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各府的家眷也都紛紛來了,說著吉祥話,送著賀禮,場面很是熱鬧。
張嬤嬤上前詢問:“娘娘,抓周的儀式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就開始嗎?”
齊雅點點頭,拉著華夫人的手說:“那就勞煩母親了。”
華夫人款款上前,抱起樂天公主,把她放在大圓桌上。公主在桌上漫無目的地爬著。那些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女紅針線似乎對她沒有一點吸引力。倒是三皇子王柏調(diào)皮,把剛才還在玩的棍棒刀劍也放了上去,沒想到公主一下子便抓到了。
三皇子開心地大叫:“哦哦,妹妹和我一樣,喜歡耍大刀,妹妹和我一樣。”
眾人見公主抓的東西實在特別也不知道怎么恭維,倒是齊雅看起來并無異色,道:“本宮這女兒倒是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架勢。沒準(zhǔn)也能做個女將軍呢。”
眾人聽后,皆紛紛附和說:“公主果然有天家風(fēng)范。”
“公主定然是巾幗不讓須眉。”
“公主果然不同凡響,和普通家的女兒不一樣。”
只有佩兒看出齊雅其實不開心,便叫趕緊把抓周的東西撤了。齊雅端起茶,無心地品了品說:“皇上怎么沒來。”
“聽那邊的莊公公說,皇上早起頭風(fēng)發(fā)作,頭疼的厲害,許是不能過來了。給公主的賞賜已經(jīng)放到咱們宮里了。”
齊雅點點頭,不免有些失落。若是在平常百姓家該是什么樣呢?
正在這時,只聽遠(yuǎn)遠(yuǎn)有人喊道:“皇上駕到!”
齊雅看到皇上遠(yuǎn)遠(yuǎn)走來,既興奮又激動,連忙帶領(lǐng)眾人行禮。皇帝上前把齊雅扶起來,齊雅忙說:“陛下頭風(fēng)發(fā)作該好生將養(yǎng)才是,怎么勞煩您親自過來了?”
皇帝笑著說:“朕過來,你反而不高興了?”
“怎么會。臣妾只是擔(dān)心陛下的龍體。”
“無妨。朕早上賜下的賀禮,咱們的天兒可還喜歡?”
“她還那么小,雖然不見得都認(rèn)得,不過倒是好生的把玩了一會才放了手,看樣子是喜歡極了。”
“那就要你這為娘的多上心,為公主收著了。”
“那是自然。公主小小年紀(jì)就得到陛下厚愛,是她的福氣。”
“公主是朕的女兒,朕當(dāng)然是疼惜的。看樣子你們已經(jīng)辦好抓周禮了,公主剛才可抓到什么好玩的東西?讓朕猜猜,是金釵還是玉墜?”
眾人皆不敢說話。只有齊雅委屈地說:“要是金釵或是玉墜也就好了,那是她公主該有的命。實在不行抓到些女工針線也好。可這家伙偏偏抓到些刀槍棍棒,陛下,你倒是說說,女孩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哦?朕記得檀兒抓周的時候就抓到些刀劍。現(xiàn)在果然是幾個兄弟中最擅騎射的,難不成我大永要出個女將軍了?哈哈哈,哈哈哈。”
齊雅更加委屈地說:“你還笑,臣妾都愁壞了。”
這時一向沒規(guī)矩的王柏上前問:“母后,兒臣和二哥都喜歡刀槍棍棒,您不是歡喜的很嗎?還長長要兒臣多打拳練劍。為何妹妹喜歡,母親就發(fā)愁呢?”
