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房,李寶輝就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讀起了三字經(jīng)來,盡量在兩天之內(nèi)把這三字經(jīng)倒背如流,不然任務(wù)完不成,到了第三天背不出來,掙的錢要清零不說,還要受到系統(tǒng)的懲罰,這可不是他希望的。
“滴,金錢+10”
“金錢+99”
朱木一臉嫌棄的瞥了李寶輝那邊一眼,沒趣的扯了扯嘴,也懶得再理會這個比他大了十二歲的男生,跑到鄰居家找別的小孩玩去了。
李寶輝的房東夫婦,丈夫外出做生意去了,只能下老婆在家照顧孩子,在家洗洗衣服做做飯,沒事搓搓麻將到也自在。
朱木還有一個姐姐,比他大了十五歲,叫朱雪高中沒考上她也沒去上學(xué),就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干,每天早出晚歸的,李寶輝也不知道她倒底是做什么工作,反正沒有問過,而且二人也沒有交集,平時二人也沒有說過話,再說朱雪有些高冷,李寶輝不和她說話她也不理睬他,所以二人雖然住一個院內(nèi),彼此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李寶輝常常想,這應(yīng)該就是老話說的同床異夢,熟悉的陌生人。
至于朱木的媽媽,也就是李寶輝的房東太太,叫梅花的婦人,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長舌婦,一點小事能讓她說上一兩個小時,長至到大半天,所以每次有鄰里鬧起臉來,她的聲音幾乎能響趁大半個村莊幾個小時不落聲,李寶輝也是怕了她了,所以一般不會去主動和這位房東太太套近乎。
好在這個房東太太對外面的人蠻不講理,但對自己屋里人到是客客氣氣的,對李寶輝也是非常和氣,有的時候家里來了親朋好友,請客做好吃的都愿意叫上這位房客一起去吃,可是次次被李寶輝拒絕了。
到不是李寶輝不領(lǐng)房東太太的情,只是不想白吃白喝她的,所以也就沒有去。
……
臨近傍晚,李寶輝才放下了手中的三字經(jīng),肚子也餓了,就打算出門買點兒吃的去。
走出花村,到了街頭,李寶輝路過工行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馬上立住了腳步,然后向取款機走去。
李寶輝果斷的把卡插入里頭,又快速的輸入了密碼,然后又點了顯示余額,才看向屏幕,上面的數(shù)字讓他眼前一亮起來,后面即然多了一個零,他就整個人呆若木雞一樣的站在那里了。
“這……這怎么可能!”李寶輝取出卡,又插入,又輸入密碼,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了好多次,結(jié)果卡上的數(shù)字依然沒有變化,還是多了一個零。
出了卡機門口,李寶輝一臉沾沾自喜,心想,自己這張卡原本有一千一百元,月初剛?cè)〕隽艘话伲緛硎鞘O乱磺г涩F(xiàn)在卻多出了一個零來,這不得不讓他喜出忘外,做為一個窮學(xué)生,那一千元還是這高中三年從生活費中省吃檢用來的,如今卻一下多出了九千元,加起來有一萬元在帳戶,這是父母打過來的,還是像系續(xù)說的那樣讀書就能掙錢的事情?
李寶輝暫時還不敢確認(rèn)這件事情,到底這九千元是父母轉(zhuǎn)的,還是完美系統(tǒng)給的,只有再問過了之后才知道:“喂?系統(tǒng),在嗎?”
“本系統(tǒng)一直都在,有話直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本系統(tǒng)休眠。”
李寶輝忍住就想開罵,問道:“系統(tǒng),剛剛我查了一下工行卡,里面多出了九千元,是我讀了三學(xué)經(jīng)系統(tǒng)給的積蓄了,還是我父母轉(zhuǎn)到卡上的?”
“哦,這個啊!沒什么,正是本系統(tǒng)給的的報酬,讀書就能掙錢花,每讀一個字,金錢+1,兩個字,金錢+2,以此類推越加越多,你的錢就越來越多,當(dāng)然這是讀在任務(wù)之內(nèi)的書,任務(wù)之外可就不算數(shù)的,宿主,聽本系統(tǒng)的絕對不是騙你,所以不用感謝我,只要感謝自己的努力完成任務(wù)就行。”
李寶輝總算是確認(rèn)了下來,這筆錢不是父母轉(zhuǎn)到卡里的,而是讀三字經(jīng)完美系統(tǒng)給的獎勵,心中有些難掩喜悅,有如做夢一般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好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重生了,記憶與系統(tǒng)雙結(jié)合,這一世,我的人生一定會充滿生機。”
李寶輝一臉高興,一路向前小跑了過去,到了前頭的小超市買了幾個雞蛋,一袋面條,一瓶1.5升大可樂,又在路邊買了三個饅頭,想想自己現(xiàn)在也是有錢人了,也得犒勞犒勞自己一下。
……
回到住處,房東太太還沒有回來,多半又是去鄰居家里搓麻將去了,這可是她的最愛,一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帶孩子,閑時就是搓麻將,李寶輝與其相處了三年,也就見怪不怪了。
廚房放著兩個煤氣灶,大的那個是房東家的,小的那個是李寶輝平時用來做飯吃的,也是租房子時父母給他買的。
李寶輝打開煤氣灶,一口氣煎了三個荷包蛋,又煮了一大碗的面條,灑上蔥花,姜片,真是色相味具全。
從外面回來的朱木,聞到煎雞蛋的香味,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就朝著廚房快步走進(jìn),就見到李寶輝在灶前忙碌著,心中大喜,一吸兩條快流下來的鼻涕蟲笑道:“李寶輝,在做飯吃啊?”
