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想法宋念君是不認(rèn)同的。
管天管地都管不住別人那張嘴,人家要是想說,就算是什么都沒有,都會說上一嘴。
而且,主人在這,她和母親確實安全許多,最起碼那些寡漢不會時不時來騷擾她們。
萬月香還是覺得不妥,“你哥不在,咱們家住個大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嬸子,是我主動和村長提的,我是覺得家里有個男人在,你和宋念君同志都能安全些,村長也是基于這樣的考量才同意的,要是你覺得不妥,我也可以走,就是別人可能要說我熱臉貼冷屁股了。”
宋念君:“......”
主人這是開始走賣慘路線了。
萬月香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們母女倆好,我也很感激,可是你不該不和我們商量啊。”
現(xiàn)在趕走他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趕他走吧,顯得她們母女不知感恩,村里人還會說席白澤多管閑事,熱臉貼冷屁股。
不趕吧,家里住了一個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席白澤:“對不起嬸子,我沒想那么多,給你們?nèi)锹闊┝恕!?br />
宋念君差點笑出來。
認(rèn)錯要不要這么快?
母親就算是再生氣,見他認(rèn)錯態(tài)度這么良好,都不好意思斥責(zé)他。
果然,萬月香肚子里埋怨的話說不出來了。
人家態(tài)度都這么好,她要是再說其他的,那就是不講理了。
“行了,住就住吧,等我兒子回來,你得和他擠一間房,要是不習(xí)慣,到時候你說出來,要走我們絕對不會攔著你。”
萬月香想的是,最好現(xiàn)在就走。
席白澤:“沒事兒,我沒那么嬌貴,之前打地鋪我都不嫌棄。”
宋念君憋著笑。
主人這是要把母親所有得話都堵死啊。
萬月香快要煩死了,“行了行了,就先這么著吧。”
萬月香被氣走了,席白澤朝宋念君眨了眨眼,“我厲害吧。”
宋念君:“......”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這是她高冷矜持的主人的!
好吧,也確實是他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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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君還是照常去縣城學(xué)醫(yī),這兩天,她已經(jīng)認(rèn)全了所有的藥草,藥性也了解全面了。
裴安國考完她之后,還是覺得不敢置信。
“念君啊,你姥姥是不是讓你看過書啊?”
不合常理啊,這么多藥材,竟然不到一個星期的功夫就給認(rèn)全且知道它們的藥性,要么是提前就會了,要么就是她記憶力驚人。
相比之下,裴安國更詳細(xì)前者。
畢竟她姥姥也是醫(yī)學(xué)世家的后人,雖說這幾代沒有人會醫(yī)術(shù),但是有些書還是有的。
宋念君搖了搖頭。
告訴裴老,姥姥教給她的都是一些頭疼發(fā)熱的知識,并沒有給她看什么醫(yī)書。
也是看出了裴老心中的疑惑,宋念君又解釋,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給她一本書,看過一遍之后她就能給背下來。
所以,她才會看這么快。
裴老大驚,“念君,你說真的?”
宋念君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她確實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反正這也不是多稀奇的,因為有些人就是與常人不同,比她厲害的不僅過目不忘,還能倒背如流,古代蘇軾的妹妹蘇小妹不就有這樣的本事?
不過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可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看了許多書才有的這個特長,相信那些和她一樣過目不忘的人也是一樣。
宋念君還告訴裴老,他若是不信,可以隨便拿一本書考考她,她還和裴老說,之所有有這個特長,可能是上天垂憐她不會說話吧。
裴安國卻是搖了搖頭。
“不用了,為師相信你。”
宋念君問號臉:“???”
為師?
裴老這是答應(yīng)收她為徒了?!
宋念君眼睛猛然睜大,裴老是這個意思吧?
裴安國失笑,“我也行醫(yī)三十多年了,多少人想要拜我為師,最后都忍受不了我的冷漠走了,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是我實在看不上,趕走的,如今上天送我這么一個天資篤厚的徒弟,我若是再不收,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宋念君激動的站起來,跳起來啊啊啊叫了好幾聲,磚頭地都被她跺得砰砰響。
裴老笑了又笑,“好了,坐下來。”
宋念君趕緊聽話的坐下來。
師父吩咐,她無有不從的!
“念君,要做我的學(xué)生,要求可是很高的。”
宋念君點點頭,她洗耳恭聽,她一定努力做到,不給師父丟臉。
裴安國說了很多,宋念君都一一記在心里。
“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拜師吧。”
宋念君懂得拜師的儀式的,可是她不想今天拜師,她想等她能說話之后,給師父磕完頭之后,能開口見他一聲師父。
裴安國倒是不在意這些,故作生氣道,“念君,你不會是不想做我徒弟吧?”
裴安國也就是逗逗她,這丫頭剛剛激動的跳起來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告訴他想不想做他徒弟了。
一聽師父這么說,宋念君急壞了,急得咿咿呀呀了半天,最后直接噗通在裴安國跟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裴安國:“...哈哈哈哈哈哈...”
他這個徒弟也太有意思了。
宋念君瞬間鬧了個大紅臉,這才知道,師父這是逗自己呢。
裴安國站起來,親自扶她起來。
“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裴安國的徒弟了。”
宋念君站起來,朝師父嘿嘿傻笑。
裴安國點了點她的腦袋,“好了,既然這些你都學(xué)會了,今天我就教你抓藥。”
宋念君興奮的搓搓手,她早就看那戥子手癢癢了,每次看師父稱藥,她在一邊羨慕的不行,就想上手摸摸。
見她這么期待,裴安國彎了彎唇。
“咱們稱中藥的稱,一般不叫稱,咱們都叫它戥子。”
宋念君連連點頭,看著師父拿起戥子。
裴安國給他示范,“看到?jīng)],就像我這個樣子,左手扶秤桿,右手抓提手。”
提手一共有兩個,裴安國先抓住距離秤盤比較遠(yuǎn)的那個提手,“抓這個提手的時候,秤桿上每移動一個點是1克,10個點為一個大點,就是10克,五十克到頂。”
說著,裴安國把戥子遞給宋念君,“你先認(rèn)認(rèn),熟悉熟悉。”
宋念君按照師父的動作拿住戥子,一個一個的數(shù)著點,是五十個點。
“然后手提在離秤盤近的那個提子,這個第一個點就是五十克開始,之后每一個點是2克,依次計算,最高值就是二百五十克。”
宋念君明白,這是物理上的杠桿定理。
“好,看明白了你就稱稱試試。”
宋念君還有點不知所措,第一次量,和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不是藥品放多了,就是砝碼放錯了,稱了七八次,才嗎勉勉強強的把戥子平衡。
只這一會兒,宋念君身上出了一層汗。
別看東西小,規(guī)則還不少。
裴安國倒是欣慰的點點頭,“好,不錯,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下午病人少,就讓你練練手。”
宋念君急得連忙擺手,她可不敢。
她還要再練一天再試,抓藥可不是鬧著玩呢,萬一弄錯了可怎么辦?
裴安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兒,我再旁邊看著,不會出錯的。”
宋念君咬了咬牙。
行,她就試一試!
下午的病人一般都比較少,今天下午就更少了,兩點一到來了兩個病人。
裴安國開好藥之后遞給了宋念君,同時站起來在旁邊看著她抓藥。
病人一看是個年輕女孩子抓藥,臉上不太好看,“裴大夫,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宋念君扭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里的不信任,不過她并沒有驚慌,而是朝他頷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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