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溫誠俊發(fā)來的,內(nèi)容很簡單,是她入學(xué)時必帶的資料,而機票則是明天早晨八點的,并說到京后會有人接她。
其中消息還注明了,她需要遷戶口,由于她的錄取通知書在京都,是以溫誠俊已經(jīng)讓人幫她辦理,并且現(xiàn)在那人已經(jīng)去往戶籍處,讓她帶著戶口本趕緊去。
臥了個大槽。
沈家可差點蹦起來,有事倒是早通知啊,這都半下午了才忽然給她發(fā)這么一個信息,他怎么不半夜發(fā)呢?那時候她肯定會噴他一臉血。
特么的,得趕緊的了。
沈家可對照著信息看了看需要帶的資料,發(fā)現(xiàn)除了戶口本什么也不缺,于是跟葉青媛說了聲后就急匆匆的開始收拾東西。與此同時,她在心里給溫誠俊下了一個定論。
不靠譜。
葉青媛早就知道她隨時會走,也早已準(zhǔn)備好了接班的人,見她忽然要走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只說了聲一路順風(fēng)、學(xué)業(yè)有成。
沈家可臨走時深深的給葉青媛鞠了一躬,她知道在這兩個月里葉青媛一直在照顧她,雖然葉青媛做的不動聲色,但她心里明白。
就像她平時回家一樣,這個時間點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她站在院子中,看著眼前的情景,差點都要認不出來這是她家。
家里恢復(fù)了她小時候的樣子,亂糟糟臟兮兮,還沒進她們姐妹的房間,就已經(jīng)先聞到了一股異味。
走進房間,炕鋪上全部是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和襪子,地上烏七八糟的垃圾差點讓她落不了腳,看著與自己離開時完全不同的屋子,沈家可用力攥了攥肩上的背包帶子,才忍下那陣撲鼻的惡心味。
這就是她不喜歡家里的原因,只要她一不收拾,就馬上會讓她進不了屋。
可現(xiàn)在并不是該感慨的時候,她本想放下背包再去派出所的心思一下沒了,背著背包一轉(zhuǎn)身,就直接去上房去找戶口本了。
她家是村子里公認的窮,是連小偷都嫌棄從不會光顧的人家。所以,對平常人家來說很重要的戶口本什么的,孫傳梅和沈保國卻放的很隨意,就在她們炕腳的涼席底下。
她從炕上找出戶口本,拿著就往派出所戶籍處去了。
幸好她上高中辦身份證時曾去過戶籍處,要不然她又得抓瞎。
這次,她沒有省錢,直接在村頭找了個電動蹦蹦(就是搞出租的電動三輪)就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許行洲拿著一個資料袋早早就等在了戶籍處門口,當(dāng)他老遠看到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來的小姑娘時,立刻對著手機中的照片看了一眼。
嗯,沒錯,是她。
原來這小姑娘長這樣啊,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
許行洲笑得滿臉是花,趕緊走了過去。
“沈家可?”雖然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但許行洲還是問了問。
“額,您是……”沈家可被問的一怔,雖然溫誠俊的信息中說了有人會幫她辦,但沒說是誰。
難道就是這男人?
“我是許行洲,溫誠俊叫我來的。”許行洲一看她那懷疑的小眼神,趕緊自報家門。
“哦,您好,麻煩您了。”沈家可一聽溫誠俊的名字,趕緊對他禮貌的行禮。
許行洲被她拘束行禮的樣子給逗笑了,說了句‘跟我來’,就先一步朝戶籍處走去。沈家可見狀連忙也跟了上去。
到了戶籍處,許行洲將手里的資料袋和沈家可的戶口本一起遞給了辦公人員,辦公人員拿過去看了看,就直接開始辦理,沒幾分鐘就把遷移戶口的一系列手續(xù)辦好遞給了她,同時她家的戶口本上也少了她那一頁。
沈家可小心翼翼的將這些資料和戶口本放進背包,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跟許行洲告了別就往家走。
陽光下,許行洲望著她那離開的背影,笑得如陽光一樣燦爛。
傻孩子,她知道遷戶口意味著什么嗎?
回到家后,沈家可把戶口本又放回原處,這才回到她們姐妹的房間扒拉了個空地放下背包,開始收拾她原來睡覺的位置。
就算只有一晚,好歹她也得有個能躺下的地方啊。
她的位置上基本都是沈家曉用過卻沒洗過的東西,沈家可捏著鼻子一件件的把這些東西往沈家曉的位置扔,可剛清理到一半,她就看到自己走時剛洗過的床單臟得不成樣子就算了,居然還有好幾大塊血液的痕跡。
沈家可頓時惡心的不行。
連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這是沈家曉弄得,除了她也沒人到這邊睡。
真是夠了。
沈家可氣悶的直接把床單一揪,床單上所有屬于沈家曉的東西立刻全被掀到了一邊。然后她拽著床單枕巾枕頭就走到了院子里。
她是真想把枕頭給拆開一起洗了,可想想自己只是睡一晚,過后肯定還是會被弄臟,索性也就只把枕頭放在了太陽底下曬著,然后就把床單和枕巾一起放到大盆里就開始洗。
那血痕也不知道是干涸了多久,用洗衣粉搓了好幾次居然也沒完全洗掉,直把沈家可洗的心煩氣躁。
就在她使勁搓著床單的時候,沈家成忽然回來了,看到正在院子里洗床單的人二話沒說,直接到他屋里抱出一包衣服,就扔進她正在洗著床單的盆里。
“把這些也洗了。”沈家成用陳述的口氣說道。
沈家可攥著被他扔過來的衣服壓住的手,咬著牙閉了閉眼,然后直接把那些衣服給扔出大盆,就繼續(xù)搓洗自己的床單。
沈家成扔下衣服剛要走,就見她把自己的衣服又扔出來,立刻惱怒的上前,抬腳就踹了她蹲在地上的后背一腳。
“你有病啊,扔我衣服干嘛?”
忽然被踹一腳,沈家可也惱了,把床單往盆里一砸,猛地站起身沖口說道:“你有病啊,把你衣服扔我盆里干嘛?”
“扔你盆里當(dāng)然是讓你洗啊?”沈家成理所當(dāng)然的說。
這個暑假他過的簡直度日如年,家里亂糟糟的讓他下不了腳,原來穿過一天就要換的衣服,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重復(fù)穿過好幾次了,家里也沒人想著要洗一下。姐姐們也是實在臟的不行了才想起來洗,還是第二天穿哪件就洗哪件,當(dāng)他把衣服拿過去的時候也只是給他洗一件,剩下的再給他拿回來,這日子簡直讓他過的憋屈不已。
好不容易這個愛打掃的回來了,他當(dāng)然得趁這個機會讓她全洗了啊,要不然過幾天他回學(xué)校還帶一包臟衣服回去?
“說的真輕巧,你讓我洗我就洗啊,你誰啊?”對于他的理所當(dāng)然,沈家可輕嗤一聲。
“我當(dāng)然是你哥啊,你幫我洗衣服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沈家成不可思議的說。
這丫頭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多話?
“天經(jīng)地義?”沈家可好笑的瞥他,說道:“那在妹妹受欺負的時候,哥哥幫妹妹不也是天經(jīng)地義?那時候你怎么不幫呢?”
作為村子里最不受待見人家里的孩子,被欺負是家常便飯。沈家可小的時候自然也避免不了。可那時候作為哥哥的他呢?不但不幫,還在一邊加油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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