心。
你是不曉得,曲夭夭有段時間,中午跑到健身房去健個身。
公司里一網(wǎng)網(wǎng)的小男人全來了,還有那個楚肖,簡直不了臉。
居然追到我部門來,明目張膽地要請她吃飯。
曲夭夭那樣的,你要是給我放在外聯(lián)部,先別說公司多少人惦記。
就是你那些客戶,我也不放心啊!
我不要曲夭夭賺什么錢,女人要這么能干干嘛?
我媳婦兒,我能養(yǎng),她隨便找份工作混混好了。
哥!你可別給我出什么幺蛾子了,你讓我省點心。
早點把她娶了,這樣大家都放心……”
賀峰一巴掌拍到他頭上,吼道:“你懂個屁!賀小飛,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曲夭夭那樣的,你看得越緊,死得越快。
你懂不懂什么叫收放自如?你也不想想,外聯(lián)部一堆女人,誰幫你勾搭她去?
放你部門才不放心呢!你部門一堆男人。
還不曉得多少人有這心思,曲夭夭還沒嫁給你。
要是和你發(fā)生什么矛盾,部門里面的人都看著呢!
你這么二,嘴又硬,錯了也是頂死不認的主。
你多頂兩次,人家膩歪了,你部門里面來個誰趁虛而入什么的。
不是沒可能,放外聯(lián)部,你們之間就有了緩沖的空間。
再說了,她就一助理,不是還有你嗎?應(yīng)酬什么的又不用她次次出面。
我們公司是游戲公司,和客戶都是平等相處,又不是什么公關(guān)公司。
需要搞點啥的,你看楊陽,我放在外聯(lián)部這么多年。
也沒見搞出什么事來,我都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你這小氣巴啦的樣,你要是這種心理。
干脆直接把她圈家里,不要讓她出去見人,你最放心。
你要真這么干了,我估計曲夭夭一天都受不了你……”
賀飛摸摸被打的頭,想想賀峰的話,嘆了口氣。
姜還是老的辣,他想想曲夭夭的性格。
穿個衣服被他限制了,都要和他鬧,要真的處處限制她。
她保不準真得和他崩,他只好妥協(xié)。
看著賀飛,無奈地說:“哥!這可是你說的。
行!我聽你的,但我丑話說到前面。
如果曲夭夭到了外聯(lián)部,被客戶騷擾什么的。
我還得把她弄回來,放到我身邊去!
她可不是楊陽姐,你也知道,楊陽姐那樣的,多少人看了犯怵。
我家夭夭,一看就比她受歡迎。”
賀峰哼了一聲,倒也沒反駁他。
這倒是,曲夭夭那樣的,和楊陽那樣的的確不是一類型。
楊陽那樣的,能干是能干,看到她,男人正常都不會把她當女人。
做事潑辣,決策果斷,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對著她,男人什么樣的柔情蜜意全沒了,剩下的就是談生意。
屬于我占不了你便宜,你也別占我便宜的那種。
曲夭夭這樣的,見第一面就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先不說她的臉和身段,就說她身上那種天生自帶的柔媚。
男人一看到,自動把她歸于想談戀愛,再不濟占個便宜,哪怕口頭上便宜的那種。
當然,這只是男人單方面的想法,但卻是普遍的想法。
只不過,人類的共性,你在想占便宜的時候,總要付出點什么。
結(jié)果到了后面,便宜有沒有占到先別說,至少付出是肯定的了。
不得不說,賀峰放曲夭夭到外聯(lián)部,不是沒有這樣的考慮。
楊陽雖然能干,但她那個性格,太剛,得罪的客戶也不少。
弄得賀峰和她搭檔,時不時的還要唱個白臉,做點伏低做小的事。
楊陽則是那個拿著關(guān)公大刀,做紅臉的那個人,她是敢拍桌子,敢罵娘的人。
說到她這個性格,賀峰有時候也不得不嘆氣。
楊陽這種北方大妞,永遠不懂得和男人打交道。
適當示弱和裝柔弱的重要,就算她喜歡賀峰。
也向來是直來直去,從不轉(zhuǎn)彎抹角。
時間久了,事業(yè)有成的賀峰也膩歪了。
從心底講,他和賀飛一樣,都有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義。
在沒有經(jīng)濟壓力的情況下,喜歡的還是那個嬌嬌弱弱,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
他有時候在想,楊陽為什么就不能為了他,對他家老爺子柔和一點。
采取點策略啥的,至少不用讓他這么為難。
