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市,東城區(qū),金海灣大酒店。
二層婚宴大廳,一場婚禮正在舉行。
一對新人在婚禮司儀的主持下走著婚禮流程。
婚宴開始,菜品陸續(xù)上桌。
大廳內一共有20多桌客人,新郎新娘挨桌敬酒。
婚宴氣氛很熱鬧,來的客人都是新郎新娘的親戚朋友。
客人們一邊贊嘆新人郎才女貌,一邊討論著婚宴的菜式。
“這家酒店的婚宴檔次還真不錯,海鮮都很好。”
“那是,我聽新郎的父親說,這次他們定的規(guī)格是2800一桌。”
“難怪,上的都是高規(guī)格海鮮,你看這海蝦螃蟹多大,還有這個海螺肉,又肥又嫩。”
婚宴接近尾聲,賓客們陸續(xù)離開,新郎新娘站在宴會廳門口送客,等客人走了差不多之后,兩人才有時間吃飯。
空曠的宴會大廳內,只剩下新郎新娘和兩人父母等關系較近的親人。
新郎媽媽為兩人準備了飯菜,都是從各個婚宴桌上預留下來的,有幾個熱菜,還有幾個涼菜,摻雜在一起。
新郎:“媽,我們馬上要去趕飛機,這么多東西吃不完。”
新郎媽媽:“不差這么點時間,吃個飯要多久?幾分鐘就好,米飯我都給你裝好了,還有湯,快點吃,吃完了讓你爸開車送你們去機場,你們去國外度蜜月20多天,出發(fā)之前一定要吃好了。”
拗不過媽媽,新郎匆匆吃了幾口米飯,扒了半盤涼菜,喝了兩口湯,便放下碗,“吃好了。”
新娘吃的更少,吃了兩口米飯,一口熱菜,一碗湯,跟新郎同時放下了碗筷。
新郎媽媽又囑咐兩人一堆話,將婚宴之前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收進自家車里,正準備讓新郎爸爸送兩人去機場,在門口遇到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是一位40來歲的中年男人,見到新郎,笑臉相迎,“李先生,對今天婚宴的菜式和酒水還滿意嗎?”
新郎:“菜式和酒水都很好,辛苦了。”
新郎一邊回應一邊從隨身的行李中拿出一小盒包裝精致的喜糖遞給酒店經理。
經理笑嘻嘻的接過喜糖,“多謝,祝兩位蜜月旅行愉快。”
目送新人的小轎車離開,酒店經理若有若無的吁了一口氣,突然,身后一個酒店職工心急火燎地跑過來。
“經理,經理……后廚的老王又打電話過來,他說今天晚上3樓的會議自助餐缺少幾樣重要的食材。”
經理很不耐煩,“又缺食材?昨天不是剛進了一批嗎?就按照以前的方案,用那批頂!這種事不要總來問我,他一個主廚,有沒有點腦子?會不會變通?”
經理氣乎乎地訓斥了身后的員工一通,那人灰溜溜地回去傳話。
20多天后。
新郎新娘蜜月旅行結束,返回連海市。
新郎李一國回到自己的家,一身疲憊,在旅途中他已經感覺不舒服,渾身難受,他以為是感冒發(fā)燒,在當?shù)刭I了點感冒藥,吃了幾天也不見好,回來之后便躺在床上,跟公司請了假沒有去上班。
新娘經過20多天的蜜月旅行也有些累,但狀態(tài)比新郎好多了,至少沒有全身疼痛、感冒發(fā)燒的癥狀,新娘也跟公司請了假,在家里照顧生病的丈夫。
當天晚上,凌晨2點。
新郎李一國渾身難受地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疼得開始呻吟。
睡在一旁的新娘被吵醒。
“一國,你哪里疼?”
“渾身疼,尤其是前胸和后背,像針扎一樣疼,又像被電擊一樣……”
李一國疼得在床上打滾。
新娘開始驚慌,如果僅僅是感冒,癥狀不會這么嚴重。
像針扎,又像電擊,這是什么怪病?
新娘抓住在床上翻滾的丈夫,“一國,你別嚇我啊,你這是怎么了?”
“別碰我!”
新娘一碰到丈夫,他的喊聲更大了,“一碰我,我更疼!”
新娘連忙收回手,“好好好,我不碰你,不動你,我打120,我們去醫(yī)院。”
——
凌晨3點。
連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急診室。
李一國被120急救車送到急診室,李一國的妻子陪同在旁。
急診醫(yī)生對李一國進行檢查。
“這里疼么?”急診醫(yī)生輕按李一國的肋骨處。
“疼!但沒有之前疼,來醫(yī)院之前我以為我會疼死過去,全身像針扎一樣,尤其是前胸和后背,疼起來像電擊,過了好幾分鐘才消失,現(xiàn)在疼得沒那么厲害,但一按還是疼!”
急診醫(yī)生眉頭微皺,這已經是最近接診的第N個有類似疼痛癥狀的患者,看起來像神經根痛,但一直沒找到病因。
急診醫(yī)生開了單子,囑咐陪在一旁的李一國妻子,“你去交錢辦手續(xù)準備住院吧。”
“啊?住院!醫(yī)生,我丈夫這是怎么了?”李一國妻子心驚地問。
“從癥狀看是神經根痛,但具體病因還要做詳細檢查,先給他安排住進神經科,等醫(yī)生安排各項檢查,到時主治醫(yī)生會跟你們詳談。”
——
第2天上午9點。
連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大會議室。
專家會診。
醫(yī)院最近接連收治二十多名身體多部位間歇性疼痛的患者,多數(shù)伴有發(fā)熱、精神癥狀和腦膜炎。
經檢查,發(fā)現(xiàn)患者血中白細胞數(shù)增多,尤其是嗜酸性粒細胞數(shù)目增多。
醫(yī)生們初步給這種怪病命名為“嗜酸性粒細胞增多性腦膜炎”。
給怪病起了名字之后,怪病的病因依然未查出,所以組織了全院專家會診。
谷嘉樹對這種怪病也有耳聞,如今參加專家會診,先仔細聽了首診的神經科醫(yī)生報告。
神經科醫(yī)生:“根據(jù)患者的癥狀,我們懷疑是神經系統(tǒng)病毒感染,但檢驗科檢測各種病毒,都是陰性。”
谷嘉樹:“寄生蟲感染呢?”
神經科醫(yī)生:“讓檢驗科做過相關檢測,恙蟲病、旋毛蟲、弓形蟲、肺吸蟲、顎口線蟲都是陰性。”
精神科醫(yī)生:“這么多人前后發(fā)病,會不會是癔癥?”
首診的神經科醫(yī)生:“已經住院的二十多名病人雖然都是連海市市民,但居住地分散在市區(qū)各個地方,有些人平時沒有接觸,生活環(huán)境不同,發(fā)生癔癥的可能性很小。”
精神科醫(yī)生:“你沒考慮到網絡的作用,現(xiàn)在網上到處是關于這次怪病的謠言,什么‘怪病襲擊連海市’、‘全身莫名疼痛,疑似被下蠱’……”
“可這次的病人都有實質性臟器損害,腦膜炎、腦脊髓炎這些又怎么解釋?”
專家組爭論著病因,突然,會議室大門被推開,一位年輕的醫(yī)生闖進來。
“昨晚新送來的患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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