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門外傳來的叩門聲。
一下子驚起了百靈。
“誰。扛墒裁?”,百靈的聲音稍帶了點顫抖。
“百靈姑娘,剛剛聽到了您的聲音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嗎?三少爺,他還好嗎?是醒了嗎?”
分辯出外頭是白濟通貼身小廝的聲音。
百靈剛剛忽地提起來的心,一下子又墜了下去。
“沒事,少爺他……啊……”,她剛想說“少爺沒事。”
手臂上又傳來了一陣,皮肉揪起的抽痛。
百靈回頭一看,就看到剛剛已經(jīng)再次裝睡的白濟通,又一次瞪起眼睛怒視著她。
百靈一下子反應過來,三少爺白濟通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貼身小廝則水。
“沒事,我沒事,我剛剛只是絆到了床邊而已!
“少爺,他還是這樣……”,說到此處,百靈又故意抽泣了一下,“嗚……嗚……,少爺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則水,你去看看前頭吧,看看六少爺有沒有請別的大夫來……六少爺,太過分了……嗚……”。
百靈哭的實在是情真意切,則水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選擇了相信。
“百靈姑娘,您別急,小的這就去前頭看看,您放心吧,六少爺肯定比您還要著急!,隔著門,則水對屋內(nèi)的百靈說道。
過了半晌,確定則水已經(jīng)離開之后。
白濟通才慢悠悠地再次睜開了眼睛。
也沒有讓百靈攙扶,自己一下子就往床頭方向縮上了半個身位,直起上半身依靠在了床頭。
然后,輕聲啐一口,罵了一句,“狗奴才”。
也不知這一句,罵的是則水還是百靈。
…
“則”字輩一共有五人,以五行命名。
分別是,則金、則木、則水、則火,以及則土。
其中,則金是當年百濟逍的小廝,當年跟著百濟逍一同命殞。
則木,是白濟遠的小廝;則水,是白濟通的小廝;則火,跟著白濟逸,則土跟著白濟迪。
目前最小的白濟迢,倒是還沒有選配小廝。
原本貼身小廝,本該是深受信賴的。
就如同白濟遠,和則木之間,一直都是亦主亦仆地相處著。
但是,白濟通和則水之間,從白濟通稍知一些事理之后,就一直都是對則水多有防備。
原因無他,他一直都覺得則水是他的嫡母選派給的,是大夫人特意安插在他身邊的明線。
表面上,他處處都會帶著則水,但事實上處處又是忌憚與防備。
然而事實上,大夫人哪里會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則字輩的這些小廝,其實都是老太爺囑咐景信,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
他們忠于各自的主子,更忠于白老太爺,以及景信。
當下,則水從白濟通的房門前離開后,當真就去了前廳,尋了白濟遠。
還沒有跨入前廳,他就看見了一個人影在昏黃的天色之下,來會地踱步。
從身量上就能看出,是白濟遠。
看樣子,六少爺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又怎么會急成這個樣子,則水如是想著。
又趕緊快步朝著白濟遠走了幾步,粗粗行了一禮,他急切地說道,“六少爺,六少爺,別的大夫可有來了?”
白濟遠懊懊地梗著脖子,抬眼掃視著則水。
一開口,卻是語氣極沖,“什么大夫,他白濟通還想要看什么大夫,剛剛的大夫已經(jīng)是鎮(zhèn)子上最好的大夫了,想要看都城的大夫,他自己爬起來去啊,還是要本少爺去趟皇宮,求了太子殿下,安排個御醫(yī)給他!”
則水啞然,明明他比白濟遠要大了好幾歲。
但此刻則水,卑微得就像是白濟遠腳下的影子一般。
“可是六少爺,我家三少爺,還昏迷不醒呢,雖然六少爺您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您也不應該這樣說吧,怎么說,三少爺都是您的兄長,而且三少爺昏迷不醒,也是……也是,您……”
“也是什么,你是想說,他昏迷不醒,也是我白濟遠造成的是嗎?”
白濟遠氣惱地打斷了則水的話。
則水其實是個十分耿直的人,說白了他的性格某種程度上其實和白濟遠差不多,都是一根筋,認死理。
他見白濟遠,居然如此“輕慢”自己的少爺,張了張嘴,就想要再辯兩句,至少他的少爺,爭一爭理。
但還未開口,就被則木一把給拖到了一邊。
“你干嘛,我還沒有說完呢!”,他斜側(cè)著身子,對則木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懣,好似是被白濟遠給傳染了一般。
“少說兩句吧,主子可讓咱少摻和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鬧!保瑒t木貼著耳朵,對則水說道。
則水眉頭深皺起,猶豫著說道,“可是……可是,這不對啊!
“什么對不對的啊,則水哥,你可不要傻傻地冒頭,六少爺犟起來,小弟我可拉不住的,況且這事,你看著就不蹊蹺嗎?你現(xiàn)在要是為三少爺出了這個頭,到時候水落石出了,有了什么反轉(zhuǎn)的話,你還要不要做人了?”,則木苦心規(guī)勸。
“這……這能有什么反轉(zhuǎn)?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則水雖然還在堅持,但神色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動搖。
“別和六少爺對著來啊,我的親哥啊,你忘記了大夫人的手段了嗎?”,則木看到,則水已經(jīng)有了一些動搖,干脆添了一把猛火。
“則”字輩的小廝,最怕的基本上都是景信,但是則水例外,在白濟通小的時候,特別是白濟逍死后,而白濟遠還沒有出生的那一段時間里,白濟通最為白家暫時唯一的少爺,著實干了不少令人惱火的事情,其中有不少都犯在了大夫人的手上。
大夫人不好明面上太過教訓白濟通,那么很多軟刀子折磨人的手段自然一大半都落在了則水的身上。
所以,對則水來說,大夫人簡直就是魔王一般的存在。
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替白濟通受了大夫人的大部分手段,卻至今毫發(fā)未傷,一直被白濟通認為則水是在和大夫人一起演雙簧給他看。因而一直對他留有防備之心。
“大夫人……,可……大夫人,哎,則木,那我要怎么辦?我這已經(jīng)里外不是人了!
“你回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其他就等六少爺做好決定吧。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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