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曲夭夭歡天喜地。
這才雖然有穆凱這個變數，弄得自己有些麻煩。
好在最后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她已經盡力了，拿下穆凱，就意味著拿下了整個華南市場。
加上他們自己本身占有的市場，這相當于他們已經占據了整個中國市場的半壁江山。
有了這個底氣，就算楊陽幫山居拿下整個華東市場，也不足以和他們分庭抗禮。
穆凱的事塵埃落定，她的心思就已經飛到了和賀飛在上海團聚這件事上。
想到賀飛，她的臉上都是笑容，這個二貨雖然二。
但不知為什么，曲夭夭想起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中竟然都是笑容。
和賀飛相處實在是件輕松愉快的事情，就像和孩子相處一樣。
盡管有時候會埋怨他們的不懂事，但往往陶醉于和他們相處的簡單，快樂。
原因無他，叢林社會，工作，職場已經夠辛苦了。
成天囿于算計，心累，難得回個家。
要是家里那位也和你貌合神離，需要時時斗心眼，磨手段。
那就真的生無可戀了，曲夭夭是個作精，她已經夠麻煩了。
如果找一個和她一樣麻煩的男人，斗來斗去，家就不用呆了。
對于賀飛，曲夭夭相當得意，賀飛除了嘴巴討厭一點。
但說到耍心眼，講手段方面，他是幼兒園級別的。
研究生畢業的曲夭夭，可以瞬間將他秒殺，因為這點，曲夭夭相當滿意。
女人啊，找男人結婚，千萬不要找個心眼比你多的。
玩不過人家不說，分分鐘被人家弄死。
再就是，這人的人品過得去，至少得是善良的。
將來相處，就算大家有了點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他至少有底限。
不會動不動整死你，或者帶著你同歸于盡什么的。
和賀飛相處下來，曲夭夭驚奇地發現。
外表如此可惡，看起來張牙舞爪的賀飛，居然是個小白。
看清楚這一點，她更滿意了。
賀飛這樣的，就是傳說中的傻白甜。
完美啊！又能賺錢，還又缺心眼。
那什么，還又沒啥戀愛經驗，一點都不油滑。
等了解清楚賀飛的種種底細，人精曲夭夭當機立斷。
把賀飛這款外表張揚，內里實惠的絕種好男人給收了。
坦白說，從挑男人的眼光來看，曲夭夭相當毒辣。
比那個清華學霸夢夢什么的，高了不曉得多少個段位。
夢夢看起來精明，其實是個傻妞，曲夭夭對她嗤之以鼻。
那妞真沒腦子，遇到賀飛這樣的算是走運。
她玩弄的哪些個歪瓜裂棗，自以為聰明，其實不曉得虧了多少。
她玩人家，人家也玩她，有幾個像賀飛這樣長情的？
表面上看起來，是她占了不少便宜，其實名聲臭了，好處也不見得拿到多少。
頂著清華學霸的名頭，操作思路跟那些虛榮，沒眼力勁的小女生沒啥區別。
其實女人談戀愛，跟賣水果一個道理，大家都知道水果是時新貨。
尤其講究時期和新鮮，很多女生貪圖便宜。
直接把自己拆散零售，看起來春風得意。
貪圖最新鮮的時候，零售價格高，很多人問價，購買。
可真正買回去的不過是幾斤幾兩，剩下的過了保鮮期。
扔馬路上都沒人要，這個時候她們就開始痛恨男人，埋怨世道不公。
而另外一種女生，就更市場上精明的小販一樣。
人家把自己包裹得嚴實，你不買別想去東翻西翻。
人家懶得搭你，這種女生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上手的。
要上手，先看看你有沒有批量購買的實力。
剛開始看起來，后面一種女生沒有前面一種受歡迎。
因為價碼放在那里，人家不零售，沒有便宜給你占。
不容你挑挑揀揀，專吃最鮮嫩的一口。
不想長期持有的也沒得談。
