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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記 第八十三回 小人之志

作者/蕭瀟上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不一會兒禮官扭著水蛇腰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隊江南鐵船幫從建康重金請來的暹羅國舞女,無不膚白貌美,千嬌百媚。

    會場瞬間安靜下來,若說還有聲音,便是許多江湖人士粗重的呼吸聲。

    玉兒不耐煩看這些,正待離去,卻有人輕輕地扯她的衣袖。

    玉兒回頭一看,不是別人,乃是河?xùn)|八怪中的鳥怪。

    鳥怪神神秘秘地望著玉兒,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公主不要驚奇,慢慢地跟我前來,有故人說要見您!

    玉兒不由得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竟然如此膽大,當(dāng)著這許多人的面喊我公主!

    鳥怪“嘻嘻”笑了兩聲,謙卑地道:“請饒恕我膽大。因為我記住了公主慈善的目光,而這是一般江湖人士所不具備的,所以總能輕易的認(rèn)出公主。公主的易容術(shù)原是極為高明的,如果我沒有與公主打過多次交道,絕對認(rèn)不出公主!

    玉兒輕嘆道:“原來我只學(xué)了易容術(shù)的皮毛。難怪他告訴我說要做到以假亂真是極難的!看來,以后我扮誰便得換上誰的目光方是!

    鳥怪恭維道:“公主是極聰明的,時間久了自然能領(lǐng)悟到其中的訣竅。公主,那位故人身份特別,不便拋頭露面,所以打發(fā)我來相邀,便在附近的樹林子里見面。”

    玉兒耐著性子問道:“卻是哪位故人?我在此地只有兩位故人,便是,便是昨日玉面神尼強(qiáng)娶的大老公與小老公。”說完,早已經(jīng)面紅耳赤,似乎自己也熱衷于一女二夫。

    鳥怪輕輕搖手道:“卻不是他們二位。公主這位故人說了,公主但問是誰,便道見了面自然知道,故此現(xiàn)下我不便多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請公主原諒些則個!

    玉兒溫茹地道:“既然是故人相邀,我便跟你走一趟吧!也許他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痹谄嫦銊e居門前白衣女子說廢墟中有一具尸體,玉兒雖然不相信是長孫晟的尸體,但總是有些擔(dān)心,加上長孫晟的老母親亦已經(jīng)失蹤,心中更添焦慮,此刻倒有些抓著稻草便是救星的意味。

    二人小心地走出人群,并無人注意。玉兒心中感激那些暹羅人妖,不免替他們貌似光鮮實(shí)則悲慘的命運(yùn)擔(dān)憂。

    不一會兒進(jìn)了谷中的樹林,玉兒想起自己戴著人皮面具,并且一身女裝,笑著對鳥怪道:“我這身打扮只有你鳥怪還能認(rèn)出,任是誰也認(rèn)不出來了。你等著!北闶┱馆p功,幾個起落到了樹林深處。

    鳥怪咋舌,沒有想到公主的武功又有長進(jìn)。為了避嫌,轉(zhuǎn)過身去。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玉兒躍回了原地。

    鳥怪看來,卻是一個本相的俊美公子,頭戴沖天冠,手提仄影扇,腰挎工布劍,瀟瀟灑灑,風(fēng)度翩翩。

    鳥怪“嘖嘖”贊道:“還是公主的本相好看,我們八怪都說,如果要選美,公主乃這谷中第一美人。”

    玉兒叱道:“又胡說八道來了。你告訴他們,以后不許在背后議論我,誰議論我便割誰的舌頭!

    鳥怪做了一個鬼臉道:“公主放心,我們八怪無不欽服公主,尤其是我們老大猴怪,對公主更是感恩戴德,因此并無一人亂嚼舌頭!

    玉兒哼了一聲道:“料你等也不敢胡言亂語!

    沿著樹林里的小徑七彎八拐走了許久,卻行到了兩股溪澗匯聚的所在,山石聳立,仿若石門。

    鳥怪見玉兒十分喜歡這兒清雅的風(fēng)景,多嘴道:“這地方便叫‘水繞石門’,乃無量谷八景之一!

    玉兒哂笑道:“無量宗看來是一個名動天下的大門派,這小小溪谷中竟然連八景也有了。已經(jīng)走了許久,這兒還不隱蔽嗎,怎的那位故人總不現(xiàn)身?”

    鳥怪謙卑地笑道:“馬上就到了,公主耐煩些,我不騙人的!

    下了一個坡,便是溪邊的一塊空地,四周都被雜草與樹木遮蓋。

    鳥怪指著前方道:“公主您瞧,那位不就是您的故人嗎?”

