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整座陣臺都在顫抖,嗡嗡之聲傳響,接著便是發(fā)出一道凌厲的規(guī)則,交織成一道厚厚的光壁,將蟻王和蜂王的攻擊給抵住。接著,那頂上又降落一道光芒,與陣臺發(fā)出的交織在一起,將慕飲霜三個給裹住,而后便憑空消失了。
蟻王和蜂王見狀,心中生出無盡恨意,可惜卻是沒有用,可嘆他們機(jī)關(guān)算盡,終究還是一場空。
過去約莫半天的時間,慕飲霜三個從一處虛空中走出來,他們來到了另一處全新的世界。這里的規(guī)則威壓也是很強(qiáng),但是比起鎮(zhèn)妖城那處,卻是要略遜一籌,只是如何完成試煉離開,卻是還沒有頭緒。
碧水蕩漾,在平坦的大地上緩緩流淌,山岳綿延起伏,像是許多橫臥的長龍,沒有盡頭,也沒有開始。走入這么一處世界,慕飲霜三個都有些驚奇,回想起不久前的經(jīng)歷,也有些唏噓。
“慕大哥,你說咱們走了,那個蟻王會不會被蜂王給滅了?”鯤梧不由說道。這些天來的經(jīng)歷雖是驚險,但也很刺激。沒有出來巨鯤族之前,他從來都不敢去想,有一天能憑著低弱的修為,在諸多強(qiáng)者中周旋,最后勝利走脫。
慕飲霜道:“不要小看蟻王,要是他那么容易被滅,蜂王也不會處心積慮的隱忍那么多年了!”
傾雪道:“他們?nèi)绾危蹅兪枪懿簧狭耍是想想接下來的路這怎么走吧,要是這里沒有特殊的傳送陣,咱們估計只能在這里養(yǎng)老,然后才能有離開的機(jī)會!”
鯤梧聞言,不由一愣,道:“沒想到傾雪姐姐也會說笑話了!”
傾雪聞言,卻是淡然一笑,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這么一個無賴在身邊,你要想學(xué)好,怎么可能?”
慕飲霜干咳一聲,道:“說什么呢,都說了近朱者赤嘛,你們學(xué)到的,當(dāng)然都是好的啦!”
傾雪聞言,卻是道:“是嗎?我怎么沒感覺?倒是養(yǎng)成了不少壞習(xí)慣!”
慕飲霜面皮不由發(fā)燙,他指著遠(yuǎn)處看去,道:“你們看,那里有一艘大船?”
傾雪和鯤梧聞言,循著慕飲霜的指的方向看去,但見得一艘大船在水上緩緩徐行,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過來。
“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人類,真是好事!”鯤梧見得那大船上有人在行動,當(dāng)下不由說道。
慕飲霜道:“此處方圓幾百里之內(nèi),都是荒山野嶺,忽然間出現(xiàn)一艘大船,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
傾雪道:“前面山岳綿延起伏,水流湍急,船只行得自然快一些,出來之后在水上緩緩徐行,你我適才的注意力不在前面,自然看不到。我看這船只沒什么問題,不要見著什么都懷疑!”
慕飲霜聞言,卻是微皺眉頭,話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在岸邊站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那艘大船已經(jīng)來到對面江心之處。在那大船的甲板上,有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衫的女子負(fù)手而立,她皮膚如羊脂玉,一雙眼睛透著些許精靈,單以這五官而論,每一個部分都算不上精致,但是組合在一起之后,卻是透發(fā)出一股子空靈無垢的氣質(zhì),令人忍不住多瞧上幾眼。
“小姐,前面岸上有人!”站在這女子旁邊的也是一個女子,看她的打扮,卻是丫環(huán),她的叫喚,更是證明了她的身份。
“此處乃是荒山野嶺之地,怎會有人?小心一些,可能是有妖物出沒作怪!”女子的聲音中,透發(fā)出來的是上位者的威嚴(yán),配合著她的舉動,頓時有高貴之氣自然釋放。
慕飲霜三人都身具修為,自然能清晰的聽到船上女子的聲音,當(dāng)下鯤梧笑道:“咱們懷疑人家,人家也在懷疑咱們,不過這女子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人呢!”
慕飲霜道:“聽她的語氣,如何會是普通人?她要么是身上有寶物,掩去了氣息,要么是已經(jīng)達(dá)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咱們無法看透!”
傾雪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確實是人類無疑!”
鯤梧點頭:“看不出來任何異樣,要不上去打招呼?”
慕飲霜道:“既然人家防著你,你是無法上去人家的船的,要不你直接大聲呼喊得了?”
卻在這時,那女子的丫環(huán)又道:“小姐,我看他們不像是妖物,都是人類呢。”
女子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慕飲霜三個,開口道:“三位若是不嫌棄,上船一敘如何?”
