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眾宗師聽到這里，心累的一塌糊涂。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鬧出這么大陣仗，還叫點到為止。
要是動真格的，這帝都不都得跟著灰飛煙滅？
想到此處，一干宗師強者盡皆夾起尾巴，小心翼翼望著沈流沙和沈天豪。
按照兩人剛才戰斗的架勢來看，隨便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沈天豪就不說了，昔日的北疆戰神，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而沈流沙，原本在眾人眼里，至多也就是尋常宗師實力。
可今日看來，沈流沙的實力，遠遠出他們的想象。
放眼人族，能和沈天豪戰的旗鼓相當的人物，簡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而沈流沙，至少已經可以算一個了。
望著兩大強者從天空中慢慢降下，朝此處走來，黎天命不由好奇的轉向沈默。
“你早就知道沈前輩有這一手？”
“不知道。”沈默果斷搖頭。
古彥一聽，忍不住震驚道：“那你還敢說的如此篤定？”
沈默翻了翻眼皮，驕傲道：“那可是我親爹，聽了我這番話，就算二祖真打不過，他也會放水的。”
一干宗師聽完，盡皆嘴角直抽。
他們加在一起湊吧湊吧都快一千歲的人了，合起伙來腦子轉的還沒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快。
這宗師，當的也忒沒滋沒味了點。
“我可沒放水，二祖的確很強，是我遇到過少有的對手。”
正在這時，沈天豪大步走來，臉上掛著一抹無奈的笑容。
“別這樣說，老夫自認不敵，倘若不是你封鎖空間，防止紫氣溢散，剛才那幾下，老夫未必扛得住。”
沈流沙搖著頭，同樣一臉謙虛。
這番話，倒是他的心里話，剛才戰斗過程中，他可以全力施展，而沈天豪不同，還要同時穩固四周的空間，避免兩人戰斗聲勢太大，叨擾了附近的居民。
所以這場戰斗，看似平分秋色，實際上還是沈天豪略勝一籌。
黎天命等人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行吧，你們祖孫牛逼，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現在沈流沙就算說，剛才切磋時兩人只用了一成力，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好在，沈天豪似乎并沒有過多打擊他們的意思，對周圍抱了抱拳。
“諸位難得齊聚帝都，不如我來做東，請大家喝酒如何？”
一干宗師聞言，盡皆目光大亮。
古彥搓著手，一臉期待道：“那感情好，沈帥的酒，可不是想喝就能喝的。”
黎天命也跟著附和道：“遙想當初，咱們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喝酒，還是給那一屆參加天梯賽弟子壯行的時候，只可惜，那一次實在是慘烈啊。”
沈天豪大笑兩聲，“以后，就沒有什么沈帥了，什么天梯賽，也跟我們沒什么關系，咱們只管喝酒，想喝就喝！老子現在是人族的四方使，誰也管不著我喝酒。”
從前在北疆的時候，沈天豪還不敢酗酒，除了葉子卿阻攔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害怕誤事。
但現在人在帝都，便沒了那么多顧忌。
沈默聽得眾人提起天梯賽，忍不住來了興趣，好奇道：“諸位前輩，能否給晚輩講講，這天梯賽的具體情況？”
七八位宗師強者望向他，古彥擺了擺手道：“你小子打聽這個做什么？”
“就是，那是世家聯盟的弟子才有資格參加的比賽，你小子就別想著湊熱鬧了。”黎天命也搖頭道。
倒是沈天豪，一臉寵溺的望著沈默。
“你想知道？那我便簡單給你說說。”
“這天梯賽，說白了就是一場殺人賽，我們和異族雙方，會各自派出十名弟子，這十名弟子依次與對方的弟子廝殺，戰斗過程中，我們會帶著雙方的俘虜站在戰場中。
如果一方弟子落敗，便意味著那些俘虜也要跟這人頭落地。”
這個規則，沈默已經不是*聽說。
但此刻聽聞沈天豪殺氣凜然的說出來，內心免不得有些震撼。
“弟子戰敗，就殺俘虜！這也太殘暴了。”沈默皺眉道。
沈流沙冷哼一聲，“這也是異族人先做的事情，我們只是無奈為之！”
一干宗師盡皆轉向他，眼里盡皆多了幾分好奇。
“二祖也知道這事兒？”沈天豪下意識問道。
沈流沙冷笑一聲，“老夫又不是什么遠古人物，這天梯賽古來有之，老夫為何不能知道？”
“不光如此，老夫還曾參加過第一屆的天梯賽，這件事，世家聯盟的典籍上都有記載，你們回去一查便知。”
聽完這話，一干宗師強者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他們雖然都是各自時代涌現出來的天驕人物，但卻沒有資格去參加天梯賽。
原因很簡單，在他們那個年代，比他們天賦資質要妖孽的天才多的多。
但這些天才妖孽，大多數都沒有熬到成為宗師強者的那一天，便死在了和異族人的戰斗中。
所以，從古至今，能參加天梯賽，也是一種對實力的認可。
這意味著，自己已經是這個時代最杰出的十大天才之一。
“二祖，你可以啊！”
沈默震驚的喃喃道：“沈家祖訓里，你是典型的頑劣子弟，沒想到還有這么光輝的時刻。”
“咳咳，過去了，都是過去！”沈流沙擺擺手，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而一旁的黎天命，已經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翻看了起來。手機端：
“這什么東西？”沈默湊過去，好奇道。
黎天命隨口道：“歷年來參加天梯賽弟子的資料，我找找沈前輩的名字。”
說話間，黎天命翻書的動作戛然而止，目光定格在書本前面的某一頁，上方寫著繁體的‘沈流沙’三個大字。
“大德九年，沈家少主沈流沙與異族西域天機城少主激戰，遺憾三招落敗，被視作人族之恥！”
隨著黎天命緩緩念出這一行字，一干宗師神色瞬間變得異常古怪。
而再看沈流沙，一張老臉已經變得無比難看。
驀然，沈默口中爆出一陣歡快的笑聲，笑的那叫一個歡快。
“人族之恥，二祖，可真有你的！”
沈流沙臉色鐵青，抬手一巴掌拍在沈默后腦。
“笑個屁笑，打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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