王樺向王柏做了個鬼臉說:“說你是傻子,你果然是傻子。妹妹是女孩子,是我大永的公主,母后自然希望她金尊玉貴,雍容典雅了。都和你一樣,吃成個胖子,還打拳?哈哈哈,傻哥哥。”
“父皇,母后,你們看啊,樺兒又欺負(fù)我了。”王柏央告著。
大皇子王松見兩人鬧的太過分,便上前呵斥道:“柏兒,樺兒,不準(zhǔn)在父皇母后面前無禮。”
王柏、王樺兩人倒是很怕哥哥,見他變得嚴(yán)肅起來也不敢作聲,只好低下頭默默退到一邊去。
皇帝此時覺得頭有些疼,便說:“你們再鬧一會兒,朕先回去了。”他多想再陪陪妻兒啊,可是怎奈力不從心。
待皇帝離開后,王松申怪道:“都是你們兩個,害得父皇的頭痛癥又發(fā)作了。”
“就是,都怪你。”王樺指著王柏附和著。
王柏沒人可怪,只好跑到齊雅跟前說:“母后,母后,兒臣冤枉啊,冤枉啊。”
齊雅輕嘆了一口氣說:“你們也都退下吧,本宮近日也累了。”
眾命婦紛紛退下。幾個皇子也依次離開。只有王柏還依依不舍地說:“母后,兒臣可沒有氣父皇啊。”
倒是王樺拉了他一把說:“傻哥哥,快走了,母后要休息了。”王柏才不得不放開齊雅的衣襟。
待眾人都退去,齊雅搖著扇子問:“那刀槍棍棒是誰帶進(jìn)來的?”
佩兒想了想說:“雖說那是小孩子玩的玩意,但是命婦們肯定也是不敢?guī)нM(jìn)宮來的。奴婢倒是看二皇子早上的時候玩了一會與剛才公主抓周時用的有些相似的棍棒。可他剛才出去的時候奴婢卻沒見到他拿著。”
“恩,他既然喜歡,待會叫內(nèi)務(wù)府再送些新的送給他。”
“是。另外還有一事,請主兒的意思。”
“何事?”
“是張嬤嬤。她說年歲大了,自請出宮,請娘娘恩準(zhǔn)。”
自從大皇子出生便是由張嬤嬤帶領(lǐng)著人照顧,若是她忽然離開,齊雅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她本是想在宮里為張嬤嬤養(yǎng)老送終,可是既然張嬤嬤自己提了,她便不再多言了。便說:“既然如此,便在張嬤嬤的老家賜宅邸一座,田地五百頃。黃金五百兩,白銀三千兩。賜她回鄉(xiāng)養(yǎng)老吧。就不必親自謝恩了,即刻啟程吧。”
佩兒知道,齊雅是不愿意面對離別的,便著手去辦了。
宮外沈府里,沈平見沈夫人已經(jīng)回來,問道:“夫人在宮里可順利?”
“一切都好。皇后娘娘鳳體安康,小公主機靈可愛,幾位皇子也都威風(fēng)凜凜。只是妾身發(fā)現(xiàn)一件事,看上去有些不尋常。”
“何事?”
“命婦們給公主做完周歲后便紛紛離開。只是妾身看到老國舅夫人并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去了嫻太妃的宮里。”
嫻太妃便是十九皇弟怡親王的生母。她在先帝在世時頗得先帝寵愛,先帝也曾動過讓怡親王即位的心思,只是礙于當(dāng)時的還是嫻妃的她出身過于低下而作罷。
沈平對老國舅所密謀的事早有耳聞,只是還不能坐實。如今老國舅夫人到了嫻太妃的去處,難不成真的把怡親王也牽扯進(jìn)來了?沈平有點坐不住了,道:“不行,我得去給皇后娘娘提個醒。”
“夫君,今日前朝議事早已結(jié)束,此時你再進(jìn)宮怕是不妥。不如我去,有些話在后宮說反而更加便宜。”
沈平點點頭道:“夫人說得有理,那就再勞煩夫人走一趟了。”
這些年沈平夫婦相敬如賓,倒是能過得下去。沈夫人也曾羨慕過戲文里的恩愛有加,不過,她也大抵明白了,夫婦之間若是能互相扶持,也是可以和睦相處,相濡以沫的,便也不再去在意沈平對自己是否有真心實意了。沈家、楊家和皇后娘娘都是拴在一起的,她自然要為皇后娘娘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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