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飲霜和傾雪聽了,皆是心神發(fā)顫,這么一位大人物,當(dāng)真是來自天庭嗎?可是他的身上,為何會有一些熟悉的氣息?
“我有感覺,過不了多久,恐怕三界會徹底亂了!”慕飲霜心中生出一些感慨。他并非是無的放矢,融合鴻蒙紫氣的他,對于天地運行大道極為親近,冥冥之中能預(yù)測到一些東西。譬如他能感覺到,封神之戰(zhàn)后,修行界像是走入了顫殘冬,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凋敝之后,修行界即將迎來大世,而如今,三界將亂這種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傾雪此時也勘破了大陣中的虛妄,見到了天空中的情景。此時那人影雙手交叉抱著胸前,像是看獵物一般看著繁星和烈日。
“讓我來會會你!”繁星手持長劍,玄功運轉(zhuǎn),一片星河出現(xiàn),那一顆顆降落的星辰,都化成了無上偉力融入長劍之中,這一劍像是要將宇宙都給劈成兩半。
那人影雙手抬起,直接按在虛空之中,掌勁如奔騰的江河,擋住了劍芒,一聲巨響傳出,整個虛空皆是一顫,裂開的口子蔓延幾百里。繁星的劍芒暗淡而下,星河破開,面色一白,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繁星可是擁有翻旋巔峰之境的修為,再加上她手中的星河劍,在遠(yuǎn)古時期也是屬于強者的存在,卻是在這人影的手中走不過一個回合。
慕飲霜、傾雪二人,早已驚呆,此時虛空中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里,若非是處在大陣之中,適才那蕩開的恐怖余波,足以將他們碾成肉泥。
在這時候,他們才真切的感知到,自己真的是屬于螻蟻一般的存在,或許在這種生靈的眼中,他們連螻蟻都算不上。
“閣下到底是何方神圣?”烈日接住被震退回來的繁星,當(dāng)下神色凝重?zé)o比,方天畫戟橫在虛空之中,威勢如潮水蕩開,與下面的大陣相互呼應(yīng)。在這時候,只見得一片星空出現(xiàn),各種星辰散發(fā)出璀璨星光,形成一條星河,自茫茫宇宙虛空之處流淌而來。
而另一邊,卻見得一輪烈日當(dāng)空,散發(fā)出刺眼光芒,那無上偉力演化,仿佛天地萬物在其照耀之下,正在有序生滅。
繁星與烈日,仿佛就是黑夜與白天,兩道力量交匯,形成了一片恐怖的區(qū)域。在這時候,處在大陣之中的各宗門弟子也感受到了四周的變化。
韓楓的身邊站著一位老人,這老人正是此次進(jìn)入海神遺址為韓楓護(hù)道的,他的修為在返虛大成之境。當(dāng)虛空中的波動蕩開時,他不由抬起頭來,神色變得凝重?zé)o比,只聽他道:“走,快速出去這片山脈,否則會有滅頂之災(zāi)!”那護(hù)道者面色極為凝重,一步踏出,便是數(shù)十丈的距離。韓楓雖然只有化神巔峰之境的修為,可是卻能跟上他的步伐,至于其他的圣城弟子,卻是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后面。
飛仙門、問劍宗的人此時也在這里里面,他們在荒原上遭遇怨靈的圍堵截殺,如今活著的弟子沒有了幾個,就連進(jìn)來護(hù)道的長老,也死去了幾人。本以為已經(jīng)走出了危險區(qū)域,此時感覺到山林間的一切變化,便又成了驚弓之鳥。
元天的身邊也是跟著一位返虛大成之境的護(hù)道者,此時他們相比于其他人,倒是要淡定得多。這一路走來,青宇門的弟子并沒有什么損傷,直到時下,各自心中都才警惕起來。
“長老,您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嗎?我怎么感覺這林間雖然在變化,但卻是并不危險,真正危險的,是上面的虛空之中!”元天沒有如慕飲撒一般,能看破此間虛妄,是以只能問那跟在他身邊的護(hù)道者。
這個護(hù)道者神識釋放,推演規(guī)則,目光透過大陣,猛然間心神一顫,那沖擊過來的余波將他釋放出去的神識給淹沒,只見他面色一變,蹬蹬退后幾步,道:“不可看,不可說,咱們離開這里就對了!”
