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身體一僵,很想跟尹玄琛求饒,卻實在是抹不開面子,只能作罷。
又不是只有花哥,槐哥還在呢,他還得保持神秘的形象不是!
薛槐卻完全不知道薛耀的想法,他只是按照涂山鈴教他的東西在練習(xí)著,越練習(xí),他對那些知識的感悟就越深。
足足練習(xí)了兩刻鐘,他才終于敢拿著粉末往大陣中撒了。
其實涂山鈴和宋潛已經(jīng)將準(zhǔn)備工作做好了,需要撒多少,其實不需要考慮,因為凹槽是固定深和固定寬的,他只需要撒得均勻,將凹槽填滿就行了。
他緩緩?fù)鲁鲆豢跉,屏氣凝神,手指捻動,粉末便落在了凹槽?nèi)。
尹玄琛看了薛槐一眼,用小布兜裝了他磨好的粉末,站在另外一段凹槽內(nèi),開始撒粉末。
薛耀見了,也急急裝了自己磨的粉末進了大陣。
尹玄琛看了薛耀一眼,道:“你別往里面撒了,你把磨好的粉末交給阿槐就行!
薛耀立刻炸毛,“你這是看不起誰!”
尹玄琛眼皮狂跳,“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問題,這是提高效率的問題,如果我們?nèi)硕甲孕心シ郏孕型囍腥龇勰涂隙ㄓ薪硬簧系臅r候。
“如果你專門磨粉,我們就可以一直專注地撒粉末,不僅會更加熟練,也能不耽誤時間!
說得其實也有道理。
薛耀立刻接受了尹玄琛的說法,乖乖將粉末交給了薛槐。
尹玄琛松了口氣,他真怕薛耀那毛毛躁躁的性子進了大陣后亂來。
大陣那一段稍微被踩踏了一點,說不定就會啟陣失敗。
還是把薛耀忽悠去做苦力好了。
薛槐顯然意識到了尹玄琛的意圖,他抬頭沖尹玄琛笑笑,嘴里卻說:“耀兄弟磨的粉末又細又均勻,比我磨得好多了。”
薛耀猛然抬頭,整理了一下額前的亂發(fā),“真的嗎?”
薛槐真誠地看了薛耀一眼,“真的特別好。你知道的越細的粉末就越容易撒得均勻,不留一點空隙!
這話薛耀愛聽,連連點頭。
“對,就是這個道理,沒想到你悟性還挺高的。
“我正是覺得得磨細一點,才能更好地布陣,才下死力氣的。
“你瞧好吧,我一定能磨出又多又好的粉末來!
他說著,果然埋頭磨起碧英石來,而且還是一副干勁十足的模樣。
尹玄琛朝薛槐看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碰,都有了幾分了然。
薛耀,可怎么得了喲,這么容易就讓人摸到了脈門,還不得被人耍著團團轉(zhuǎn)呀!
涂山鈴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朵里,笑得不行。
她壓低聲音說宋潛,“這是小輩們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管,知道了嗎?”
宋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同意不在此事上多言。
他們要指使薛耀做事情就指使,反正也不是要害他。
而且如果能讓薛耀開點竅,別那么傻乎乎的,別人捧他他就找不著東南西北,別人踩他他就炸毛,涂山鈴覺得其實這事兒還是有正面意義的。
薛耀那樣用力,其實手臂早就酸了,他甩甩手,腦海里全是尹玄琛和薛槐崇拜地看著他的模樣,他立刻滿血復(fù)活,繼續(xù)磨碧英石。
他的唇角含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事兒。
薛槐看到這樣子的薛耀,內(nèi)心隱隱生出幾分愧疚來,他幾次看向尹玄琛,尹玄琛卻一直埋頭撒粉末。
他實在是經(jīng)不住良心的譴責(zé)了,轉(zhuǎn)身準(zhǔn)備朝薛耀那邊去,胳膊卻被尹玄琛拉住了。
他挑了挑眉。
尹玄琛輕輕搖頭。
薛槐便站定了,繼續(xù)撒粉末,嘴里卻說:“為什么?他那樣幫忙,我們不該這樣對他!
尹玄。骸澳闳ジ嬖V他真相,那才是傷了他。
“你看他,笑得多開心。說不定心里還在想,因為有他磨的粉末,我們的陣才能布得那么成功。
“你說說,是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好呢,還是讓他覺得是因為他做事不夠仔細,兄弟們才把他忽悠去做體力活好呢?”
薛槐不動了。
他先前忽悠薛耀時,并沒有想那么多,后來見薛耀不僅沒有反感,反而很盡責(zé),心里便隱隱不安起來。
他這樣是不對的,一件事情既然做了決定,就應(yīng)該堅持下去,如此反復(fù),反而容易壞事。
他朝尹玄琛拱了拱手。
尹玄琛輕輕擺手,“我們算得上是同門,互相提攜本就是應(yīng)該的,你不必如此客氣!
薛槐心懷感激。
要融入一個小圈子非常難,尹玄琛卻這么容易接納了他,他怎能不感激?
尹玄琛接納了他,就意味著尹玄琛這一方的修士都會接納他。
薛耀:“你們嘀嘀咕咕什么!喂,我又磨好了這么多碧英石,你們倒是快些啊。”
薛槐:“知道了!”
尹玄。骸澳銊e吵,我們也不容易!
薛耀撇嘴,“有我不容易嗎,你看看我的手,我說什么了!”
他的手起了泡,還微微顫抖著。
他這輩子哪里做過這樣的粗活,如果不是跟尹玄琛在一起,誰又會把這樣的活分給他做。
薛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
薛耀哼哼唧唧的,“我想吃金銀饅頭都沒得吃,你問了我有什么用!
薛槐:“那個真沒辦法,那不是重光君不同意么,你重新想一個。”
薛耀當(dāng)真認真思考起來,“那你給我做個糖醋魚吧,我不要鯉魚做的,要草魚做的!
薛槐看向那個魚簍,好像還沒有動靜。
他咬咬牙,“好!就算沒有草魚上鉤,我待會兒也親自下河去摸一條給你吃!
薛耀這才滿意了。
他放下粉末,繼續(xù)磨碧英石去了。
忙活了一個天,三小只都沒有追上涂山鈴和宋潛的布陣速度。
涂山鈴看著暗沉沉的天,忽然說:“得布個禁制才行,這天看上去要下雨了!
宋潛不疑有他,立刻著手布置禁制。
涂山鈴向來對天氣變化敏感,她五行屬火,下雨前,會感覺空氣非常潮濕,讓她渾身不舒服,而下雪前,則感覺冷氣往身體里鉆。
薛槐取回了魚簍,里面只有一條鰻魚,并沒有草魚。
他將粉末交給尹玄琛,“你拿著,我去湖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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