這種設定很快將占便宜的，沒有實力，沒有誠意的渣們自動屏蔽了。
到最后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有實力，有誠意的精英了。
到了這個時候，商家再開箱，把最上面一層好看的示人。
你看得滿意，就整箱拿下，帶回家去。
至于下面的貨，好不好你也買了，自己留著吧！
曲夭夭在這方面，深得她老娘的真傳，雖然是小市民。
但根據她老娘日積月累，在諸如菜場，水果店長期搏殺的經驗總結。
她苦口婆心，耳提面命，把寶貴的心得傳授給了曲夭夭。
她老娘話糙理不糙，倒也被她摸索出男女相處的真理。
這套理論相當實惠，在她眼中，一切虛情假意，糖衣炮彈都是浮云。
男人的話要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女人只要看緊男人兩樣就成。
一要娶你，二要錢給你。
有這兩樣，就如同那觀世音菩薩的緊箍咒。
任你孫猴子如何蹦跶，都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男人要追求自己，沒這兩種誠意，其他一切免談。
曲夭夭得了她老娘真傳，小小年紀就跟她老娘一樣。
積累了不少戀愛經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把她老娘的理論和自己的實際經驗結合。
成就了她的精明和穩定，賀飛這款經過她大浪淘沙般的挑選。
終于得了她的青睞，為他開了箱。
后面的，就等賀飛掏錢買回家，供起來天長地久了。
這也是作女曲夭夭在和虛榮女夢夢在對峙中，氣定神閑，穩扎穩打的底氣。
她心里很清楚，夢夢這樣的，遲早吃大虧。
她都二十六七了，看起來心高氣傲，實際上估計還沒有個穩定的下家。
繼續在美帝的圈子混兩年，再昏了頭。
搞幾任洋盤的老外戀情，培養了所謂浪漫的心氣兒。
估計到后面，更沒有優質的下家接手。
按照曲夭夭老娘的話來說，中國男人都那個尿性。
在老外圈子呆慣的女人，有幾個正緊中國男人愿意娶回家的？
咳咳！尺度不一樣，要求不一樣啊！
具體的這里就不討論了，省得教壞小孩子啊！
估計這妞也覺察到事情不對，還是原來的賀飛老實啊！
要不然，這妞也不會臨時改了機票，火燒火燎跑回來準備撬曲夭夭的墻角了。
可惜，為時已晚，賀飛這款已經過了這村沒這個店了。
想從曲夭夭這款精明的作女手中，挖她的墻角，占她的便宜。
真比登天還難，講真，這還真不是作者吹牛。
了解上海女生的親們都知道，上海的女孩子看起來個個溫柔懂事。
但是要說到占便宜這一點，無人能出其右。
在上海小市民的文化中，一向秉承的是占不著便宜就吃虧的原則。
比上限或許人家不行，但是你要和他們秀下限，那就算了。
說到搶男人這一點，從普遍性來說。
北方的干不過南方的，歐洲的干不過亞洲的。
普遍看法，非喜勿拍，理性看書，拒絕板磚和刀片。
在曲夭夭和賀飛的相處中，看起來是賀飛咋咋呼呼，吆五喝六。
但其實，他被曲夭夭吃得死死的。
關系原則的問題上，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其實就是在亞洲傳統夫妻關系中，最精髓的一點。
曲夭夭這個操作，和日本女性有異曲同工之妙之妙。
看起來日本女性溫柔可人，唯唯諾諾。
但其實家里的錢袋子，話語權都在女人這里。
北方大妞夢夢，楊陽以為的情情愛愛，自由清高那一套。
曲夭夭鳥都不鳥，喊口號有屁用。
抓個男人死心塌地娶你，給你錢花才最實際。
曲夭夭對于男人劣根性的了解，就跟對化妝品的了解一樣。
一般說來，男人這種生物，比女人理智，更看重實際，當然也懶。
所以女人和他們一開始相處，掏心掏肺，付出一切就沙雕了。
你想啊，他什么都不做，你什么都付出了。
