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鷹鷺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被殺,牛奮重傷,此后一路眾人安靜異常,氣氛也有些壓抑,不過好在犀牛妖獸被小白給找了回來,損失到也不大。
二日后,大宋王城‘應天城’已經依稀可見,趙義卻早已離開眾人,按他的說法,這鷹鷺雖然死了,但是賀禮還要重新備一份,所以便離開眾人。
今日應天城西門口,一頂普普通通的轎子,靜靜的停在城門口,轎子里不時傳出的咳嗽聲,讓人明白,里面之人怕是得了大病。
巳時,遠處兩輛馬車緩緩而來,轎子外有人輕道:“大世子,長公主回來了。”
“噢,丫頭回來了。”說著轎門徐徐拉開,露出那張蒼白異常的臉,唯一的血色只剩那唇邊那一抹未擦拭干凈的鮮紅。
“大宋趙百川,拜見明王子。”
一道聲音不大,卻吐字清晰的話讓馬車停了下來,朱羿掀開車簾正準備下車,一襲白衣就從隔壁馬車里沖了出來,一把抓住趙百川,就扯上朱羿馬車,正是一臉氣呼呼的趙琴。
四周的護衛也沒有人敢阻攔,趙琴之名這應天城誰人不知。
“這家伙是個病秧子,受不了風寒,受不了灰塵,受不了怪味,反正除了縮在家里,出門隨時會猝死的樣子。”趙琴將一臉苦笑的趙百川塞進朱羿馬車里,自己也跟了進去。
朱羿失聲一笑,又坐回了馬車內,看著眼前這長發及腰,好似一陣風便能吹到的趙百川,笑道:“沒想到,還麻煩大世子前來迎接,真是失禮。”
“哈哈,明王子想多了,我只是來看看我那調皮的妹妹有沒有惹事。”趙百川不軟不硬的話,讓朱羿一下不知怎么接下去,誰知道趙百川又笑道:“玩笑話罷了,我特意讓父王要了這個差事,府內酒席都已經備好。”
“臭小子,你說誰是妹妹,別沒大沒小的。”趙琴在旁邊伸手就像揍他,可是看著那笑嘻嘻的臉,趙琴卻下不去手,這可不是趙義那小子,一碰可能就完了。
看著比劃卻沒有動手的趙琴,趙百川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轉頭對著朱羿道:“其實我們二人是同一天同一時刻出生,只是這丫頭要強,非說自己的姐姐,所以我懶得和她爭罷了。”
“放屁”趙琴忍不住粗話都嘣了出了。
朱羿沒有說話,看著這二人斗嘴,卻感覺到二人關系很好,甚至比和趙義還要好。
“對了,丫頭可以出去一下嗎?我和明王子有話要說。”趙百川表情認真的對著趙琴說得,其實也是說給朱羿聽的。
趙琴本能的想反駁,可是看著朱羿已經讓諸葛守將和木枝走了出去,也就跺了跺腳,退了出去,很快馬車里只剩朱羿和趙百川二人了。
“何事?”朱羿看著這個病秧子的趙百川問道,不知道為什么,朱羿總感覺這趙百川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趙百川沒有說話,反而上下打量著朱羿,不時點一下頭,這讓朱羿有些發毛,這家伙怎么感覺和趙義一個德行,朱羿忍不住再問道:“何事?”
“明王子啊!看樣子,我要讓琴兒坐上王位,才不會受委屈呀,這可是有些麻煩。”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朱羿的話,但是就這喃喃自語,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咳咳”朱羿忍不住對著有些瘋子般的趙百川,咳嗽了起來。
“不用咳嗽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知道一個從生下來就等死的人,對于這個天下的看法。
老二老三都是廢物,老四太不靠譜,把大宋給他們,十有八九會被吃的骨頭不剩,還不如交給琴丫頭。”趙百川白了一眼朱羿道。
朱羿苦笑道:“趙琴那性格,你不是開玩笑了吧。”
“琴兒不行,不是還有你嗎?大宋萬千疆土為嫁妝,夠不夠分量。”趙百川看著朱羿,神色玩味道。
朱羿笑了笑,想都未想道:“不論這是你的本心也好,還是其他什么。也不管你有沒有辦法,但是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人不是貨物,我如果想要大宋域,我會自己來取,而不是這種手段。”
趙百川沒有回答,而是滿是贊賞的看著朱羿笑道:“我不是家父,我一個將死之人,更希望丫頭過的好不好。
對于人不是貨物,我也十分贊同,但是對于你說的話,我只想說,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拿不走大宋一尺一寸的土地。哈哈,這大宋只有我趙百川給予,而沒有人可以奪取。”
朱羿看著這早已病入膏肓卻豪情萬丈的大世子,心里卻是惋惜,如果不是這身體,這天下必有他的一份,可惜如果不是這身體,他也許也達不到這個境界。
二人談話間,馬車也停了下來,趙百川站起身子道:“這里是一處府邸,已經派人打掃干凈,請明王子暫時落腳,酉時便請明王子入王府赴宴。”
“那就麻煩了。”朱羿起身送趙百川下了馬車,這時趙琴也走了過來道:“我要回去看看爹爹和娘親,都走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寫過一封書信。”
朱羿點頭允許下,趙琴和趙百川便離開了。
朱羿也和眾人住入了這府邸,府邸高墻封閉,馬頭翹角,墻線錯落有致,青磚門罩,石雕漏窗,一看便知是一處豪宅。
連續幾天的奔波眾人都是有些疲憊,朱羿便解散了眾人,各自歇息。
這時寧幺帶著蘇荷走了過來,蘇荷直接雙膝跪地,對著朱羿道:“謝謝大哥哥的照顧,寧幺姐一會帶我回家,我在這里謝謝給位大哥哥大姐姐。”
說著蘇荷直接對著四周眾人磕起了頭,朱羿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道:“又沒死,磕什么頭,王連山,方木你們二人陪寧幺一起,送蘇荷回家。”
說著朱羿便進了一間房,歇息去了。
同時應天城一處普通農戶家院子,二個帶著面具的人面對面的坐著。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開門聲,很快一個普通農夫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農夫后面還跟著二人。
一個就是在官道上殺死鷹鷺的蠱真人,還有一位也是朱羿的熟人,苦無的大弟子袁杰。
帶著面具的二人也看見了蠱真人和袁杰二人,其中一位面具人對著袁杰道:“令師何時來此?”
袁杰看了四周有些緊張道:“已到,但是家師說了只有出手時才會露面。”
“令師到是謹慎,沒想到這里還能請到雪衣樓的蠱真人,真是天助我也。”面具人又看了眼一身黑衣遮住全身,連眼睛都遮起來的蠱真人笑道。
“我只是有想殺之人,順便想試試看那傳聞中數千人都殺不死的世子,是不是真的如此?”蠱真人有些怪笑的看著面具人,笑聲刺耳異常。
這諷刺得笑聲,引得另一個面具人豁然站起,陰冷道:“上不得臺面的老鼠,也敢如此說話。”
“是嗎?信不信我可以先弄死你。”
“試試看。”
看著二人的劍拔弩張,中間的面具人連忙攔住二人道:“正事要緊,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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