曲夭夭那樣的,是每一個男人心中的終極夢想。
看到曲夭夭的那個時候,賀峰就明白。
為毛她能收服賀飛那樣的杠精,她太懂得拿捏男人的分寸。
這樣的女人雖然沒啥硬性的專業(yè)素質(zhì),但人情世故方面簡直精通。
賀峰和她打過兩次交道,就已經(jīng)曉得曲夭夭的厲害。
一次是勾破她衣服的事,一次是賀飛全家吃飯這件事。
他看了后就嘆了口氣,楊陽的人情世故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幼兒園水平。
楊陽的那種性格,發(fā)起脾氣來,不管不顧。
好歹他也是公司的老總,居然當助理小靜的面。
肆無忌憚地指責(zé)他,對他動手。
一言不合就辭職,半點余地都不留。
看看曲夭夭,笑得那樣人畜無害。
至少懂得在宴席上幫賀飛留個面子,那妞要是用了心。
哄人的功夫簡直不是蓋的,就看他那個天怒人怨的堂弟。
被她迷得那副鬼樣子,就曉得她手段的厲害。
賀峰笑了,這種安排最好了。
讓曲夭夭進外聯(lián)部,他也不是一點私心沒有。
雖然他大部分說的都是事實,確實也是為了賀飛好。
可他畢竟是生意人,一切以公司的利益為重。
他算計著公司業(yè)務(wù)方面,還有兩塊難啃的骨頭沒能拿下來。
他以前讓楊陽出馬,可人家對她那一款不感冒。
楊陽太剛,他又不能親自上手,畢竟他是公司老總,又是男人,太卑微不好。
這種事,讓曲夭夭出馬,是她的強項。
賀峰知道,這妞看著溫和,骨子里其實有股狠勁。
要不然,她也不能為了一本標書。
留在北京,把他那個相當難搞的表弟斬于馬下。
她連賀飛這樣的都能拿下,估計搞定兩個看起來和他一樣段位的客戶老總不在話下。
當然,這種事他會看緊點,至少不能讓曲夭夭吃什么虧。
否則,他那個堂弟肯定找他算賬。
這種事情,歸根結(jié)底就是一個度的問題。
他相信,聰明的曲夭夭有這種本事,她能讓男人心甘情愿為她付出的同時。
謹慎把握付出的代價,他們的游戲市場不差,利潤可觀,服務(wù)很好。
本身已經(jīng)具備了客戶代理的基礎(chǔ)條件。
可合作這種事,到最后還是要落實到彼此的關(guān)系上。
楊陽那一款,能看老關(guān)系,可在對新客戶的開發(fā)上,就差了一點。
人家不愿意和她溝通,嫌她說話太沖,他也沒辦法。
至少曲夭夭那一款,是個男人都愿意和她搭訕。
要沒有賀飛,他自己不也是這樣,能有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陪著聊天。
莫名心情就會很好,這心情好了,關(guān)系就不會差。
所以這也是人類社會的劣根性,大家都喜歡長得好的。
前兩天新聞不也說了嗎?長得好,就是當流浪漢,也有大媽輪流煲湯。
看個電視,做個服務(wù),大家都喜歡挑顏值高的看。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沒人喜歡來個丑的,臉臭的惡心自己。
現(xiàn)在看賀飛答應(yīng)了,他其實比賀飛還高興。
至少,在他看來,那兩塊難啃的骨頭有戲了。
在運作方面,賀峰的確是個人才,他擅長玩這種一石二鳥的把戲。
傳說中的雙贏,在滿足別人的同時,也顧全了大局的需求。
賀飛擺平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事情搞定,他樂滋滋地回家了。
杠精賀飛心情也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哼著歌,洗好澡,跑到床上躺著。
卻不自覺地回憶起,他走時和曲夭夭的那個操作。
不得不說,曲夭夭確實是個妖精。
她那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勾搭得賀飛心癢難耐。
在床上翻滾半天,還是睡不著覺。
就像狗狗,少啃了一塊骨頭,始終惦記著。
他想了想,咬咬牙,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萬一曲夭夭在等他短信,睡不著覺怎么辦?
她今天睡書房,萬一睡不習(xí)慣怎么辦?
不得不說,杠精賀飛真的想多了。
等他糾結(jié)了半天,發(fā)了條短信給曲夭夭,賤賤地問道:“夭夭!
睡了沒?”