最新鮮的那口他都吃完了，還有動力為你付出嗎？
所以要讓男人堅持下去，不斷付出的理由只有一條。
與其打動他的情，不如動他的錢袋子和時間。
有錢的要他的時間，沒錢的讓他付錢。
這兩樣都是男人的痛點，這方面他付出多了。
就會肉痛，成為了事實上的沉沒成本。
男人都好斗，光付出還沒有看到收益。
就會不甘心，越是得不到越是要繼續投入。
就跟賭博一樣，總想下一把翻盤，回本。
時間長了，投入多了，肉痛加上懶，也就不舍得換人推倒重來了。
這個理論也是曲夭夭可勁作，折騰賀飛的原因。
她太清楚，你讓男人太閑，人家就有精力倒騰其他的女人了。
賀飛在她這邊，時不時神經緊繃，一天到晚盯著她。
看著她都來不及，哪有時間他顧？
所以傻妞們，長點心吧，談戀愛不是說你掏心掏肺，對方就一定會對你好的。
很多女生一開始的操作套路就錯了，在最能討價還價，要條件的時候。
把自己賤賣了，落得個成了老媽子，還不討喜，分分鐘被人踹了的下場。
曲夭夭看著年輕，但因為掌握了男女相處的精髓。
就算遭遇了穆凱，賀峰這樣的老司機，依然能面不改色，從容應對。
所以穆凱以貌取人，被曲夭夭裝出來的乖巧聽話迷惑。
以為她是個青銅，誰知道是個王者。
曲夭夭在對待有利益關系，初次見面的男性方面，有天然的警惕和裝逼本能。
她相當懂得扮豬吃老虎的原理，不到必要時刻，絕對不會祭出自己的凌厲。
穆凱現在開始付出成本，以為憑他這些小伎倆，就能哄得了曲夭夭，占得了便宜。
他真的想多了，兩人誰哄誰還不一定了。
曲夭夭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穆凱這款根本不是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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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柔媚無比地和賀飛煲著電話粥。
勾搭著她的正主，商討著她見了賀飛后的諸多福利。
曲夭夭千嬌百媚，用她那特有的甜膩嗓音。
嗲聲嗲氣地向賀飛抱怨著：“飛飛哥哥！人家吃力死了。
總算搞定華南這邊供應商了，都怪你，煩人。
和你呆習慣了，人家小熊都忘記帶了，沒人陪我睡覺。
晚上都睡不好！你看我這兩天皮膚都不好了啦......”
曲夭夭跳躍的語氣中看起來像抱怨，其實是在向賀飛撒嬌。
一段話，可以從這里轉到那里。
轉了半天，又轉回到賀飛身上，把賀飛搞得神魂顛倒。
杠精賀飛26年來，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
沒見過像曲夭夭這么酥的，這個手段弄得他心花路放。
曲夭夭把他做男人尊嚴和保護欲全部刺激出來，看看！看看！
自己多少重要，沒有自己，人夭夭覺都睡不好！
作孽啊！怎么能讓媳婦兒受這種委屈呢？
他一邊心痛地安慰曲夭夭：“哎呦，媳婦兒，怎么了？
沒睡好啊？讓我看看，嗯！精神兒是不太好。
行行行，都是我不好，沒能過來陪你。
媳婦兒，你說吧！想要什么，飛飛哥哥都補償你啊！”
一聽這話，曲夭夭笑逐顏開，說道：“唔！飛飛哥哥覺悟很高啊！
我和你哥說了，明天我就不和他們一起回北京了。
我直接飛回上海了，這次出來，精華素帶得不多。
你下班后，記得去幫我買瓶Y家的精華素，省得我再去買了。
到了上海，我要天天和你閉關......”
賀飛一聽閉關，立馬氣血上沖，連連點頭。
說道：“這費什么事兒，精華素是吧！你把圖片發我。
我過會兒就去買，還要什么，我一起買了。
省得你回了上海又要出去逛街，買這買那。
沒時間和我探討人生......”
