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了個與之相反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沒想到牛首蛇身的事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都是以訛傳訛呢。”
凌晏自言自語，“既然來都來了，那要是不去湊份熱鬧豈不可惜？”
他想了想，將空間手鏈里的龜虛拿了出來。
龜虛雖然是陸龜，但是體內卻擁有火屬性，在這種環境下并不會覺得不適。凌晏讓它把身體變大，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只威風凜凜的巨大異生物。
變大后的龜虛眼神就沒有那么呆滯了，眼神里滿是高智慧的光芒，看到凌晏顯然十分不屑，從鼻孔里撲出了兩行白氣吐到他身上。
“……”
凌晏不和這只烏龜計較，不過有件事情他還是很好奇：“為什么你跟了我就不跑了？”
要知道，龜虛如果待在妮雅絲身邊，起碼不會有性命危險，待在他身邊可是隨時就會被敲開腦殼啊。
然而從它的表現來看，龜虛在自己身邊居然異常乖巧，平時動都不動一下，相當的聽話。
這就讓凌晏有些意外了。
龜虛慢悠悠地瞟了凌晏一眼，似乎在嘲諷他的無知，不過在看到凌晏那一臉和善的微笑后，又情不自禁打了個戰栗，似乎是想起了他前幾日抓著自己尾巴往地上甩的樣子。
所以，龜虛還是選擇了告訴凌晏實情。
“我看了你的天命十星格，你第二個星技來自于雪妖鳥，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還是個黃金級別的星核，所以以正常人的想法來說，你下一個星技最少都要是黃金級的。”
龜虛開口，琥珀色的瞳仁中露出了一絲僥幸：“所以你并不會選擇我。”
凌晏眼珠轉了轉，突然道：“也就是說你腦袋里果然有星核？”
“小子，你想干嘛？”龜虛語氣有些慌了：“我的星核可沒雪妖鳥那么厲害，你要是用了準會吃虧！”
“嘿嘿。”凌晏笑的一臉詭異：“但我可以把你賣給別人啊，我不稀罕，自然有別人稀罕，好歹你也是龜虛呢。”
說罷，凌晏走上前了幾步，同時摩拳擦掌，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肯定值不少錢。”
龜虛聽到凌晏這話覺得頭皮發炸，忙不送迭道：“我警告你別亂來！”
“警告我有什么用，你打的過我嗎，對了，你身上值錢的部位有很多，我干脆先把你的星核掏了，再把你的殼給扒拉出來……”
凌晏一邊說，一邊身上浮現出了點點跳躍的星辰，眼眸中都閃過了些許銀色光芒。
“龜虛的龜甲，也就比星核差上那么一點點，無量天尊，你就是個行走的小金庫啊。”
凌晏說著舔了舔嘴角，一臉財迷樣。
龜虛終于怕了，它是打不過凌晏，自從那一次被凌晏拎著尾巴往地上砸之后，它就意識到了自己和他的戰力差了老遠一截。
按照它們異生物共同的想法，實力強大的猛獸是不屑與為難弱小的生物的，它原以為這道理放在人類身上也是一樣。
誰曉得這臭小子壓根不按常例出牌！
居然想把自己賣了，賣了，賣了？？！
我堂堂龜虛，是你能賣的嗎？！
你也太不給龜面子了吧！
龜虛頭皮發麻，它看著凌晏真打算對自己動手，身上溢出的星力濃厚到讓它害怕，連忙鬼叫道：
“你等等！”
“？”
凌晏果然停下了動作，一臉玩味地看著龜虛：“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那魔女把我送給你，不是讓你把我賣了的吧！”龜虛硬著頭皮道。
凌晏表示不解：“既然都是送給我的，我想怎么樣你都可以吧，不然除了這個，你還有什么用處？”
“我……我當然有！”
龜虛靈光一閃，搖起自己粗壯的蛇尾，尾部發出了淡淡的光芒，持續了半刻后，龜虛便露出了開心的神色，連忙對凌晏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哪里的人最多！”
凌晏心中一動，面上卻沒有半分動容：“我要知道這個有什么用？”
“當然有用了！你不是想找那什么牛首蛇身嗎，人最多的那里很可能就是它的棲息地！”
龜虛雖然睡在空間手鏈里，可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還是了解的很清楚的。
凌晏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叫龜虛出來的本意就是這個，想通過異生物敏銳的感知能力得悉哪里才是“無邊煉獄”中人流聚集最多的地方。
這樣一來，就省去了他許多問東問西的麻煩。
“不錯，暫時先留你一命吧。”
凌晏看似寬宏大量地說道，龜虛卻頗為感激地點了點頭，生怕凌晏改了主意。
“對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速度還可以啊，要不然……？”凌晏偏過頭，用一種充滿了暗示之意的眼神盯著龜虛看。
“……”
龜虛當然明白凌晏的意思，立刻將腦袋低了下來，凌晏一笑便順著它的頭走上了厚厚的龜甲，然后揚聲道：
“出發！”
龜虛便認命地載著他往目的地奔去。
有龜虛代步，凌晏便覺得省事了許多，加上龜虛體積龐大，讓他有種坐在會飛的小山上急速前行的錯覺。
漸漸的，周圍就出現人聲了，凌晏也不想太過招搖，便從龜虛的身體上跳了下來，順便讓它變回了小烏龜的樣子。
龜虛安安靜靜地趴在凌晏肩膀上，眼神呆滯，就像一只普通的家養龜。
這里是處盆地，周圍有許多火紅的山峰環繞，最前方的地面呈現出一種赤金色，再往前看，則能看到三座留著紅色巖漿的瀑布池，后面隱約有一處洞口，看上去跟水簾洞一般。
那瀑布山地勢很高，凌晏注意到除了有一處洞口外，其余兩座瀑布之后似乎也有可以前行的空間，山壁是中空的，長了許多火紅色的晶石在上面。
盆地的面積很廣，又不少人都聚集在這里，大多都是成群結隊的，很少有像凌晏這種形單影只的情況。
凌晏左右大概看了下，想尋找有沒有熟人，結果居然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對眼熟的靚影。
是楊氏兩姐妹，不過此時卻在一支小隊里，身邊圍繞著好幾個男子，臉色都十分殷勤，看向兩姐妹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愛慕。
像這樣組成的小隊也有很多，凌晏隨便望過去就能數出十幾個，男女比例參半，但像楊氏二姐妹那么出眾的女子卻不多見，也難怪她們會這么受追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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