慕飲霜適才的話是故意說的,當(dāng)下他已經(jīng)肯定,這女子有修為在身,而且還不低。同樣,這女子也看出來,他們是修行中人。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當(dāng)下三人皆是玄功運轉(zhuǎn),一個縱躍,輕飄飄的落在甲板之上。
這身著淡黃色衣衫的女子向慕飲霜投來目光,眼中沒有詫異之色閃過,顯然她也看不透慕飲霜。至于傾雪,容貌與修為,都是令人驚訝的存在。
“在下慕飲霜,路過此地,借姑娘船只同行,還未有請教姑娘高姓大名呢!”慕飲霜先道。
女子淡淡一笑,道:“小女子鐘離琴,幾位這衣著,似乎不是王都之人?”
慕飲霜心神一動,笑道:“不是,我三人四處游俠,居無定所。這次正是要去王都見識一番,走了許久,得遇鐘離姑娘,真是有緣!”
那丫環(huán)盯著慕飲霜看了許久,又看看傾雪和鯤梧,心中道:“這男子和女子,都好生俊俏,卻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哪里,慕兄說笑了!浮萍雖然無根,但總有來處!”鐘離琴說道。
慕飲霜知道,鐘離琴是在追問他們來自何處,只是他們初到此界,連一個地名都不知曉,當(dāng)然,慕飲霜估計鐘離琴也不知道這方世界的所有地名,他隨意說了一個村莊。鐘離琴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什么其他異樣。
“遠(yuǎn)來是客,春蘭,你去吩咐下屬準(zhǔn)備一些酒菜,我要給慕兄他們接風(fēng)洗塵!”鐘離琴吩咐她的丫環(huán)道。
慕飲霜道:“鐘離姑娘太客氣了!”
“哪里!”鐘離琴答應(yīng)一聲,不到一會,一桌酒菜便準(zhǔn)備好了。
正是中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大船在群山之間的碧水之上穿行,仿佛行走在一副山水畫中。鐘離琴命人擺下的酒宴就在船頭甲板之上,喝酒看風(fēng)景,品嘗美食,這種生活,確實淡雅舒適。
“鐘離姑娘既然是王都人氏,那對王都定然極為了解,還請鐘離姑娘推薦一下,去到王都,我們可以去看哪些景觀,享受哪些美食,才不負(fù)此行?”慕飲霜這話,實際上就是在向鐘離琴打聽關(guān)于這方世界。他雖然不知道在這方世界之中有多少個國度,有幾個王都,也不知道鐘離琴會不會說謊,但從鐘離琴的話語中,或多或少的能得到關(guān)于這里的一些消息。
鐘離琴淡淡一笑,道:“王都的風(fēng)景,自然是翰河國最美的地方,你們可以去花都,那里有全國開得最美的花,也可以去觀風(fēng)臺,看盡翰河國王都風(fēng)景!”
慕飲霜聞言,也是輕聲一笑,接著鐘離琴又與慕飲霜他們說了一些景點。在這時候,慕飲霜端起酒杯,道:“今日慕某借花獻(xiàn)佛,感謝鐘離姑娘的款待以及推薦!”
鐘離琴端起酒杯,道:“慕兄不用客氣,待到了王都,要是你們不嫌棄,我可以給你們做向?qū)В ?br />
“鐘離姑娘哪里的話?有您做向?qū)В匀皇亲詈玫牧耍 蹦斤嬎Φ馈?br />
四人吃喝一會,大船已經(jīng)駛過平坦之地,又再次進(jìn)入群山的環(huán)抱之中。在這時候,以青年上前來行禮道:“小姐,再有一會,船只就要到幽靈谷了,咱們得先做好準(zhǔn)備,免得被那些山賊打個措手不及!”
“放心,我既然敢走一條路,那就是有萬全準(zhǔn)備的,這群土匪盤踞山中,為非作歹,是時候給他們一些教訓(xùn)了!”鐘離琴眼神凌厲,話語中透發(fā)出來的是無盡的霸氣,一股高貴之氣自然流轉(zhuǎn)。
慕飲霜三人聞言,臉上并沒有多少神色,只是心里卻是想到:“該不會是故意來除匪的吧?若是如此,今日我還要給人做免費的苦力?”
慕飲霜越是往下想,越是覺得有這可能。當(dāng)下鐘離琴向著慕飲霜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先進(jìn)去休息一會,這幽靈谷雖然危險,但是你們上了我的船,自然能保證你們安全的!”
鯤梧道:“鐘離姑娘客氣了,我等受到鐘離姑娘的盛情款待,若是袖手旁觀,那就不夠意思了!”
鐘離琴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道:“讓朋友入危險,也不是我的做事風(fēng)格!”
慕飲霜聽得鐘離琴的話,又見她那期待的眼神,顯然知曉這鐘離琴不是像她嘴上說的那般,當(dāng)下她道:“幽靈谷中的山賊阻斷翰河交通,令得諸多過往商旅提心吊膽,周邊百姓亦是受到侵?jǐn)_,不瞞鐘離姑娘,今日我三人走這條路,多少也存了一些為民除害的想法,鐘離姑娘你就不要多慮了!”
慕飲霜也是從鐘離琴的表情中推斷出來許多事情,才敢這般說。當(dāng)下傾雪、鯤梧二人聞言,皆是看了慕飲霜一眼,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敢說這些,要是露出破綻來,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鐘離琴聞言,笑道:“好說,有慕兄的幫助,看來這幽靈谷的山賊是活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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