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酒已過三巡,但是臺下不少人都紛紛那眼角瞥向漢王劉能和朱羿二人。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看著二人擺在桌上的東西,一龍一玄武,這兩件東西這幾日可是掀起不少風浪,而這晚宴不少人也是為了一睹這二物。
離朱羿不遠處,一位一身深衣的男子端起酒壺,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道:“聽聞漢王和明王子手中都有一件稀世之寶,大家想趁著晚宴見識見識一下,可好?”
朱羿嘴角翹起,早就猜到會有人忍不住發問了,不過這樣不是才好玩嗎?
隨手將食案上的白玉玄武扔給了男子笑道:“接著!
男子臉色一變,再也沒有一絲醉意之感,身如驚鴻一般便將白玉玄武接住。
朱羿戲謔道:“不錯嗎?怕也有二流之境了!
男子手捧白玉玄武那是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便連忙對著手中白玉玄武看去,其他人也被朱羿這隨手一扔給驚住了,這可是稀世之寶就敢這么隨便亂扔。
但是更多人卻直勾勾的看著臺上的劉能,不言而喻,人家一個大明域的殿下都敢大大方方的將這給別人看,在你自己的地盤上你還如此藏著掖著,這漢王之名不夠大氣吧!
劉能臉色有些不怎么好看,狠狠瞪了眼朱羿,便一臉肉疼得將手里青玉龍遞給一旁的仆人,口中卻笑道:“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把玩物,也不知道怎么會傳的如此神異,大家也幫本王看看有什么不同。”
當朱羿看到青玉龍被仆人捧著拿下高臺,朱羿嘴角一翹對著一旁的諸葛守將使了個眼色,一道勁風瞬間從諸葛守將指甲彈出。
然后眾人目瞪口呆中,原本捧著青玉龍的仆人一個踉蹌,青玉龍居然劃過一道弧線,落入演武場旁的池塘中,所有人驚呆了。
朱羿嘴角翹起道:“好戲開始了,亂其心便毀其智。”
坐在高臺的劉能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便要下高臺,可是看著四周一雙雙意味分明的眼神,又止住了腳步,對著臺下的劉朵打了個眼色,劉朵連忙起身帶著護衛便準備去撈那青玉龍。
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朝著高臺走來,一襲白色的粗布麻衣,捧著一卷東西,正是大世子劉翼禪。
而此時劉翼禪旁邊還有一些戴著高帽的宿老,這些宿老皆是一些退位的老臣和劉家的長輩,如此大張旗鼓的做法也讓臺下人,一個個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劉能也看見了劉翼禪此時的架勢,眼中殺機毫不掩飾的看著劉翼禪,這讓對上劉能視線的劉翼禪腳步一緩,一聲長長的嘆息,隨后臉色再次堅定的走上前去。
此事不成功便成仁,已經沒有選擇了。
“孽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劉能一邊觀察劉“姐”朵那邊的情況,對于掉入水中的青玉龍本就心急如焚,再看著此時還出來攪局的劉翼禪,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劉能絕對一劍砍了他。
劉翼禪理了理衣衫,正了正頭上的頭冠,第一次正視這自己自小便懼怕的父王,對于這個兇殘而暴戾的父王,劉翼禪第一次感覺自己終于挺直了腰桿。
“父王,今日我來此便是來宣讀父王在位期間的十八條罪狀,請父王退位!
劉翼禪平靜看著劉能,此時的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或者害怕,反而好像一種刻在骨子中的本能,一種早已熟悉的感覺。
“十八條罪狀,哈哈哈,這大漢還有人可以說本王的罪狀!
劉能站起看著和劉翼禪站在一起的宿老,滿身暴戾的狂笑著,隨著笑聲演武場四周開始出現一個個身穿輕甲手握長槍腰掛短斧的兵甲,和一個個實力不弱的江湖客。
“大漢第一衛“虎賁衛”和密衛“綠林衛”。”諸葛守將聲音有些凝重道。
‘虎賁’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在大漢數十支有名號的軍隊中敢稱第一,實力也絕對不弱,而‘綠林’朱羿也早就領教了,也不是弱者。
劉翼禪當看見這四周的‘虎賁’和‘綠林’也是一怔,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都被引開了嗎?
劉翼禪慌忙看向朱羿,可是此時的朱羿卻端起酒杯遮住了臉,劉翼禪根本看不出什么東西,臉色漸漸慘白一片。
圍繞劉翼禪的那些宿老更是被那些將士嚇了腿腳發軟,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忠臣烈子,如果不是劉翼禪的那張大餅,這些老家伙也不會一起出來,可是此時......
人都是怕死的,很快劉翼禪四周就成了一個空白圈,原本圍在四周的宿老一個個不自覺的撇開了范圍,只留下孤零零的劉翼禪一人站在圈中。
但是此時的劉翼禪卻笑了,笑的十分灑脫,本就是墻頭草,當知道一切還在眼前這人手中,劃清界限不是預料之中嗎?
但是不論如何劉翼禪都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不過還好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死罷了,又能怎么樣了。
想到這,劉翼禪對于四周空開自己的宿老視若無睹,伸手將罪狀拿起,聲若暮鼓般道:“大漢王劉能在位三十八載,整個大漢域日漸衰弱,百姓民不聊生,盜匪橫行,將士無糧,今日其子劉翼禪大義滅親,提寫十八大罪狀。
其一,不理朝事,整日花天酒地,安然享樂。
其二,監管不力,整個大漢域貪官奸臣橫行,導致民不聊生。
其三,善惡不分,不論犯下多大罪孽惡徒,都愿收攏其下。
其四,監守自盜,為了追求享受,擅自克扣軍餉物資,導致大量將士無薪可領。
......
......”
隨著劉翼禪的敘述,臺上的劉能早已經鐵青了臉,外面的綠林衛更是沖入人群準備緝拿劉翼禪。
然而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六名一流身手的綠林衛居然拿不下劉翼禪,此時的劉翼禪如同風中殘葉,看似隨時都會跌落塵埃。
朱羿更是敲著桌子道:“一流巔峰,隨時可入先天,可惜了!
眼看六人都拿不下劉翼禪,外面再次沖入了六人,而且其中一人朱羿還有些眼熟,一旁的諸葛守將冷冷道:“是那一天逃跑的家伙!
朱羿眼角瞇了起來,但是眼中寒光漸濃。
有多了六人,再加上一位先天高手,劉翼禪很快便被一張拍在背上,血順著嘴角溢出,但是劉翼禪卻沒有想逃跑,反而字字泣血的讀出罪狀。
一旁的趙琴想要站起卻被朱羿攔住道:“韓洛兒的調將失敗,這就是代價,你救不了也不能救!
趙琴的滿臉痛苦的再次坐了下去,而被連中六掌,身中多劍的劉翼禪雖早已經是個血人,卻豪氣干云道:“其十八,為求他人之寶,惹得‘天絕衛’襲擊帝六城,死傷過萬將士,不配為王!
當劉翼禪不配為王四字吼出,仿佛吐出了心中的壓抑,一道特殊的氣勢遍布全身,朱羿眼前一亮道:“這是突破了!
“但也可以了。”朱羿隨后又苦笑道。
油盡燈枯突破只是加速死亡罷了,但是卻也有了一拼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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