他一邊說著，一邊壞笑著沖曲夭夭擠眉弄眼。
曲夭夭和他開車的次數也不少了，既然大家都這么熟悉了。
她倒也豪邁，笑嘻嘻地斜了一眼賀飛。
說道：“放心，這次元旦節放假三天。
和你天天探討人生好不好？”
賀飛一聽滿意無比，他轉轉眼珠。
咳嗽一聲，不忘追完曲夭夭：“嗯！這還差不多。
不過，夭夭，我這次過去，要住你家嗎？
真住你家，那個，唔，那個......你爸媽都在，會不會不太方便？”
曲夭夭哭笑不得，想不到這事兒，賀飛這貨想得還挺長遠。
她橫了他一眼，說道：“賀飛，你腦子都在想什么？
我爸媽像是那么不開眼的人嗎？我媽知道你要來。
都和我說了，把我們小區另外一套房子收拾出來。
給我們住，這兩天已經讓阿姨打掃干凈了。
東西都添置進去了，你以為只有你家給你有準備啊！
我爸媽當初買房的時候，就考慮過我了。
他們說了，不想我將來嫁人，離開他們太遠。
就幫我也買了一套在同一個小區，這樣將來我結婚后。
他們又能方便照顧我，還不用打擾我后面的生活......”
賀飛一聽這話，楞了一下，心中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曉得他把曲夭夭拐走這事，人家父母其實心里是不愿意的。
要不是曲夭夭看上他，人家估計也舍不得女兒離開自己這么遠。
現在他心里除了愧疚，剩下的就是打定主意，要對得起人家這份信任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夭夭，這次辛苦你爸媽了。
要不等下我打個電話，去和他們道謝？
再問問看他們需要什么，我從北京帶過去。”
曲夭夭白了他一眼，說道：“道謝就不用了，你打個電話過去和他們聊聊。
我家只有我這個女兒，爸媽看我既然選了你。
也沒把你當外人，現在我在廣州也不方便。
你抽個時間多和他們聊聊，他們心里也開心。”
賀飛聽到曲夭夭這么一說，心中感動，曲夭夭這是把他當成自己人的節奏了。
他點點頭，說道：“知道了！夭夭，我等一下就離開公司。
回趟我家，讓我爸媽也和你爸媽聊聊，我也和爸媽商量一下。
夭夭，這次我過去，就是征求你爸媽同意的。
要他們不反對，我這次就把咱倆的事定了。”
曲夭夭臉孔一紅，深深感覺到二貨賀飛的節奏和誠意。
畢竟是談婚論嫁，哪有他這樣直接問人的？
可賀飛實在不是一個可以探討情商的人，她只好點點頭。
羞澀地說：“嗯，看我爸媽怎么說吧！”
賀飛感覺到了曲夭夭的羞澀，笑嘻嘻地盯著她。
問道：“媳婦兒，那你怎么說啊？看在我這么有誠意的份上。
媳婦兒，你也表個態嘛！讓我甜甜心。”
曲夭夭啐了賀飛一口，吼他：“想得美！賀飛，我才不要理你。
我先說好，要是你這次表現不好。
我爸媽不同意，我也不會嫁的。”
賀飛哈哈大笑，自信心爆棚，得意地笑道：“我這樣的，你爸媽會不同意嗎？
曲夭夭，你放一百個心，這次，我一定能搞定你爸媽。
讓他們高高興興地把你嫁給我。”
曲夭夭被他快樂的情緒傳染，看著像嘲笑他：“就你臭美。”
而眉眼間都是快樂，和賀飛一樣笑得沒心沒肺。
************
賀峰靜靜地坐在咖啡廳，他對面坐著穆凱。
下班后，穆凱出其不意地單獨約了賀峰出來。
賀峰心知他有別的要求，如約前來。
穆凱待他坐定，寒暄幾句后，直接單刀直入。
“老賀，嗯，既然大家要合作了。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和你客套了。
你們公司這個女孩子小曲，我覺得很不錯。
嗯！我希望以后就由她負責和我們公司對接。”
賀峰笑了笑，看了一眼穆凱，心中了然。
這貨看來曲夭夭很是上心啊，這個要求不能，對接而已。
有很多方式嘛！電話對接也是對接，先簽了合同再說。
老狐貍賀峰滿口答應：“嗯！這是當然，穆總，您就是不說。
我也會這么安排，人與人之間，
不就是一個緣分嗎？我看您和小曲相當投緣，會幫你安排的。
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穆凱一聽，相當受用，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賀峰。
笑著說：“老賀，怪不得你生意做得這么大。
你這邊手下能人很多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樣，老賀，既然你這邊這么給力。
