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雅間從頭至尾的保持著安靜,在龍嘯晴提出質疑時兩女的腦袋也縮了回去,在這人總結之時,卻聽“哐當”的一聲輕響,似有人打翻了桌上茶水般傳來一陣忙亂收拾的聲音。
樓下的分析卻是還沒停止,鐵老摸著胡須含笑站在臺上,聽了那人的分析,笑瞇瞇的晃了晃頭,眼里透著一抹贊許,讓眾人精神大振,看來這人說的是真的,心下立刻興奮起來,為得到的新八卦雀躍著。
龍嘯晴了然了,頓時沒了興趣,試探的問道:“敢問鐵老,可知那位神秘姑娘姓誰名誰,是哪家姑娘?”
鐵老在臺上搖頭,似感慨般的道:“那位姑娘當真是天人之姿,雖然年歲不大,卻是水靈可人,如此風姿該有來頭,還請龍公子自己探尋。”
“她在此城中?”龍嘯晴繼續追問。
楚靈兒嚇了一跳,抬眸看向臺上的鐵老,生怕他將自己賣了,卻見鐵老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龍嘯晴明白了,鐵老這是不打算告訴他了,拱了拱手,取了晶元扔入臺上盤中,顯得失魂落魄起來。
眾人見他不再詢問,又開始大聲討論起來,只不過這些人可沒有剛剛討論的兩人客氣,什么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話里話外的暗指顧心兒作戲給自己造勢。
楚靈兒聽了半晌便沒了興趣,見飛清心看著自己,輕聲評判道:“缺什么才會炫耀什么。”
贊成的點頭,飛清心笑道:“倒是我兒通透。”
正在茶樓中熱鬧非凡時,楚鴻軒剝花生的動作突然一頓,隨即目光變得癡呆起來,似在歪頭聆聽著什么?
“不好。”楚靈兒驚呼一聲,立刻一掌打向楚鴻軒脖頸間,將人拍暈過去。
飛清心目光閃動,冷冷的道:“攝魂術。”手中用力,一把瓜子瞬間變成粉末,從指縫間落了出來。
楚靈兒搖頭道:“不是單純的攝魂術,先回去。”
說著就要上前扶起楚鴻軒,飛清心看了她一眼,打開門出去,很快就帶了云朗進來,將楚鴻軒抱起,飛身而回。
月婆婆得知楚鴻軒又不好了,拄著拐杖就尋了過來,知道是中了攝魂術,目光定在楚靈兒臉上,詢問道:“怎回事?”
楚靈兒嘆氣,知道隱瞞不了了,只得道:“尋到爹爹的那日,我本是跟黎星去追查丟失的陣勢刻板,才進了丟失刻板的那個房間,就感覺到了異界人的氣息,當時以為是異界人所盜,后來遇到神志不清的爹爹才知道,刻板是爹爹所盜,他,他卻是身不由己,被人控制,這才去盜了刻板,好在保持了一絲清明,這才逃了出來。”說著聲音低沉下去,想起楚鴻軒所受的苦楚,大眼中噙滿淚水,恨不能以身替代。
將楚靈兒摟進懷里,揉著小腦袋輕柔的安撫,月婆婆道:“所以,楚公子的傷是異界人造成的?”
點了點頭,楚靈兒哽咽道:“那日我跟云風探了異界人的巢穴,他們正在活人身上實驗,要……要將活人煉制成傀儡,供他們驅使。還說,離焰國中逃掉了一個傀儡,我聽后就覺得,那個人該就是爹爹。”
“啊。”饒是飛清心心思通透,聽了如此慘情也經受不住,含淚的目光望向床上的楚鴻軒,心疼的心肝隱隱作痛,一股怒火涌上心間,冷聲道:“是哪些王八蛋所傷,待我百倍償還。”
楚靈兒起身過去,摟住飛清心的腰道:“娘親別急,云風說他會處理。”
“我要親自動手。”飛清心搖頭,怒火交織在心間,不發泄早晚演變成心魔。
“好。”楚靈兒答應一聲,取了通訊玉佩,淚眼朦朧的給云風發信,云風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不僅答應下來,尚在關心的詢問發生了何事?
楚靈兒心下發酸,忍不住將楚鴻軒的情況說了,隔壁院中,云風凝眉思索半晌,招來云秋吩咐幾句,云秋答應一聲,飛快的消失了身影,云風這才給楚靈兒發信安撫,看著冰冷的玉佩中浮現出溫暖的文字,獨自忍受的壓力與對楚鴻軒的心疼讓楚靈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滴落,抱著楚鴻軒的手臂哭了起來。
“我的心肝兒,你將婆婆的心都哭碎了,莫哭莫哭,婆婆來想辦法,啊?”月婆婆心疼壞了,不住嘴的哄勸著,就如一個慈祥的自家祖母,哪還有半點平日凌厲的模樣?
飛清心轉開頭去,眼里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在活人身上做實驗,楚鴻軒這些年經受了多少折磨才能變成如今的模樣?
她好恨,恨異界人的無情,也恨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陷入困境,無盡的恨意充斥心間無處發泄,變成了濃濃的仇恨,她要將那些人碎尸萬段,受足了楚鴻軒所受的百倍痛苦方能解了此刻恨意。
屋中充滿了悲切,讓聞者動容,就連院中的鳥兒也感應到了,歪著頭看向屋中,不安的在枝頭跳來跳去,似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
楚靈兒只顧發泄自己情緒,卻不知云風正被蘭琉璃叫住了教訓,一時難以脫身。
顧心兒跟蘭琉璃從茶樓中悄悄溜出,一路回到院中,顧心兒哭著跑回了院子,蘭琉璃胸口起伏著,讓人將云風叫了過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教訓。
云風清冷立在那處,任她如何說都不開口,只睜著一雙冷目淡漠的聽著,就如所說的并不是他。
蘭琉璃訓累了,喝了口茶道:“那姑娘是誰?”
云風依然不出聲,就如根本沒聽到般的保持著沉默。
“你跟心兒有婚約,怎可跟她人有染?若讓家中老祖宗知道了,哪會留你命在。”蘭琉璃冷聲威脅,見云風依然不出聲,只得放柔了聲音道:“你也別怕,此刻就去將人殺了,我們便當沒這件事,此事也到此為止。”
殺她?云風終于有了反應,目光瞬間轉成了寒冰,冷冷的瞪在蘭琉璃臉上,若實質般看得蘭琉璃心驚肉跳。
“你……你想干什么?”蘭琉璃這些年習慣了云風的冷淡,猛然間被寒氣所侵,嚇得顫聲驚問。
“我對蘭家沒興趣?蘭家也沒師娘所認為的強大,師娘最好早日認清這個事實。”
“你……你胡說什么?我蘭家祖宗出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外間一個境。”蘭琉璃分辨道。
“呵。”云風冷笑一聲,淡淡道:“蘭家老祖宗修為再高也不過神靈境,莫說師父的修為已經恢復,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師娘想殺的那位身后還站在一位神靈境,蘭家一次能對付幾人?”云風絲毫不讓,他忍了很久了,若非蘭琉璃是他名義上的師娘,憑著一句殺楚靈兒,他就會讓有這樣念頭的人先死。
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蘭琉璃似被抽空力氣般急促的喘著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云風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還活在當年的蘭家自視清高的毛病早該改了,讓她自己反省著也好,至于要不要哄,那是師父的事,不需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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