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了大模大樣搖著手道:“不必!牢門也不必關,以為誘敵之計。”
“五哥,你咋就將智通師傅當做了敵人,哪一日你也會把我當做敵人嗎?”程鐵牛咋呼道。
“休得啰唣!逃命要緊!”無了嚴肅道:“還請椒敏姊姊換上僧衣。鐵牛,你幫椒華妹妹換上僧衣。”
“好的緊!好得緊。椒華妹妹,我手重,得罪了。”程鐵牛放下背上的椒華便要將僧袍裹上去。
“住手,你這沒輕沒重的!椒華妹妹的衣裳只能由我來換,還請幾位漢子回避。”“椒敏”說話的口氣雖然溫和,但不容置疑。
“姊姊說的甚是。男女授受不親,禮也。我們還是回避吧!”獨孤世欽高興地拉住程鐵牛道。
“呸!”程鐵牛甩開獨孤世欽的手,滿臉怨氣地道:“五哥,某人假模假樣裝蒜,鐵牛我最最最看不慣來!”
“忍忍吧。忍得一忍,彩虹當空。”無了甩著袍袖道。
“原來你當僧侶首先學會的就是他們的看家本領——忍!學得好快,學得好快……”程鐵牛嘀嘀咕咕。
蘇夔將程鐵牛拉出牢房。
獨孤世欽跟著出來,心中不爽。明明是他挖穿了墻壁,義薄云天地來搭救兩位神仙妹妹,怎么會平白里蹦出兩個毛孩子,真是不幸呀!心中咬牙切齒。
無了白了獨孤世欽一眼道:“你不要懷恨在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是一條絕路。你想找死我不管,兩個姊姊卻不能為你陪葬。”
獨孤世欽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小僧還會讀心之術。這小子一會兒道士一會兒僧侶兒一會兒儒士,來歷不明,不可小覷!笑了笑,對蘇夔道:“蘇小神仙妙算,我豈敢懷疑?但由小神仙應付,成敗都是小神仙的功過!”
程鐵牛冷笑道:“我五哥會失敗嗎?我跟著五哥這么多年,五哥就沒有失敗過!哼!”
獨孤世欽不再做聲。
不一會兒,“椒敏”抱著椒華出來:“行了,我們走吧。”
沒等獨孤世欽反應過來,程鐵牛早將椒華背到了背上。獨孤世欽還待說甚么“男女授受不親”,程鐵牛已經大踏步走在前面。
“喂,急甚么?不知好歹的東西。”無了生氣喊道:“我走前面,椒敏侄孫姊姊走第二,你走第三。世欽侄孫就不要跟著我們了,你穿著千牛備身的官服,跟我們走在一起不合適。”
“嘿嘿,合適得緊!第一道防線的守衛是我們的禁衛的人,我不遮掩,你們過得去嗎?”獨孤世欽冷笑道。
“那你就跟著吧,多你不多,少你不少。”無了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
路過一間耳房,里面燭光搖曳,椒枝、椒葉躺在榻上,沒有動靜。一行人大搖大擺地穿過耳房。無了一邊走一邊口頌《金剛經》,把所有僧兵、軍士以及諸色人等當做了妖魔鬼怪。走了很長一截路,無了突然道:“停!你們等我一等。”也不等答話,回過頭來,自顧自走了。等了好一會兒,無了才回來,笑瞇瞇,得意的樣子。
程鐵牛抱怨道:“隨意把我們扔在這里,死活不管了。”
無了跳起來在程鐵牛頭上敲了一栗鑿道:“安安心心當好腳力,啰唣甚么?”將一樣物事在“椒敏”,玉兒眼前一晃,得意地道:“你們的藥囊被曉月收了去嗎?我將椒葉的藥囊解了下來,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本來想連椒枝的藥囊也解了與你,卻壓在她身下,我試了試,搬不動她,只得作罷。”
玉兒心道:“原來你還這般有心,見我為了扮演椒敏解了藥囊,竟然‘空空妙手’得了一件與我,不愧是我的好義弟,人見人愛的小神仙。”
滿臉堆笑謝道:“有一只藥囊也就夠了。師叔祖大恩大德,我椒敏當舍身為報。”
獨孤世欽在一旁暗笑:“舍身與那小屁孩有甚么樂趣,不如與椒華妹妹一起舍身與我,我自會讓你快樂……”腦海里一個個片段放出來,好不愜意。
一行人到了草堂寺大門前。幾個守衛的僧兵見了無了,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無了對自己有了興趣,調自己到身邊當差,那可就慘了!
繞過主寨,前方一條小路,僅容一人通過。路邊坎上建了一寨,為小寨,小路上裝了一道柵門。要離開草堂寺,只能從此路通過。無了擺了擺手,要椒敏等躲到暗處,自己手握佛珠,大踏步朝柵門走去。
3個守衛早看見了他。一名千牛備身,兩名軍士。
千牛備身名叫宇文祁隆,他的祖父曾經擔任過宇文護的幕僚,乃宇文護家的遠親,僥幸沒有被族滅;蘇威的現任夫人正是宇文護的親生女兒,他自然也是蘇家的遠親。宇文祁隆在皇家衛隊中地位不高,自從打聽清了蘇夔的出身,早在一干人面前炫耀自己是蘇夔的遠房表叔,自覺身價抬高了不少。
此刻,宇文祁隆遠遠地瞧見蘇夔走過來,大聲招呼:“欸,原來是小神仙來了。這么晚還沒有入睡,親自前來巡視?您老人家身為寺主,又兼了挽救天下蒼生的重任,乃天底下第一等重要的人物,何必事事親歷親為?折損了精神,我等心中萬分不安。”
蘇夔心道:“他甚么事都知道,那么說其他人也都知道,草堂寺譯經之事定傳到了天涯海角!草堂寺更不得安寧了。”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問道:“兄弟認識我嗎?”
宇文祁隆便介紹了自己的身世,討好道:“賢弟,你母親還好嗎?想當年我父親在王府當值,經常給夫人帶各種時令的果兒,夫人是很喜歡的。說起來,夫人還抱過我吶。”他不知道蘇夔并非宇文夫人親生。
蘇夔倒不生氣。自從成了無了法師,他的脾氣可是大大地變好了。他好奇道:“我母親抱過你嗎?那時你多大,我母親多大?”
宇文祁隆抱歉地笑道:“我才在月子里哩,夫人怕是出嫁了吧,回家省親?記得倒不是十分清楚!你懂的。”
蘇夔故作驚訝地道:“難怪十分的面熟,原來你與夫人是有淵源的,與夫人有淵源就與我有淵源,所以面善。”
“面善,面善,當然面善。我家就住在你家左近,只隔了一座春山坊。我家就在春山坊西行500米處,有個棍子里巷,進去才3、400米,又有一條拐兒巷,沿著走到底,就到了我家。”宇文祁隆道:“我小名王衛,也就是拱衛皇室的意思。”
無了假意贊嘆道:“原來是長安城里的大戶人家,了不得,了不得。好像我小時候與你一起玩過,說起來我們還是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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