然后他眼睛發(fā)亮,虎視眈眈地看著手機。
意淫著萬一曲夭夭給他回短信,說點柔情蜜意的話,他該怎么回答啥的。
結(jié)果等了一個小時,都凌晨一點了。
曲夭夭那邊還沒動靜,賀飛就氣炸了。
幾個意思?他走的時候,那妞不是說舍不得他的嗎?
什么情況?他急吼吼給她發(fā)個短信,她都不回的嗎?
這個時候的曲夭夭,早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
人家懂得美容覺的重要,談了無數(shù)次戀愛的曲夭夭。
相當懂得界限感的重要,她對男人從來沒有腦子一熱,掏心掏肺。
時時膩歪的心思,賀飛回去后,被他老娘和賀峰纏住。
沒有第一時間來短信,她也就不過問了。
他這么大個人,問多了,搞得自己像他媽,不是他女朋友。
這種朝九晚五,早請示晚匯報的活,在曲夭夭眼中。
向來是男方做的,不是她曲夭夭要做的。
既然賀飛還不懂得談戀愛的原則,她也沒有那種巴巴往他身上湊的自覺。
她可不是那種等男人什么事情忙完,放到最后安慰的那一款。
賀飛回去后,沒有動靜,她也心安理得洗好澡。
果斷地關(guān)了手機,往床上一躺,美容覺的干活。
等賀飛等了一個小時,不見曲夭夭的動靜,再追加了一條短信。
還是石沉大海,等到凌晨兩點的賀飛。
磨了半天的牙,還是沒有膽量給曲夭夭打電話。
其實就算打了電話,曲夭夭也接不到。
賀飛不打,一方面是膽怯,一方面是面子下不來。
他想,要是打了電話,把曲夭夭吵醒,她萬一炸毛,他就慘了。
另一方面,他一個大男人,才分開一會兒。
就不眠不休地打電話給她,不就證明自己放不下她,太在意她了嗎?
這事兒絕不能做,這才剛開始,主動權(quán)相當重要。
不要讓她覺得自己喜歡她,就可以讓她為所欲為。
賀飛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可不能圍著一個女人團團轉(zhuǎn)。
這樣太沒出息……
等他把這些前因后果全部想清楚,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
他困得實在不行,氣鼓鼓地睡了。
夢里還想著曲夭夭這個死女人,說一套做一套。
不是說想念自己的嗎?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連短信都不回。
行為舉止實在惡劣,簡直令人發(fā)指……
結(jié)果,等賀飛一覺醒來,已經(jīng)早上八點了。
等看清楚時間的那一刻,他立刻從床上躥了起來。
完蛋了,他答應(yīng)過給曲夭夭買早餐的。
萬一曲夭夭等他的早餐等不到,餓著肚子,很有可能和他翻臉。
想到曲夭夭胃不好,不能餓,還有和他翻臉的后果。
賀飛就暗暗叫苦,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洗漱完畢。
頂著一頭亂發(fā),沖出家門,連他老娘送上來的豆汁都不看。
急吼吼地沖去了家門口的早餐店,買了曲夭夭喜歡的早餐,順帶買了她父母的。
再一腳油門,沖去了曲夭夭的住處,還好周末。
早上的車不多,他一路沖殺之下,還險些闖了兩個紅燈。
總算在40分鐘后,出現(xiàn)在曲夭夭的公寓門口。
結(jié)果等曲夭夭的老爸開了門,他走進公寓。
不由得大吃一驚,餐桌上早就擺滿了熱騰騰的早餐。
品種豐富,堪比星級酒店的配置,花瓶上插了漂亮的康乃馨。
餐桌上不止有清粥小菜,面包,三明治,包子……
還有各色切好的水果,各色醬料。
曲夭夭的老爸系著圍裙,拿著鍋鏟。
一邊招呼他進家,一邊說道:“小賀來了。
先去洗手吃早餐,我這邊再做個煎餅就好了。”
賀飛一汗,看著在餐桌上坐得四平八穩(wěn)的曲夭夭和她老娘。
她老娘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沖賀飛點了點頭,屁股都沒有挪過窩。
門還是等他廚房里忙碌的老爸去開的。
曲夭夭一邊喝著粥,一邊沖她老爸喊道:“爸!煎餅的時候少放點油。
上面的雞蛋要嫩一點,我不喜歡吃煎得老的雞蛋。”
她老爸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曉得了!夭夭,你的口味。
你老爸還能不知道嗎?等一下啊!馬上給你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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