李寶輝正忙著,也沒注意到這個突然走到面前的小不點,又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每次煎個荷包蛋,都要分一半給朱木吃,時間久了,孩子也就賴上了李寶輝這一口了:“嗯,煎了三個荷包蛋,可香了。”
朱木聽了雙眼一亮,馬上笑唬唬了起來:“李寶輝,剛才在門口說的話你千萬不要當(dāng)真,你大人有大量,就當(dāng)小弟我放了一個屁,呸呸呸,童言無忌好不好?”
李寶輝被逗得哭笑不得,當(dāng)然明白這小不點的意思,就是想白吃自己的荷包蛋,也就沒有多說,馬上從桌子上給他取了一個小碗,然后盛了半碗的面條,夾了一個荷包蛋伸給他。
朱木有些驚喜,今天李寶輝變得這么大方了,以前都是給他吃半個荷包蛋的,今天確直接給了一個,還盛了半碗面前,兩條鼻涕蟲一吸,有些感動起來,一時沒有伸手去接過他手中的碗。
李寶輝見朱木臉色暗淡了下來,不知小孩子突然有了什么心事,就試探問道:“朱木,干什么不開心?”
朱木搖搖頭接過碗不說話,然后又笑著向門外走去。
李寶輝記起了前世的朱木,他的媽媽也就是房東太太,每天搓麻將,所以晚飯吃的晚也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了,孩子心中有些陰影也很正常,不過別人家的事他也不想去參合,再說人家也不一定聽他的,本來一片好心結(jié)果被說多管閑事,所以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以他還是不想管的,也管不了,只能能幫一把幫一把盡到自己的能力。
李寶輝端著一個大碗,里面大半碗面條,兩個荷包蛋,走到門坎邊坐了下來,旁邊坐著的朱木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荷包蛋,回頭不望對少年說了句:“李寶輝,你煎的荷包蛋真好吃!”
李寶輝笑的很燦爛,看著小男孩快把碗中的那個荷包蛋吃完,馬上又給朱木碗中夾了半個去:“好吃就多吃一點,以后想吃的話就告訴我,我給你做。”
朱木立馬哭咽了起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流著鼻涕,一邊吃著李寶輝給他剛剛夾的半個荷包蛋。
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能碰到一起,也是一種緣份,李寶輝對于朱木這樣愛護,也算是一種善緣。
稍后,一個環(huán)肥燕瘦的黑裙女子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面,然后看到了坐在門坎上吃面的李寶輝和朱木,就徑直的向二人走去,然后在小男孩面前立住了腳步?jīng)]有說話。
李寶輝正開心的吃著面,嘴上沾滿了油,就聞到了一股刺激的香水味,天生鼻子敏感的他打了一個“啊去”,才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朱雪,朱木的姐姐,也就沒有說什么,低頭繼續(xù)說話。
朱木見是朱雪回來了,馬上開心的笑道:“姐姐,李寶輝煎了三個荷包蛋,給我吃了一個半,他人真是太好了,特別是對我好的不要不要的,姐姐,你長的這么漂亮要不就嫁給李寶輝好了,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已經(jīng)十八歲,要是放到早幾年這個年紀(jì)早就娶妻生子了,而且你嫁給李寶輝后,他就是我的姐夫了,那我要吃他煎的荷包蛋也能吃的名正言順了啊。”
李寶輝聽得身邊小男孩的這段話,到是沒有什么不自在的,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前世那個他了,活了幾十歲了,什么大事沒經(jīng)歷過,要是放在前世他當(dāng)著朱雪的面到是有些不太自在,但是現(xiàn)在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jīng)看的淡多了,也算是過來人,沒有那么面皮薄。
朱雪也沒有生這個童言無忌弟弟的氣,伸手摸了一把朱木的頭對李寶輝笑了笑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去。
朱木見朱雪進(jìn)了屋,馬上笑著對身邊少年道:“李寶輝,剛才你干什么不出聲,是不愿意當(dāng)我姐夫,怕我吃光你的煎荷包蛋嗎?”
李寶輝笑著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到是打趣的說:“朱木,做你姐夫,吃我的煎荷包蛋我都舍得,只是你姐就不一定舍得嫁給我了……”
在李寶輝前世的記憶里,對朱家姐弟以后的生活,何去何從沒有了解,因為高三畢業(yè)后,他就把房子退了,之后去上了大學(xué),然后在外地工作,基本很少回來,也沒有再去過朱木家里,所以也就失去了聯(lián)系,就此成為了天各一方的陌路人,真應(yīng)了那句話,人身有起起落落,天下沒有不善的宴席,所以人生是不完美的,也是充滿遺憾和未知的,所以這一世重生,李寶輝決定要做一個完美的人,不再有前世那么多的遺憾和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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