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心中塊壘消了,蘇夔語氣便自然恭敬:“您這位曾孫身邊站的那位姑娘,便是玉面神尼的嫡傳弟子磚兒,楊廣的事情只著落在此姑娘身上!”
智通瞅了一眼磚兒,搖頭道:“好孩兒,你是弄錯了吧。這個小孩是宋曉杉隨身帶的弟子?宋曉杉恁般聰明的人物,竟然挑了這么個傻丫頭做徒弟!毕胍幌,覺得不對,補充道:“徒弟倒也無須十二分的聰明,刻苦一點,努力一點,成功的機會還是有的!庇值溃骸暗共皇钦f這女孩兒不聰明,只是少了些練武的慧根罷了?傊,不大理想,不大理想!边B連搖頭。
慧冰溫情地問道:“你委實是宋曉杉的弟子?”
磚兒隨口應道:“天天跟我師父一起吃飯、睡覺,有時間就叫我練武!
“幾年了?”慧冰又問。
“也不知道幾年,打記事起就跟著她!贝u兒玩弄著衣角道。
“想必是個孤兒,她收養了你?”慧冰覺得磚兒甚是可憐。
“也不知道是不是孤兒,反正我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想來……也算孤兒吧!”磚兒一臉天真。
“宋曉杉到底還有幾分人性,我玄女宗救下她也沒有全錯!敝峭ǜ锌。
“你師傅對你……還好嗎?”慧冰覺得詭計多端的宋曉杉一定是個尖酸刻薄的師傅。
磚兒瞧了一眼慧冰,心道:“他們都是我師傅的對頭,卻不能輕信他們說的話,更無須實話實說地告訴他們師傅的情況!敝饕饧榷,便含糊其辭地道:“有時好,有時不好,總的來說是好的。”扭頭對著玉兒道:“好哥哥,他們怎么喜歡問各種各樣的問題?他們問來問去的,只把我當猴耍!好哥哥,你教教我應該怎么回答。”扭著身軀。
玉兒已經明白磚兒的意思,便對慧冰揖了揖道:“師叔,這姑娘腦筋是死的,您少問她,問多了會起火冒煙,從此世界上多了一個瘋姑娘。”語氣里頗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磚兒一點也不生氣,順著桿子爬道:“人人都說我師傅瘋瘋傻傻,我做徒弟的瘋瘋傻傻也不丟人。好哥哥,如果我真傻你一輩子會管著我嗎?如果真管,我此刻便冒煙起火,變成傻子!
程鐵牛在一旁著急道:“磚兒你怎么真傻了?這位‘哥哥’明明是個姊姊,偏你還想嫁給她!她不是好人,她不是好人……”在原地轉著圈圈。
蘇夔恨程鐵牛丟人現眼,沒好氣地道:“玉兒姊姊不是好人,那天下就只有你程鐵牛一個好人了!我祖師奶奶不過想打聽打聽楊廣的事情,有甚么不好說的?你快勸勸傻姑娘,知道多少說多少!
程鐵牛摸著腦袋道:“我曉得楊廣是你大哥,也曉得楊廣被磚兒的師傅抓走了你心中著急,要勸磚兒說你自己去問磚兒,怎么賴到我的頭上。课页惕F牛最不擅長的事情便是勸人……”
蘇夔跳起來在程鐵牛頭上打了一巴掌道:“又說渾話了,楊廣是我大哥就不是你的大哥?”
玉兒順勢勸說磚兒道:“楊廣不僅是蘇夔小弟結拜的兄弟,還是我麗華姊姊的胞弟,磚兒您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到他?”
磚兒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沒有我師傅的命令,反正我不能告訴他們!蓖A送5溃骸安贿^,我可以告訴公子,公子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就快說!”慧冰催促道。
玉兒心道:“磚兒她明明知道我是個女子,一口哥哥一口公子的,難道真是個傻子?”認真瞧了瞧她,怎么瞧怎么正常。便一臉溫情地對慧冰道:“師叔莫急,畢竟涉及到的不只是楊廣的下落,磚兒姑娘有些顧慮也是可以理解的。待她想清楚了,自然會說!毖郯桶偷赝u兒。
等了許久,磚兒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四處觀望,沒有一點要說的意思。
慧冰氣乎乎地道:“玉兒你就娶了她家去。一瞧就是個花癡!
磚兒便挑釁似地盯著玉兒。
玉兒急忙搖手道:“你真要我娶你啊!我是個女子,娶了你豈不耽誤了你的青春?行不通,行不通!鳖H有幾分慌亂。心道:“難道她,她也想與我共侍一夫?怎的與美姬一般莫名其妙?”臉便紅了。
慧冰皺著眉頭道:“不明白你們年輕人稀奇古怪的想法,難道玉兒你還真的原意?看來,我真的老了,與你們有了代溝!边駠u不已。
玉兒嬌怒道:“磚兒你怎么回事?不說就不說,犯不著拿你姊姊玩笑。”
磚兒叫一聲“公主息怒!”“噗通”跪在地上,面朝東南祈禱道:“師傅啊,玉兒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她卻是楊廣的大姊,沒奈何,得罪師傅您老人家了!不管今后還見不見面,見面了你還把我當不當做徒弟,求師傅您原諒我這一次。弟子叩首!”說完,“咚咚咚”磕了3個響頭。
玉兒明白過來,忐忑地道:“你如此為難,我們不強迫你。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睋ё〈u兒的腰將她扶起。
磚兒千嬌百媚地覷了一眼玉兒,卻朝程鐵牛招了招手道:“鐵牛過來,甚么事情我都說給你聽,如果你愿意,可以說給他們聽。”
“卻是何用意?”慧冰不解地問道。
“是呀,磚兒你如果為難,可以不說的呀!”玉兒也覺得磚兒的思路不可理喻。
唯蘇夔心中暗笑道:“還不是怕抵消了你玉兒的救命之恩,以后沒有理由與你麻纏。我倒是可以幫你化解的……”一會兒望一望玉兒,一會兒望一望程鐵牛,一會兒望一望磚兒,神情古怪。
程鐵牛走到磚兒身邊,呆愣愣地問道:“我來了,姑娘要告訴我甚么呢?難不成你師傅真是你娘?”
玉兒詫異道:“你怎么知道這些?”
蘇夔恨得牙癢癢地道:“呆子,你發的毒誓定會應驗的!”
磚兒驚訝地瞧著程鐵牛,神情頗不自然,過了許久方沒事人一般道:“哪里可能哩?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回玉面神尼責罰她的時候她都會想:“我這個沒娘的孩子還能活著,得感謝師傅。她打我罵我都是為了我好!比绻衩嫔衲崾撬H娘,她不可能沒有感覺。
“不要說瞎話,記得了嗎?”她摸了摸程鐵牛的頭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你可以告訴大家,我不會怪你!”
說著,將嘴貼到了鐵牛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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