我也爽快，下午我和業務部門商量過了。
我們也要有誠意，這次和你們合作，我們代理費降低一些。
本來說好的15個點，我這邊做個主，給你降到13，你覺得怎么樣？”
賀峰一聽，驚呆了，兩個點？
穆凱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慷慨了？他這邊一年的流水少說也有幾個億。
兩個點就是幾百萬，出于對穆凱的了解。
他看著彬彬有禮，其實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
怎么會主動提出降點？
賀峰看著穆凱，并沒有想象中的喜悅。
作為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他有著敏銳的觸覺。
他笑了笑，輕輕說道：“謝謝穆總的誠意。
不知道穆總這邊，還有沒有什么事讓我幫您分擔的？
大家朋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這邊一定全力以赴。”
穆凱哈哈大笑，果然，和精明的人打起交道來就是簡單。
他和賀峰都知道，這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同樣，他們也相信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總要有所付出。
果然，在賀峰笑得心照不宣的注視下。
他開口了：“哦！賀總，我聽說你們明天就要離開廣州了吧？”
賀峰看看他，一絲警惕從心中升起。
他點點頭，倒也沒否認，說道：“是這樣，后天就元旦了。
怎么樣？穆總還想留我們共度元旦節么？”
穆凱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我倒是想，只不過元旦這種重要時刻。
賀總，您這種成功人士，少不得有一堆佳人要安慰。
我就不會她們搶你了，呵呵！
我在想，正好今晚我有空。
不曉得賀總方不方便，幫我約夭夭出來坐坐？
我知道這邊香格里拉酒店的咖啡不錯，你知道，
既然我和夭夭后面要合作了，我和她相處的時間還不長。
想著趁我現在有空，正好提前熟悉一下......”
穆凱笑得很曖昧。
不知道為什么，賀峰的心中突然竄起一股無名邪火。
看到穆凱那張長得還算端正的臉，他突然厭惡無比。
香格里拉喝咖啡？他是想上床吧！
賀峰看穿穆凱的企圖，終于明白他這些點是讓給誰了。
他這是擺明用這些錢砸他，想讓他把曲夭夭給他。
賀峰突然覺得一陣恥辱，這種心境他已經很久沒有了。
嚴格說來，曲夭夭和他并沒有什么相干，既不是他女朋友。
也不是他的親戚，可這種感覺就是讓他無比厭惡。
甚至，超出了他知道楊陽和楚肖搞在一起的厭惡。
這一次，他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了想要抽他的沖動。
他冷冷地放下咖啡，說道：“穆總，這事兒吧！
恕我無能為力，就是我想約，也沒法約她了。
這個女孩子家是上海的，她很久沒有回家了。
今天中午的聚餐過后，她直接和我請假，已經飛回上海了。
實在不好意思，幫不了你了。”
穆凱一聽，大為失落，他看了看賀峰。
明顯看出賀峰的不悅，他只好悻悻地說道：“唔！原來是這樣啊！
那真是太遺憾了，本來還想和她提前熟悉熟悉。
嗯！怪不得，小曲性格這么好！原來是上海小姑娘啊，不錯！不錯！”
他給自己找著臺階，賀峰總算緩和下來。
既然穆凱這邊不在糾纏，畢竟大家還要合作。
他也不好太讓他下不了臺，當下笑笑，說道：“嗯，下次有機會。
等下次她來廣州，一定要讓她和穆總補上這杯咖啡。
這樣，穆總，我想既然大家第一次合作。
來日方長，穆總您這邊的點不用讓給我。
都已經說好給你實惠了，怎么好出爾反爾？就按照15個點辦。
不差這幾個點，只要穆總幫我們多多推廣。
我們不愁賺不到錢，哈哈！”
賀峰這樣提議，穆凱一頓，眼神敏銳地掃向賀峰。
他不由得大吃一驚，賀峰了解他，他也了解賀峰。
如果他沒有猜錯，在曲夭夭和幾百萬的利潤之間，賀峰選擇了曲夭夭。
他淡淡地喝了一口咖啡，點點頭，笑了笑。
