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端公主只能點頭，又往外頭看，“信你不是送去了嗎，怎么人還沒來？”

    “公主在等會兒罷，這不過半個時辰，就算她收到信就來也得好一會兒呢。”

    和端公主雖然不樂，但也沒說什么。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蕓兒才來。客棧老板帶著她上了樓上的雅間。

    “蕓兒見過公主，公主千歲！”

    趙蕓兒進了屋便連忙向和端公主行禮，往前趙家辦過宴會，兩人是見過的。和端公主雖和趙蕓兒見面，心里卻實在看不上她，只淡淡的嗯了一句。旁邊心腹宮女看見了，笑著讓趙蕓兒坐下，“趙姑娘，喝茶。”

    趙蕓兒坐下，才問，“不知公主召臣女來所謂何事？”

    “前段時間，聽說你們府里出了點事情？”和端公主開口。

    前段時間趙家出的最大的事情無非就是她和陳無庸的事情，她臉色變差，甚至懷疑和端公主叫她出來為了羞辱她。和端公主瞧她這樣只舉起茶杯，“本宮看你是個有野心的，不甘人下。你若是能幫本宮一個忙，本宮便許你一門好的婚事，你也不不必如此算計？”

    “什么忙？”趙蕓兒還是有點腦子的，“公主位高，不知有什么忙是我能幫的上的？”

    “這忙你自然幫得上”，和端公主也不廢話，“你那新嫂子我不喜，趙靈韻我也不喜。你若幫我對付他們，本宮自然許你好處。”

    若是旁的或許趙靈韻還要猶豫，可只要扯到趙靈韻，她有什么可想的。

    趙靈韻出了大丑甚至死了才好，沒了她自己就是趙家唯一的女兒，哪里用的著像現在這樣什么都要仰人鼻息。

    “既然是公主開口，臣女自然鞠躬盡瘁。”

    和端公主看了她一眼，“你想對付趙靈我知道，可你那嫂子難纏，她如今背后靠著長公主，就是我也輕易奈何不得她，你可有什么法子？”

    “這有何難？”趙蕓兒道，“那青娘不過是一個鄉下農女，仗著有點姿色嫁給我三哥哥。倘若沒雨趙家，她算個什么？”

    和端公主聽到這兒眼睛微亮，，趙蕓兒靠近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

    趙蕓兒回了趙家之后便去探望了老夫人。

    因著之前發生的事情，老夫人雖然疼她這會兒也有了芥蒂，兩個人好長時間不見了，“蕓兒怎么來了？”

    趙蕓兒雙眼一紅，“難道因為我之前的事情，祖母也不肯原諒我嗎？”

    趙老夫人一共就生了兩個兒子，尤其二兒子死的早又只有趙靈韻這一個女兒縱然是庶女也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見她這樣連忙把人拉了過來，“你這丫頭說的什么話，祖母哪里怪你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趙蕓兒卻還在哭，“祖母是可能原諒我了，可姐姐還沒有，還有三哥哥，估計現在要恨死我了！”

    “這怎么會呢，都是一家人？”趙老夫人道。

    “我也并沒有要破壞姐姐婚事的意思，祖母你也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庶女，再說那陳無庸遲早是要納妾的……我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這話說的漏洞百出，可無奈趙老夫人疼愛這個孫女，都相信了。

    “我如今三哥哥不理我，我都不知道該在府里如何自處了？”

    趙老夫人道，“哪有這回事兒，你該怎樣怎么樣，你三哥哥那兒我去跟他說！”

    趙靈韻這才抬頭，“孫女不想讓祖母為難，既然是孫女做錯了，孫女想親自負荊請罪。”

    趙老夫人聽到這兒，更是欣慰，“蕓兒也是長大了，若是你爹在天有靈，也該知足了。”

    ——

    趙老夫人派人去青娘的醫館遞了話兒就說身子不舒服。

    青娘想著也到了給趙靈韻把平安脈的時候了，沒有多想整理衣箱就去了趙家。這個時候趙靈韻扶著肚子正和趙夫人坐在一起，而趙立新剛進來，看到青娘還愣了一下，驚喜道：“你怎么來了？”

    “老夫人說她身體不舒服，我來給她把脈。”說完也看他，“你不是這幾日陪著皇上嗎，怎么也回來了？”

    “是我叫回來的”趙老夫人道。

    看她精神的樣子不像是生病了，青娘過去要給她把脈，趙老夫人搖頭，“我身子沒事兒，不過是找個借口叫你們回來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趙立新道，“奶奶，你有什么話直說就好。”

    “不是我有話跟你說”，趙老夫人說道這兒讓開，便見哭哭啼啼的趙蕓兒從房內出來。趙靈韻和趙夫人面色都是一變，畢竟才發生那樣的事情，兩個人并不想見趙蕓兒。趙立新看著他祖母，也不懂了，“這是何意？”

    趙蕓兒上前兩步，跪在地上，“蕓兒是專門同三哥哥和靈韻姐姐道歉的，前段時間都是我不好，被豬油懵了心才做出那樣的事情，求三哥哥和靈韻姐姐看在咱們身上都流著一樣的血的份上兒，就原諒我這一回罷！”

    趙立新沒有說話。

    趙夫人和趙靈韻在一側，兄妹倆對視了一眼。

    “你沒有什么對不住我的，你對不住的只是靈韻。”

    趙蕓兒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趙靈韻。

    “既然你這回同我道歉，我也不計較什么”，趙靈韻這樣說，卻沒有看趙蕓兒，只是扶著趙老夫人，“奶奶，我真沒什么，這回都說開了，您該放心了吧？”趙老夫人到這個年紀就求個家宅和睦了，拍了拍趙靈韻的手點了點頭。

    趙立新見妹妹如此，也點了點頭。

    ——

    “靈韻，你當真不生氣？”

    回頭單獨給趙靈韻診脈時，青娘問了一句。

    “哪能不生氣”，趙靈韻收回了胳膊，似乎在想什么，又看著青娘，“且不說我對他是不是有感情，趙蕓兒是我的妹妹，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沒有為我考慮過，也不曾為趙家考慮”，她嘆了氣，“可是又能如何呢，有句話說的沒錯，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不說是為了她，就算是為了祖母，我也只能這樣了。”

    打落牙齒和血吞，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很多東西沒辦法計較。

    青娘安慰的拍了拍趙靈韻的肩，“你好好養胎就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反正陳無庸不是什么好動，她也沒占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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