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無不被“二丫”兩字驚呆,方諾尷尬地虛咳了兩聲:“小名,小名。”
“大丫是博美,比她大五歲,早已經不在了。”方母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端末不好意思笑出聲,快要憋出內傷。一貫少言的包勝唇角也彎了起來。吳東銘卻不管那套,當場笑噴。
方諾狠狠瞪了他一眼,去扯自家老爸的袖子:“爸,你也不管管你老婆!”
“好了,好了,名字就是個代號,沒什么了不起的,咱不跟她一般見識哈,閨女。”方爸爸胖手在她頭揉了揉,“你老媽帶了魚和臘肉,還有雞,別總讓你同事拿著了,有廚房沒?趕緊送過去。”
“有食堂,我這就送。包哥,給我吧。”方諾要伸手去接包勝手里的泡沫箱,被他直接躲開,“重,我來。”
本著能省勁就省勁的原則,方諾彎著眼睛笑了:“那就多謝包哥了。”
【app下載地址xbzs】 三個箱子摞在一起,也就是他,還能看到路,換成方諾,連腦袋都得擋住了。
外面的動靜把屋里的人都引了出來,陳元凱是見過方諾爸媽的,過來打了招呼做介紹,到陸無川他們這只說了名字,并沒有說明身份,然后請人去了二層板房的另一個屋。
陸無川他們并沒有跟進去,等包勝從食堂回來一起聚到臨時會議室。呂東銘進屋就笑,都快笑抽了。
蔣沐陽問他怎么了,他氣不接下氣地說方諾是二丫,她姐姐是條博美。
包勝難得主動說了一句:“東銘你差不多得了。”
呂東銘回嘴:“誒,老包,別忘了那丫頭潑了你一身粥,居然還向著她。”
“她又不是故意的。”包勝嘟囔著,眉頭也皺了起來,顯然對于呂東銘這種嘲笑別人的行為極不贊同。
陸無川敲了敲桌子:“鬧會兒得了,說正事兒。”
呂東銘最聽他的話,不敢繼續(xù)放肆,強斂去臉的笑意,揚了揚下巴:“包子,還不趕緊拿出來!”
包勝沒計較他的語氣,從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陸無川:“那個是吳夢瑤的,面的東西是周正的。經過檢測,基本可以判定是周正出事之前留下的。”礙于端末在場,他說得很含蓄。
“這兩人果然有一腿!”蔣沐陽呲之以鼻。
包勝沒做理會,繼續(xù)說道:“素描本里的畫分別出之兩個人之手,最后一頁屬于畫得多的那個人,應該是周正本人。”
呂東銘把話接了過去:“我們見了周正的父母,他們見過周正的女朋友李奕彤,除了覺得她有點兒嬌氣外,并沒有什么意見。他們算是比較開明的父母,尊重周正自己的選擇。吳夢瑤他們沒見過,但在和周正通電話或者視頻的時候,偶爾聽他提到過有這么一個師姐,對他很是照顧。”
別看呂東銘平時吊兒郎當,做起事來還是挺認真的。他打開手機的記事本,看了一眼又說:“包子做檢驗的時候,我查了周正的通話記錄,最后一個聯(lián)系人是李奕彤,二號下午四點半多兩人有通過視頻,也許是信號不好,后來又電話聊了十幾分鐘。也就是說那天周正把吳夢瑤送回來,大概四十分鐘之后跟李奕彤通過電話。我順便也查了考古隊其他人的通訊記錄,發(fā)現(xiàn)楊安寧也有跟李奕彤有聯(lián)系,之前并不頻繁。但近幾天都有通話,最后一次是前天晚,通話時長二十七分鐘。”
端末不禁皺眉:“吳夢瑤說李奕彤跟父母出國去玩兒,聯(lián)系不,至今還不知道周正的死訊。”
對于這種混亂的男女關系,蔣沐陽最是看不,他冷哼了一聲:“跟男朋友斷了聯(lián)系,反而跟別的男生通話頻繁,這都什么人呀!”
“吳夢瑤懷疑楊安寧殺了周正,碰巧被趙鵬發(fā)現(xiàn),才又起了殺心。”端末把吳夢瑤對方諾說的話跟大伙講了,又說,“我問過方諾,她并不知道楊安寧和李奕彤有什么特殊關系,也許吳夢瑤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會這么說。”
“到了靠山村之后,楊安寧跟周正住在一個屋里,沒準兒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陸無川思忖著說,“也許吳夢瑤就是為了這個才稱病不出。”
“那現(xiàn)在為什么不躲了,還說那些話呢?”端末疑惑,“而且我覺得她是故意想讓方諾把話傳過來。”
“兩害相權取其輕,相比性命,名譽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陸無川說道。
“我覺得無川說得有道理。”嚴一帥表示贊同,“周正的死給吳夢瑤帶來很大的沖擊,這里面有傷心的成分在,還有就怕她跟周正之間的關系暴露。趙鵬一死,她怕了,怕下一個是她,更怕她成為嫌疑人,所以將矛頭往楊安寧身引。”
陸無川手指有節(jié)奏地輕敲著桌面,說道:“既然她想說,就讓她痛痛快快地說個夠。端末,吃完午飯,你直接把她帶過來。”
“是。”端末應了一聲。
陸無川又轉向呂東銘和包勝:“周正和趙鵬的死因有沒有告知家屬?”
“都告訴了。”呂東銘說道,“周正的父母早就有心理準備,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只是還處于喪子之痛中。趙鵬的老婆還好,他小舅子情緒比較激動,一再央求我們早點兒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還有別的嗎?”
見兩人均是搖頭,他將下午的任務分配了一下,然后散會。
方諾母女在院子里,方諾好像在鬧脾氣,嘴撅得都可掛油瓶了。看到端末從臨時會議室里出來,招手叫她。
端末過去沖方母笑笑,叫了聲阿姨。方母拉著她的手說道:“警官,我們想帶二……”丫字還沒出口,收到方諾的瞪視,連忙改口,“我們想帶小諾回去,她不肯,你幫阿姨勸勸。”
古墓的發(fā)掘并非一天兩天的事兒,媒體只在考古隊進駐的時候來過,之后并沒有進行跟蹤報道,考古現(xiàn)場發(fā)生命案并沒有向外披露。所以方家父母剛到的時候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現(xiàn)在看來一定是陳元凱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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