輕輕說道：“嗯！既然賀總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能推辭。
拿了你這個利潤，以后肯定要為你全力以赴了。
還是我們賀總能干啊！我看賀總，對我們這個小曲也很關心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細心地觀察著賀峰的反應。
賀峰明顯楞了一下，他看起來有些尷尬。
他看到穆凱探查的眼光，趕緊調整了一下表情。
正襟危坐，搖搖頭，打著哈哈說道：“穆總，你這是說哪里話？
小曲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剛來公司不久。
她之前一直是技術部的助理，要不是她們經理有事。
都輪不到她陪我出差，這丫頭做事毛毛躁躁。
我多提點了兩句，談不上關心。
穆總千萬不要誤會。”
聽到賀峰這樣講，穆凱似乎放下心來。
他也笑了笑，說道：“呵呵！我還以為賀總剛和女朋友分手。
有了新方向呢！話說，你們小曲這種素質的女生大家都喜歡。
你現在單身了，這么自由，我要是你，肯定追了。
哈哈！賀總，你也別怪我多心，往這方面想啊！”
賀峰的臉孔微微一熱，不知道為什么，穆凱的話讓他心中微微一動。
他打著哈哈，笑道：“穆總，你開什么玩笑？
這種小丫頭，哪里適合我？
哈哈！你真的多想了，多想了。”
穆凱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賀總都這樣說了。
我就不客氣了，說實話，我對小曲很有好感。
以后還要賀總多給機會，讓我和小曲多相處相處。”
賀峰楞了一下，在穆凱逼視的眼光下。
笑得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生硬地說道：“嗯！看情況，我能幫的一定幫。”
**************
穆凱離開了，賀峰卻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曲夭夭。
說實話，曲夭夭接到賀峰的電話，還是有些意外的。
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賀峰在電話里話不多，讓她收拾一下，在酒店大堂等他。
說帶她出去吃飯，曲夭夭本想拒絕。
這么晚了，她本來晚上就不怎么吃東西。
再加上她定了明天早上的航班，想著早點睡覺。
明天起個大早趕飛機的，可賀峰的語速實在太快。
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她想想，估計賀峰這邊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只好換了一套休閑裝，趕緊下去了。
到了大堂一看，只有賀峰一人，他的打扮也很休閑。
難得看他穿了T恤和牛仔褲，身材保養很好的他，這樣打扮居然顯得年輕了不少。
從打扮上看，居然和曲夭夭很搭。
曲夭夭今天穿了一身干凈的白T，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把她腿部的曲線包裹得很好。
曲夭夭看只有賀峰一人，不由得有些詫異。
她看著盯著她，笑得很開心的賀峰，問道：“賀總，小靜呢！
她不下來吃飯嗎？”
賀峰笑笑，說道：“那個丫頭，晚上有活動。
她和朋友約好去泡吧了，走吧！肚子餓了嗎？
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廣州這座城市好吃的東東不少。
既然來了，我帶你去逛逛。”
曲夭夭一汗，心中腹誹，為毛小靜可以出去逍遙快活？
她卻要被抓夫陪賀峰逛街，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拒絕。
她又不想逛街，大晚上的，還不如回去睡覺，不是說廣州不安全嗎？
可賀峰都準備好了，她現在的身份是下屬，領導都說了。
小靜又溜了，她不陪誰陪？
唉，能怎么辦，拿人手短，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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