    玉兒早瞧見亂石灘上立著的那個人,頗有幾分驚訝,原來那人乃是突厥國王子庵羅。

    庵羅王子見玉兒與鳥怪一起來了,頗有幾分風(fēng)度地朝他們迎了過來,臉上露出儒雅的笑意,倒與前幾日在華**上見到的那位有些不同。

    鳥怪見玉兒臉上有幾分訝異,但并不生氣,便打躬作揖道:“公主見到了故人,便也是我告退的時候了。”又朝庵羅王子拱手道:“公子自與我家公主敘舊,鳥怪走了。”

    庵羅忙掏出一塊金子扔給鳥怪道:“些許酬金,還望笑納!

    鳥怪接過金子道:“替公主效命是我河?xùn)|八怪的份內(nèi)之事,我原說過不要酬金的!睂⒔鹱尤叫渲,又望玉兒長揖了一回,方急急離去。

    玉兒急忙喊道:“我怎么又變成了公主,是你們八怪透露的嗎?”

    鳥怪遠(yuǎn)遠(yuǎn)地揖道:“這位庵羅公子早打聽清楚了,卻不是我們八怪透露的。公主放心,以公主的武功料理3個庵羅綽綽有余!北阌洲D(zhuǎn)過身走了。

    庵羅賠笑道:“真不怪他們,原是公主那個貼身奴婢叫慧娘的泄露的,不止我一人知道,整個鐵鷹堂第三分堂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

    玉兒心中不停地痛罵慧娘,一邊冷冷地仰臉道:“約本公主所為何事?”

    庵羅將右手放在胸前行禮道:“小王見過大周千金長公主。小王約公主您來,一者感激您不殺的恩德,一者表達(dá)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慕,一者原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玉兒冷笑一聲道:“你是堂堂突厥國的王子,我于你能有甚么恩德?你如果一定要報恩,少殺幾個人便是。”

    庵羅誠惶誠恐地道:“我原來不懂得少殺生這個道理,自從公主您饒恕了我之后,便也懂得了。公主要我少殺生,以后我便不殺生!碧а塾U了一眼玉兒,卻如仙人般飄飄欲舉,美不勝收。心中一頓激動,恨不能馬上將她摟了過來。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請公主相信我!”

    玉兒見他態(tài)度謙恭,語氣真誠,心中的火氣減了三分,溫涼地道:“不隨意殺生便是,真要不殺手,當(dāng)次亂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庵羅見玉兒對他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喜道:“公主說得極是。以后除了在戰(zhàn)場上殺人,我絕不在日常的場合殺人。便是別人有錯,我也留他一條性命。”

    玉兒心中的火氣全都滅了,溫婉地道:“生命原是寶貴的,每個人的生命都來自于上天的恩賜,隨意剝奪人的生命便是犯煞,最后會永墜惡道輪回。”

    庵羅信誓旦旦道:“公主說的都是至理名言,我庵羅一定長記在心,再也不敢犯了的。”

    玉兒欣喜地道:“如此甚好。一個舊庵羅變成了新庵羅,草原有幸,我大周有幸!”

    庵羅推崇備至地道:“這都是公主教化有功。你們中國有個名人叫做孔子,公主便是當(dāng)世的孔子。”

    玉兒本來覺得這話大逆不道,卻想起庵羅只是一個突厥胡人,便諄諄教導(dǎo)道:“你這話說得不對?鬃幽巳褰倘f世膜拜的圣人,相當(dāng)于佛教的佛祖,道教的三清,怎么能拿我相比呢?你這是要折我的陽壽啊!請不要再如此比喻!

    庵羅急忙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道:“是庵羅錯了,是庵羅錯了。庵羅向公主賠禮道歉!辈煌5鼐瞎。

    玉兒伸出一只手虛扶了扶道:“我饒恕你,我向孔子禱告求他也饒恕你!

    庵羅后悔沒有上前一步,這樣玉兒的手便會扶到肩上。他心中激動無比,原來這美人兒也不是那么冷冰冰不可接觸的。他的膽子因此大了起來,語無倫次地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公主稟告,請公主先答應(yīng)了我才是!闭f罷,跪倒在地。

    玉兒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道:“快快請起!有甚么事你直說便是,不必如此多禮!