元天聞言,卻是不信,當(dāng)下他努力的欲要將神識穿透大陣,可惜卻是無法做到。在這世間,不可看,不可說的,那是屬于禁忌的存在,唯有返虛巔峰之境之中至強的大修為者,才能勉強入這個行列。元天的野心,自然不只是返虛巔峰之境,他是立志證道,要超越圣人的人。
沉荒、三火此時也被困山脈之中,有沉荒這位陣法大家在,要勘破陣法不是什么難事,當(dāng)下他們也能看到天空中最為恐怖的一幕幕。
慕飲霜、傾雪此時皆是將通天柱和碧心劍緊緊的握在手中,可見他們的心神半點都沒有放松。
星日絕殺陣,如四象絕天陣一般,都是屬于無上的存在,遠(yuǎn)古那一戰(zhàn)之后,烈日拖著重傷之軀,與繁星一起在海神宮前布下此陣,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抵抗來犯的強敵。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強敵竟然厲害至此,就算是他沒有受傷,與繁星聯(lián)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到了此時,他們卻是如箭在弦,不得不發(fā)。
猛烈的碰撞進(jìn)行了十幾次,每一次那人影皆是輕松化解,倒是繁星和烈日兩人,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
“星日絕殺陣確實有些門道,不過要攔住我的步伐,卻是不大可能,繁星烈日,給你們一次追隨我的機會,否則今日便是你們的忌日!”那人影右手探出,在虛空中猛烈一按,轟隆之聲傳來,呼嘯的規(guī)則之力宛若狂濤巨浪,恐怖到了極是。
“做夢!”繁星一咬牙,星河劍揮動,無數(shù)星辰浮現(xiàn),那星辰之力,凝聚成一條長河,化作劍芒擊落。
驚天動地的響聲傳來,虛空中有雷霆降落,顯然這大陣雖然厲害,但終究是無法避開天地之威,這足以影響天地規(guī)則的碰撞,觸發(fā)了天地大劫。
慕飲霜暗暗感慨,在人間界中,規(guī)則極為強悍,要觸發(fā)天地大劫,修為至少在返虛巔峰之境。他見過這種情況不多,最激烈的是在太乙山的那一戰(zhàn),而今在這方小世界中再次見到,心中已經(jīng)不再是驚駭,而是嘆息。在這些強者的眼里,天地萬物,皆為螻蟻,也許只有那天地運行之規(guī)則,才會視眾生平等吧!
“無用的掙扎,你還是認(rèn)命吧!”人影一步踏出,虛空顫動,規(guī)則垂落,宛如九天銀河。當(dāng)下他掌間有秩序之鏈演化,向著烈日和繁星纏來。
繁星長劍發(fā)出極為刺眼的光芒,接著只見烈日將方天畫戟一橫,與星河劍交織擊出。又是一聲巨響傳來,秩序之鏈崩斷,山河倒轉(zhuǎn),日月無光。天地間猛然一暗,烈日和繁星皆是吐血后退。
慕飲霜、傾雪這一次也受到?jīng)_擊,各自向后退開,踩碎了好幾塊石頭。
“果然夠恐怖,繁星和烈日前輩恐怕不是這人的對手,咱們得想一個辦法幫幫他們!”慕飲霜道。
傾雪道:“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我們應(yīng)該見過他!”
慕飲霜道:“不是見過他,而是見過這類人!”
傾雪聞言,不由微蹙秀眉,道:“這類人?”
慕飲霜點頭:“你忘記了咱們在輪回道上遇上的那個?只不過這個比那個強太多了!”
傾雪頓然露出驚色,道:“如此說來,輪回道上的陰謀陷阱,也是天帝弄的?”
慕飲霜道:“現(xiàn)下天帝在三界要建立輪回,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其中的蹊蹺,卻是沒有人知道!”
“我說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吧!”那人影踏出一步,山河倒轉(zhuǎn),成片的星辰頓時無光,他身上像是有一股怪異的力量,能衍化萬物死后的各種狀態(tài),有業(yè)火蔓延,輪回道現(xiàn)。
“這是什么樣的術(shù)法神通?”烈日后退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寫滿的全都是不可思議。
繁星同樣也是如此,當(dāng)下她將星河劍一橫,劍芒爆發(fā),激射而出,打在了那輪回道的虛影之上,蔓延而出的業(yè)火交織在一起,將她的劍芒給淹沒了,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在這時候,烈日拖著受傷的身軀,直接躍躍到虛空之中,方天畫戟擊落,攻擊人影的正面。
那人影雙手結(jié)印,業(yè)火蔓延,奔潰了烈日的攻擊,同時只見他如雄鷹一般騰空而起,五指并攏成掌劈下。掌刀橫貫虛空,掌勁呼嘯,虛空中裂開無數(shù)的口子,那星日絕殺陣,都開始扭曲起來。
烈日和繁星是星日絕殺陣的主持者,此時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二人均是噴出鮮血,接著只見得交織成片的星空與烈日,皆是光芒一暗。
“看來咱們今日真的是逃不開這命運了!”烈日神色頗是苦澀,一萬多年以來,他日日夜夜都受身體內(nèi)道傷的折磨,好不容易起色一點,卻是再入危機,如今除卻以往一條路,他還能做什么?
繁星卻是目露溫柔之聲,只聽她道:“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在為我而犧牲,生,我們一起生,死,我們一起死!”
烈日面色雖然慘白,但是臉上卻是有笑意,只是那笑意充滿了滄桑。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若非是有傷在身,壽命很長,活幾萬年都不是問題。但是他今日傷上加傷,要想痊愈,恐怕已經(jīng)沒有可能。繁星不同,她還有未來,他不能自私,讓繁星陪著自己送命。
“不,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這是曾經(jīng)的承諾!”烈日此時身子站得筆直,他手持方天畫戟,道韻流轉(zhuǎn),規(guī)則之力自然垂落,仿佛天地萬物,皆是在他的掌控之間生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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