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域王城,嵩陽城夏王府中。
書房中,禹鼎已經氣急敗壞的將書房砸的噼里啪啦,上好的家具孤本筆墨,皆混為一體。
一個噤若寒蟬的官員,看著如同暴怒的獅子一樣的禹鼎,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自從王爺知道了宋王意外仙逝,病秧子長子趙百川暫代王位。
隨后便以自己身體不行,活不久為借口,推翻了宋王以前談好的二域結盟的一切事情,王爺便怒吼一聲,隨即便這樣了。
發泄一通后,禹鼎瞪著紅著的眼睛問道:“趙家那小子,將我和趙煜豐的協商全部推翻了,那些趙煜豐的手下大商人了,商人重利,那小子敢和天下商人對著干嗎?”
官員低著頭,不敢看禹鼎憤怒的樣子,顫抖道:“大宋六大商會,除了二個商會外,余下四個皆在趙王死的三日,已經被一個叫聚寶閣的商會并吞。”
“咯吱咯吱。”
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磨牙聲傳來,隨后居然傳來禹鼎哈哈大笑的聲音。
官員掩飾不住好奇心,偷偷上瞥了一眼,只見禹鼎此時如同瘋魔一樣自語道:“趙煜豐啊趙煜豐,你可比我還要慘啊!黃泉路上怕是不安心了,好一個趙百川,真乃不世梟雄,夠狠夠絕。”
然后一雙血紅的眼睛就看了官員,嚇得官員一個激靈低下了頭,禹鼎聲音居然出氣的平緩道:“烏蒙先生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吧?”
官員冷汗一下就下來了,猛地跪倒在地對著禹鼎不斷磕頭道:“王爺饒命,烏蒙先生吩咐下官不敢不從。”
“那本王的命令又算什么?”
禹鼎話落,右手已經摸到一個花瓶,對著這大夏最出名的客卿使節砸去,可是原本比誰都膽小的官員,居然閃了開了。
花瓶清脆的砸在地上,碎瓷也濺到二人腳上。
此時的官員似乎換了個人,再也沒有了剛剛那種膽小畏懼樣子,反而語氣冰冷道:“王爺這是想殺了在下。”
禹鼎平靜的抬起頭道:“你會武功?”
官員輕笑一聲,不屑的看著禹鼎,輕聲道:“那是當然,我不光會武功,實力可還不弱。”
“但是這是王府。”禹鼎語氣有了怒意。
官員卻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羿寒被調到了定海城,現在莫說這個夏王府,就是這個嵩陽城,王爺又能怎么樣?”
禹鼎的雙拳瞬間緊握,隨后又慢慢的松開,一股苦澀在嘴中蔓延道:“這是烏蒙的意思嗎,他想掌管大夏?”
官員撣了撣身上的官服,輕笑道:“王爺想多了,先生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先生希望王爺就待在王府,不要出去亂跑,免得被一些不開眼的人給誤傷了。”
說著官員,轉身推門離開,留下如同遲暮老人的禹鼎,只是那眼中深處的精光,顯得事情怕沒有那么簡單。
大夏域和大宋域交界的河邊,一場慘烈的廝殺真正繼續。
一方是個很是年輕的青年,揮舞著一把渾然一體,赤色花紋的長劍,身上皆是斑駁血跡,顯得受傷非輕。
對面則是四個帶著面具的人,每一人出手間都是罡氣縱橫,居然都是先天高手。
而用四個先天高手圍攻,這少年必然也是先天強者。
少年再次被一個面具人一道劃破手臂,少年再次后退面色慘白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截殺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對不起了,小侯爺。”領頭的面具人冷冷說完,又是一劍直刺要害。
而少年聽到此稱號,瞬間便知道了,這些面具人必然是大漢的人。
然而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太多的疑問填滿心中,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么,一把利劍已經刺穿了心口。
少年拼盡最后力氣,一張拍向眼前面具人,自己則反身躍入濤濤湖水中。
當四位面具人看過去,除了點點血花浮在水面,再無一絲人蹤。
“頭,這怎么辦?”一位面具人苦惱道。
領頭者站在湖邊,對著剛剛刺中劉阿斗心口的面具人問道:“確定刺中心口了。”
“絕無意外。”冷酷而干凈利落的道。
領頭人安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直接如實稟明。”
隨著面具人離去,突然一直蒼白到極致的手自湖水中伸出,牢牢抓住岸邊。
大唐域,李維和坐在王府中,面前擺著一樣東西,旁邊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絕色女子,滿臉的意氣風發。
“雪月,怎么樣這就是昆侖名揚天下的昆侖鏡,自此以后,我李維和便能掌握這大殺器了。”李維和滿嘴的豪氣干云。
“我說了,我以后就叫武曌。”
女子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不過李維和倒是沒有一絲生氣,反而滿是寵溺的看著女子連聲笑道:“好好,是本王錯了。”
“這還差不多。”
武曌如花般的容顏笑了起來,也讓李維和眼前瞬間失色。
李維和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自己以前對女色并無多大喜好,但是自從碰到了她,自己居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許這就是緣。
武曌笑過后也就沒有生氣,緩緩摸著這昆侖鏡,丹鳳大眼眨了眨疑惑道:“這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怎么能隔著百里傳話?”
李維和輕輕抓住武曌柔弱無骨的小手,另一只手遞上好像勺子一樣的靈耳:“我帶著你用。”
武曌甜甜一笑:“那就拜托王爺了。”只是那眼神深處的無奈又有誰能看見。
大明域,金字塔山下,諸葛守將靜靜的站在山腳下,看著自從第一步失誤后,便漸漸恢復從容的朱羿,堅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徐苑君,不知何時策馬走到諸葛守將旁邊:“你覺得殿下能走到多少?”
諸葛守將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高傲的家伙會主動找自己。
“頂峰。”諸葛守將自信道。
徐苑君卻啞然失笑,也對自己居然會找這個家伙問這個問題。
不過徐苑君心中卻怎么也無法反駁,若說有誰有本事可以登頂,那除了他其他人誰能行。
“你知道嗎?他不在的七年,我以為我自己足以獨當一面,可是現在看來,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七年的努力,不抵他半年的行動,說真的我很且喪,但是我想想看,能有這么個人為目標,我卻又有了干勁,早晚有一天,我總能有機會超過他的。”
徐苑君靜靜的說著,而諸葛守將則靜靜的聽著,隨后咧嘴一笑:“你怕是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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