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樂也不曉得自己是怎么出宮的,直到見到魏斯年的時候才恍然回過點點神來,她是誰?她在哪兒?她要去哪里?
“你你你倒是說說話啊,你這是怎么了?被皇上罵了還是罰了?”魏斯年看左曉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急成這樣。
左曉樂被魏斯年搖啊搖的晃蕩了片刻,好像都聽到腦袋里漿糊撞擊腦殼皮的聲響了,但她還是不想說話,推開魏斯年蹲宮墻下畫圈圈去了。
小說和電視里不都說國師是騙人的神棍嗎?但左曉樂覺得傅璇璣不僅是個騙人的神棍,還是個狡詐異常的老狐貍!
“你不會、不會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皇上要、要砍你腦袋了吧?”
魏斯年也是個腦補帝,自己就腦補了一出超級大戲,一臉后悔,若不是他把左曉樂的事告訴皇帝,皇帝也不會召她入宮,不入宮就不會被砍頭,不行他不能讓她被砍頭!
魏斯年一臉視死如歸的站起身來就要往皇宮里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半天抬不起腳,低頭一看左曉樂抓住他褲腳不放,她這一抓不要緊,險些沒把褲子給他扯下來。
“你先先先放手!”魏斯年得虧手快提住了自己的褲腰才幸免了褲子落地的慘狀。
“你給我說說……”左曉樂滿臉菜色抬頭看魏斯年,明明是雙靈動的雙眼如今竟全是不知何物的混沌,她頓了片刻,好像正在組織語言,“傅璇璣到底是個什么怪物,怎地能夠如此不要臉……唔——”
左曉樂話沒說完就被魏斯年一把捂住嘴巴給拖上了馬車。
“呀!小姐你回來了!”秋薈在馬車?yán)镩e的沒事,給她煮了好幾壺茶,馬車?yán)锊柘闼囊纾瑯右矡岬娜藳]脾氣。
左曉樂被魏斯年捂著嘴巴險些沒給捂斷了氣,這會兒被馬車?yán)餆釟庖徽簦麄人不回神是不可能了,扒拉下魏斯年的爪子就大口大口喘氣,“你你你要干嘛,跟你說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腦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些啥?!你曉不曉得當(dāng)眾詆毀國師,論理當(dāng)斬,你還那么大一嗓門兒,就不怕砍了腦袋給人當(dāng)球踢啊!”
魏斯年一個暴躁栗子敲左曉樂頭上,左曉樂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主要是魏斯年速度太快,當(dāng)真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硬生生扛下了這爆栗,腦袋要多一個窟窿了啊啊啊——
但魏斯年說當(dāng)眾詆毀國師要被人砍了腦袋當(dāng)球踢,左曉樂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你別嚇唬人,哪兒就那么嚴(yán)重了,他又不是天王老子,說要人命就……唔——”
“小姐小姐小姐,你別說了別說了……”左曉樂今天第二次被人捂了嘴巴,轉(zhuǎn)眼一看自家丫頭都快哭了是個什么鬼?
“……”
“走走走,快走快走!”魏斯年腦仁兒疼,跳下馬車就催車夫趕緊離開皇宮門口,他真不曉得待會兒左曉樂還能說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到時候別說是官家要她小命兒,就是給旁人聽到,恐怕她這條小命兒都要玩完兒!
之后左曉樂就從秋薈口中得知了國師在大安國究竟意味了什么,身份地位是怎么樣的。
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星卜卦無所不能,求國運,求命理,求姻緣樣樣皆通,可謂大安神仙樣的人物,主要還有點,歷屆國師還真是都長的跟神仙一樣,讓見過的人,無不臣服在他厚棉底鞋下……
左曉樂明白了,國師于大安而言,就是個無法撼動的信仰。這個信仰堪比皇帝,但皇帝擁有國家,擁有實權(quán),而國師擁有人心,且國師只輔佐真正的帝王。
也就是說,大安的皇帝必須要得到國師的承認(rèn)才能正兒八經(jīng)的坐穩(wěn)皇位,只聽到這個左曉樂就曉得國師意味著什么了。
皇家需要國師,民眾也需要國師,她左曉樂怕是有九條命都不夠在外碎嘴國師的,要么被皇帝砍了,要么被民眾砍了,幸虧,幸虧……
“……那國師是怎么來的?皇室選拔還是有傳承什么的?”左曉樂消化這個訊息,悄瞇低聲的又問秋薈。
“據(jù)說每任國師都是由上一任國師尋找、撫養(yǎng)長大的,而這都是上天的指示。”秋薈說這話的時候虔誠都能從眼睛里蹦出來了。
左曉樂:信仰太可怕了,一個傅璇璣就等于一個邪教啊!
雖然不能判斷出傅璇璣是不是真如秋薈所說,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占星卜卦測吉兇算命理的神人,但他這人有兩把刷子左曉樂還是能夠確定的,不然他怎么能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正的舒蔓兒呢?
哦,也不是一眼就看出來她并非舒蔓兒,只是看出了如今她所做之事,并非舒蔓兒命中所帶,先不說她是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孩子,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世道里,她能夠識得一些字,都是造化了,還走哪兒去學(xué)醫(yī)學(xué)曲?
但她居然會。
大概真的是能夠堪破些許天機,所以傅璇璣才會質(zhì)疑左曉樂那番神仙說辭。
這畢竟是自己隨口縐來的謊言,都說撒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甚至更多的謊言來圓這一個謊,左曉樂雖然一口咬定這是夢中的事情,真真假假什么的誰也沒法兒檢驗,但傅璇璣不愧是傅璇璣,他居然說天下之人的運勢就沒有他看不明白的。
可他居然看不懂左曉樂的運勢,這話讓左曉樂心里慌得一匹,生怕一個不備被傅璇璣堪破天機,知曉她是個李代桃僵的貨,繼而斬草除根。
所以謹(jǐn)慎,必須謹(jǐn)慎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左曉樂現(xiàn)在最迫切的就是搞明白傅璇璣究竟什么來歷,擁有何等權(quán)勢,再來制定個合適的計劃以做應(yīng)對!
“那圣女呢?圣女除了做吉祥物還能做什么?”
傅璇璣說她本來不是什么圣女,他只是想看看她會給這個世道帶來什么不一樣的變化,以方便撥亂反正,但既然自己已經(jīng)被他承認(rèn)是圣女了,那她自然要弄明白自己都有哪些優(yōu)待吧?不能白擔(dān)著這名頭才是!左曉樂如是想著。
“圣女,那可是國師命定的妻子!不……”秋薈滿臉向往,但一想到她家小姐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暗暗的鄙視了她一下下。
“噗——”聞言,左曉樂一口老血險些沒跟著茶水一起噴出來。
老天,你特么玩兒我呢???
秋薈覺得她家小姐有點激動過頭了,都沒等她把話說完,不過算了算了,反正她們也不可能是圣女,想嫁給國師,還是等下下輩子吧!現(xiàn)在要緊的是先給她家小姐擦擦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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