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英回到環翠山受到了空前的歡迎,在這個沒有小孩的地方。
研究所的人不是沒有結婚,就是結了婚孩子都放到父母家養著,他們大都沒時間照顧小孩,而且在這個地方接受教育也不方便。
各種各樣的原因讓這里沒有出現過小孩兒,而紀澤英算是第一個,而且還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又那么可愛,讓這些天天在工作上的人愛的不得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小澤英的,比如于紅娜,看著大家都喜歡小澤英,不屑道:“不過就是個賠錢貨,還當成個寶貝了,長大了不定怎么樣呢,說不定就像她媽一樣是個野丫頭,肯定沒人要。”
回了環翠山,馮華英他們又請研究所的人吃飯,當是慶祝。
在大家都在說吉祥話的時候,于紅娜看不過眼,跑到院子里坐著和朋友嘲諷孩子。
“注意點兒,被人聽見多不好。”于紅娜的朋友聽見趕緊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她們這兒,才松了一口氣。
她們這一桌只有于紅娜和她的朋友,其他人還在房間里看孩子沒出來。
“本來就是,一個賠錢貨還用這么大張旗鼓的,還花這么多錢弄這么多好東西回來慶祝,有錢沒地方花了,紀工就是個冤大頭,要是紀工的媽也在,有她的好日子過!”
知道馮華英生了個閨女的時候,于紅娜幸災樂禍的不行,她早就看馮華英不順眼了,一個村姑文盲憑什么過的日子比她要好。
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跟她不對付,當她被馮華英給撅回去的時候,她們的梁子就結下了,要不是馮華英看著不好欺負,又是個孔武有力的,她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本來聽她生了閨女,她還想看她的熱鬧,可誰能想到,馮華英的好日子竟然還沒到頭,紀維和對她還是那么好,不時過來關心兩聲,對她那賠錢貨還好的很,想到她生閨女的時候,婆婆的嘴臉,男人也不幫著她,她就憤憤不平。
她比馮華英優秀的多,學歷、家事、能力樣樣比她要出色,可她卻活的沒有一個村姑好,男人沒紀維和有本事,也沒紀維和對馮華英貼心,生了閨女也討喜,事事如意的情況讓她的心火燒的更加旺盛。
憑什么!
于紅娜的朋友的表情突然一驚,推了一把還在憤憤的于紅娜一把。
“干什么,清芳。”
清芳:“華英啊,你說這孩子怎么長的,爹媽的優點全都繼承了,長大了肯定了不得。”
她們也沒想到正主會這個時候過來,還被人家聽個正著,跑到人家家里說人家壞話,沒被聽見也就罷了,被主人家聽到了,她們臉上也燒的慌。
但她們更怕馮華英生氣把人給打了,畢竟她那把子力氣,她們可不敢小看了。
只能和稀泥,希望馮華英當沒聽見。
卻不想馮華英臉落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她,直把于紅娜看的渾身發毛。
于紅娜色厲內荏道:“看什么看,還不讓人說話了,好心過來送滿月禮,你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
在廚房忙活的朱嫂不屑地撇嘴,背后說人家就罷了,還跑到人家家里說,這下好了,被人聽了個正著,也不知道她圖什么,看把她嚇的那個熊樣兒,有賊心沒賊膽,早知道管住自己的嘴啊。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端著一盆蘿卜的馬嫂嗤笑:“誰請你來的,不就帶了兩顆洋芋,也好意思說。”
于紅娜漲紅了臉:“兩顆土豆怎么了,禮輕情意重,難道你們紀家就是這么狗眼看人低的。”
院子里大都是男人在喝酒,她們這邊一吵起來,他們立刻就發現了,招呼客人的紀維和臉色一變,快步走過來。
馮華英冷笑:“有的人自己當自己是賠錢貨,那是她自己的事,但我家澤英是我們一家的寶貝,不像有的人念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自輕自賤,還跟那封建社會的殘余一樣腦殘。”
“你說什么,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于紅娜快被馮華英給氣炸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仿佛被扒了衣服一般難堪。
被氣蒙了的她忘記了馮華英的不好惹,上手就想要去撓花她那張丑惡的嘴臉,卻被清芳等人給攔住了。
看到紀維和過來,于紅娜奮力掙脫,跑到紀維和跟前指責:“紀工,你們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開玩笑的說兩句話就這么打我們的臉,要是你們不歡迎就早說,我們何必過來礙人眼。”
“你鬧什么。”姜為民出來制止,對于紅娜這個人是很不滿。
這個人的工作能力還算可以,但總跟人犯口角,讓他煩不勝煩。
這次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鬧起來,但今天這個日子,她還弄這么一出,著實讓人不喜。
“于工,如果是我們錯了,我們一定道歉。”紀維和冷凝著一張臉。
雖然于紅娜看著他那張冷臉心底虛的很,但聽他這么說,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以前和人吵架的時候,她都無往不利,對上馮華英會輸,只是沒找對方法。
以后要找馮華英的茬得在紀維和在的時候,女人再厲害有什么用,還不是得聽男人的。
“紀工,也就是多年同事,我才跟你說,你老婆真得好好管……”
“但華英最是好相處的人,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一般都是別人做了什么惹惱她。”紀維和沒理會于紅娜的話,繼續道。
也就是說出了事肯定不是馮華英的錯,一定是別人惹到她了。
這般絕對維護讓在場的人安靜了下來,就算是自家人的理,但在外人面前,大家一般也是能混就混過去,不會弄的太難看。
紀維和以前對這種事根本就不關心,現在遇到這種事態度竟然這樣強硬。
但馮華英卻是笑了:“老紀說的是,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不招惹我我也不屑于搭理那些嘴賤眼紅的人,犯不著,薛工以后還是好好管管于工,隨便上人家家門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我女兒怎么樣還輪不到她來說什么。”
站在人群中不作為的薛工被點名,呼吸一重,只覺得自己如芒在背,趕緊出聲:“馮同志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管教她,不讓她再亂說話。”
薛工是個典型的北方大漢,人長的人高馬大,帶著一副眼鏡,文人氣質很濃,汗顏地走到于紅娜身邊:“抱歉,都是我們的不對,紀工你別介意,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邊道歉,薛工還一邊寒著一張臉拉著于紅娜往外走:“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家,在這丟人現眼的。”
于紅娜瑟縮了一下,想躲過薛工的手,但卻在看了薛工一眼之后任由他拉著,嘴上還道:“我怎么了,還不能說話了,我說的有什么錯,閨女本來就是賠錢貨,我也沒說錯。”
但聲音里卻沒什么底氣,虛的很。
“這個于紅娜。”聽到動靜,在里面照顧小澤英的林芳出來了,搖頭嘆息,顯然是知道這個人是個什么德性的。
“不管她,大家好好玩,別因為這么一件事掃興。”馮華英云淡風輕的將這件事給揭過了,推了紀維和一下:“好好招待啊,別讓大家因為這件事壞了興致。”
“放心,你去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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