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暈了過去,岑鵬還是能感知到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在逐漸消失。
這對于一個武者來說,簡直是最大的痛苦,因為這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等到岑鵬悠悠轉(zhuǎn)醒時,迎接他的則是晴天霹靂般的打擊。
幾乎整個岑府,都能聽到岑鵬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而凌晏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在離去時,還特別“小心”地在岑鵬房內(nèi)留下了一樣?xùn)|西。
當(dāng)岑家人趕到岑鵬房間時,看到的不僅是雙目呆滯,如同失了魂的岑鵬,還從地上拾起了一枚青綠色的玉佩。
這玉佩雕工精致,觸手溫潤,乍一看似乎和普通的裝飾物沒有差別,但在岑家人的細(xì)看下,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了一樁驚天的秘密。
只見岑老爺子眼眶欲裂,單手緊緊握住了這枚玉佩,力道之大,讓這枚玉佩瞬間化為了湮粉。
跌坐在地上的岑鵬呆滯地轉(zhuǎn)過頭,摩挲著地上的玉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大喊道:
“云河石!他必定是云族的人!”
岑老爺子面目陰沉,他緩緩松開拳頭,讓里面的玉屑掉出,過了半晌才道:
“云河石是蒲靈國的特產(chǎn),非皇室不能佩戴……好一個云陌生。”
岑鵬恨的渾身顫抖,他發(fā)狂地嘶吼了幾聲,滿眼血絲道:
“云陌生!我居然沒想到是他!”
隨即,岑鵬撲到了岑老爺子的大腿上,拽著他的衣襟哭喊道:
“祖爺爺!我這一身修為全被他給廢了啊!您一定要替我報這個仇!!”
岑老爺子陰沉著臉色不語,只是問身邊的人道:
“能找到那人嗎?”
那個老仆遺憾地?fù)u搖頭:“恐怕這時候早就離開了。”
岑老爺子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瑝褐ぷ拥溃?br />
“好,本以為他們還不敢這么囂張,沒想到如今居然都敢欺負(fù)到我們家里來了,很好。”
岑老爺子連連說了好幾聲“很好”,然后看了眼撲在他腳邊的岑鵬,心中疼痛難忍,擦了擦眼角后就將人拉了起來。
“小鵬安心,祖爺爺一定讓那云陌生給你個交待。”
……
凌晏這時已經(jīng)回到了沈府。
以防節(jié)外生枝,凌晏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選了個偏僻的角落翻墻進去的。
他一邊走,一邊用星力凈化自己全身。
這樣一來,岑鵬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后,凌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岑鵬雖然被他廢去了一身修為,而且星力脈絡(luò)也被他摧毀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岑家必定不會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一則是聲名不好聽,二則恐怕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無論如何,岑家上下必定會將這事守口如瓶。
而凌晏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替岑家去宣揚這個“秘密”。
此時已是深夜,凌晏行走在沈府的花園中,雖然晚上的防備看上去不如白天,但是凌晏卻清晰地感知到周圍有不少醒著的看守者。
凌晏當(dāng)然不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所以走的很慢。
想到這時候岑家上下應(yīng)該都在想兇手是誰這件事,凌晏就覺得有好戲可以看了。
他之前在兌換商店買的東西,是一個叫做“拷貝臺”的東西。
此拷貝臺非彼拷貝臺,作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以隨心生成一個目標(biāo)物品,當(dāng)然,只是些普通的東西,像什么神兵利器,特殊道具之類的,拷貝臺是生成不出來的。
但要是想要生成個用云河石雕琢而成的玉佩,還是很簡單的。
凌晏早就知道蒲靈國盛產(chǎn)云河石,這種石頭在整個九州上都只有這一個地方有產(chǎn)出,雖然不是什么神物,但是卻未一種相當(dāng)稀罕的寶石,市價極高,蒲靈國光靠售賣云河石就賺了個缽滿。
但如果只是云河石雕琢的玉佩,那也不能說明什么,拷貝臺最關(guān)鍵的一個作用,還是在于“隨心”這二字。
用云河石支撐的擁有特殊形狀的玉佩,是云族高層人身份的象征,只要這樣一想,一枚與之無異的玉佩就出現(xiàn)在了凌晏手上。
靠著這枚意義不凡的玉佩,凌晏成功就挑起了岑家與云族的戰(zhàn)火。
如果他們兩家一直和睦,凌晏當(dāng)然也沒有嫁禍的機會,但可惜的是,岑家早就與云族不睦已久,而身為岑家繼承人的岑鵬,又怎么可能不與云族的什么人沒有過節(jié)。
僅僅需要這么輕輕一推,他們兩家相爭就是早晚的事。
可謂一箭雙雕。
雖說少了個岑鵬,對目前的岑家而言不算什么滅頂?shù)拇驌簦瞧鸫a能在短期之內(nèi)抱住沈家的利益,讓岑家不再這么咄咄逼人。
如果凌晏猜的不錯的話,岑家現(xiàn)在的首要目標(biāo)已經(jīng)從對付沈家變?yōu)榱似鸯`國的云族。
在這個關(guān)頭上,便是扳倒岑家最好的時機。
當(dāng)然,想要扳倒他們,只靠沈家的力量是不夠的,還需要外援。
而外援,當(dāng)然是那剩余的郭氏一族,如今正安居在胡城的最南邊,城主也出生郭氏。
郭氏向來安分守己,不參與世家內(nèi)部明里暗里的相爭,態(tài)度中立,說白了就是坐山觀虎斗。
若放在平時,想要拉攏郭氏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沈家拿不出什么足以讓他們心動的籌碼。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岑家一旦與云族為敵,那么很有可能就會牽連到同在胡城的另外兩家。
這個時候,兩家需要做的,當(dāng)然是及時撇清關(guān)系以求自保。
畢竟,無論是沈家還是郭氏,此時都不愿意與云族相爭,而且,岑家必定是在暗地里行動,沈家與郭氏未必會知曉他們的作為,如果不及時表態(tài)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云族視為一黨。
當(dāng)然,若是能恰到好處地幫云族一把,將岑家拉下水,是最好不過的。
如果事成,那么世家里將少掉一族,而胡城里也只剩下郭氏與沈家。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三虎,總之這老虎是越少越好。
這個道理凌晏想的明白,郭氏肯定也明白。
他們態(tài)度中立,也不過是沒有那么大把握干掉對方而已。
但若是找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凌晏才不信他們能坐得住。
人類研究所雖然是由世家共同把持著的,可若一旦能彼此吞并,那么多出來的那一份權(quán)力就會歸對方所有。
沒有人愿意與他人共食,曾經(jīng)或許是出于無奈,擔(dān)心在卻今非昔比了。
畢竟人類研究所的存在,就是他們在九州大陸上受塔羅伊斯及政府庇護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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