    庵羅賴在地上道:“公主不答應(yīng)我是不會起來的,我就一直這么跪下去,直到,直到明天、明月、明年!币娪駜耗郯椎男∈执钤谧约旱谋蹚澨,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全身因為這個過分大膽的舉動顫抖了起來。

    玉兒沒有多想,只道他有甚么深仇大恨要報,或者有關(guān)系身家性命的危險要排除,溫茹地安慰道:“不要緊的,只要我玉兒能做到的玉兒自然會去做。你完全不必如此!币贿厡⒆约旱氖殖榱嘶貋怼

    庵羅便一把抱住了玉兒的雙腿,涕淚泗流道:“公主不能反悔,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

    玉兒依舊不明白他的真實(shí)意圖,兼之從來沒經(jīng)歷過如此場面,一時間呆住了,想不出應(yīng)對之策。

    庵羅見自己抱住玉兒,玉兒沒有掙扎,以為玉兒對自己有意,便從地上爬將起來,雙手緊緊箍住了玉兒的雙肩,顫抖著聲音道:“公主答應(yīng)了的,以后公主便是我庵羅的未婚妻了!彪p唇朝玉兒的櫻桃小口親去。

    玉兒這時方明白庵羅的用意,躲避不及,臉上早被庵羅親了一口,一時間又氣又急又羞又怒,雙臂使上十分功力,一抖膀子,庵羅便如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

    庵羅慘叫了一聲,落入溪澗之中,濺起一丈多高的水花。

    玉兒將庵羅抖落了之后,心難受得痛了起來。便是李溫也只摟抱過她,沒有親吻過她,卻沒有料到自己被庵羅這個小人侮辱了。心中的寒泉“咕嚕咕!钡仨懼,小人兒已經(jīng)消失不見。樹葉飄零,寒風(fēng)凌冽,沸騰的寒泉瞬間凍成冰串兒。

    她心中有萬千愁緒,腹中有萬千語言,最后只換來潸然而下的淚水。

    她沿著溪澗旁的小路而行,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為甚么要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卻是一處懸崖,再也沒有了路。

    她依靠在一塊怪石上,覺得一身無力,只得順勢坐到了地上。

    心中空落落的,愁緒和言語不知道去了哪里。待要打坐煉丹,卻連換一個坐姿的意志也沒有。如此懶洋洋的,甚么都不做,甚么都不想。

    太陽升上了天頂,她卻覺得現(xiàn)下是黑夜。

    許久許久之后,她睜開眼睛,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活人。不僅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個惹來螞蟻關(guān)注的活人。

    她靜靜地瞧著那一長串正在她手臂上爬行的螞蟻,覺得它們很是值得自己憐惜。它們的身子才一顆米粒大小,頭和四肢簡直是一個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它們排成縱隊,一只與另一只的距離相等,仰望著她手臂這座高不見頂?shù)纳裆,快速地挪動步子,仿佛是一群被?qū)趕所以不辭辛勞的奴隸。然而它們不是奴隸,它們有自己前進(jìn)的方向與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源源不斷的動力。這才是真正的悲哀。它們的不懈努力完全是一個虛妄,只要自己站起來!而她不可能不站起來!

    “喂喂,”她沖著領(lǐng)頭的蟻王大喊道:“快領(lǐng)著你的人回頭!”

    蟻王充耳不聞,依舊不屈不撓地前進(jìn),每一道衣服的皺褶都是一座小山,而它精神亢奮,不知疲倦。

    玉兒好不失望。她本想將螞蟻一只一只地捻起來放到地上,但一看到絡(luò)繹不絕的螞蟻大軍從東西南北各個方向涌上了她的手臂,她決定讓它們爬到再也爬不動的地方,品嘗錯誤決策與盲目跟隨的苦果。

    領(lǐng)頭的螞蟻尚在她臂彎的位置,前路漫無際涯,也許要一個時辰,也許要一整天,也許一輩子也爬不出她這座大山。

    她一動不動,以免驚擾了螞蟻大軍,很快便又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是因為鼻子癢癢得難受。她盡量保持著身子的平衡,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一下子被嚇呆了。她的身上全都是螞蟻,數(shù)不清的螞蟻,自己差點(diǎn)就成了蟻人。蟻王已經(jīng)消失在螞蟻大軍之中,或者已經(jīng)消失在她的衣服皺褶之中。她順著螞蟻爬行的方向?qū)ふ伊艘环,猛然發(fā)現(xiàn)它們的目標(biāo)竟然是她的嘴與鼻孔。她蹙著眉頭兩眼下覷,嘴唇上密密麻麻排列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螞蟻,全都是螞蟻中的精英,個個力拔山河兮氣蓋世,捋臂揎拳,誓要撬開她的雙唇。這還不算,更多的螞蟻聚集在她的人中兩邊,已經(jīng)有不怕死的探路先鋒鉆入了她的鼻孔,其他的螞蟻正等待先鋒的通報與蟻王的一聲令下。

    她看到了蟻王。蟻王就趴在她人中的中心,安安靜靜,不驕不躁,淡定得如同人世間的將軍。

    玉兒心中的憐惜全都變成了恐怖。她尖叫著蹦了起來,差點(diǎn)竄入了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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