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川沒有正面回答他們,而是說:“出門后走大路,我們會有人跟著你。”
“你剛才說他會讓我去十個地方,你們不會跟丟了吧?”何景山不放心地問。
呂東銘斜了他一眼:“你的手機已經(jīng)開了GPS定位,不會跟丟的。”
何景山又問:“那我把錢放下,你們會有人看著嗎?”
陸無川的耐心都快要被他給磨光了:“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行,其他的我們都會安排。”
“可是……”
何景山還想說什么,何暢直接打斷他:“爸,你就別可是了,再磨蹭下去,我哥有危險怎么辦?聽警官的。”
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何雪峰跑了下來,一把抱住何景山的腰,仰著頭問:“爸爸,你要出去嗎?”
“乖,爸爸一會兒就回來。”何景山的語氣柔軟下來。
“會不會有危險?”何雪峰的臉上滿是擔憂。
這時,張麗快步走了下來:“雪峰別鬧,爸爸是要去接哥哥。”
劉秀潔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紅著眼睛嘶吼:“別耽誤時間了!”
張麗把自己的兒子護進懷里,低眉順眼地說道:“對不起,大姐。我一時沒看住,才讓雪峰跑出來的。”
劉秀潔的臉上充滿了鄙夷:“別叫得那么親,還不滾!”
張麗眼中含淚,低聲說:“景山,你要小心,我和雪峰等你回來。”
“嗯,別跟她一般見識,你看好孩子。”何景山說完,瞪了劉秀潔一眼,說話時的溫柔被厭惡所取代。
裝滿錢的車子總算是開出了別墅區(qū),特案隊的人也分別上了幾輛車,陸續(xù)跟了出去。
何景山開的是他平時坐的那輛黑色奔馳,沒有得到綁匪的指令,他只能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
不過,他倒是記得陸無川的話,一直挑大路走。
十分鐘過去了,綁匪并沒有打來電話。二十分鐘過去了,手機還是安靜如初。
直到半個小時后,他終于接到了一條短信:糧食街地鐵站B口下去,右手邊第三個垃圾桶。
何景山立即給陸無川打電話:“陸警官,他讓我把錢扔到糧食街地鐵站的垃圾桶里。”
“照他說的做。”陸無川不等他回答,直接把電話掛斷。
何景山不敢耽擱,直接開車去了糧食街。
當他站在地鐵站的垃圾桶前時,猶豫了幾秒鐘,最后一狠心,把抱在懷里的黑色袋子塞進了進去。
蔣沐陽假裝乘客進入地鐵站,過了一會兒向陸無川匯報:“陸隊,這個垃圾桶在一根柱子旁邊,是個監(jiān)控死角。”
陸無川嗯了一聲:“留兩個人扮做地鐵工作人員蹲守。”早已經(jīng)過了晚高峰,地鐵站里的乘客并不多,只有扮做工作人員,才會不引人注意。
何景山繼續(xù)開著車在街上游蕩,幾分鐘后,他收到第二條短信,這次的地點是距離糧食街七八公里的一個加油站,綁匪讓他將第二個袋子放到加油站旁邊的綠化帶里。
收到第三條短信的時候,何景山直想罵街,第三個地點是簋街,他剛才開車過來,正好從那里路過。看得出,綁匪就是故意折騰。
他忍著惡心掀開了一家飯店后面的泔水桶的蓋子,這次他真的罵出了聲。
混雜著酒氣和各種食物的味道散發(fā)出來,就算是冬天,那氣味也夠嗆人的。
接下來的地點可謂毫無章法,何景山就象個沒頭的蒼蠅一樣,被綁匪支使著在蓮城瞎轉(zhuǎn)。
直到凌晨一點多,十個袋子總算是都放出去了。他坐回到車里,并沒有馬上發(fā)動車子,而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突兀,何景山被嚇了一跳,反應了一會兒才按下了接聽鍵。
“何總,夜里汽車游,感覺如何啊?”機械的男聲充滿著戲謔。
何景山的耐心早已消耗殆盡:“喂,已經(jīng)按你的要求做了,還不趕緊放了我兒子!”
“錢我還沒有拿到手,誰知道你放的是不是假鈔。”
“怎么可能是假鈔,那都是從銀行現(xiàn)提出來的!”
“想讓你兒子回去并不難,只要你拿出誠意。”
“什么誠意?”
“甩掉跟著你的警察,自己一個人去悠然小鎮(zhèn)三期,二十九號樓。”
悠然小鎮(zhèn)是山河地產(chǎn)正在開發(fā)的項目,一期二期已經(jīng)開盤,三期今年夏天才開工,房屋主體已完成,但現(xiàn)在是冬天,內(nèi)部施工要等到明年開春再進行。
作為山河地產(chǎn)的老總,何景山當然了解悠然小鎮(zhèn)的布局,二十九號樓位于整個園區(qū)的最里側(cè),靠近森林公園的位置。
半夜三更去一個工地,還是最偏僻的一棟樓,不用想也知道會有多危險。
何景山當時就怒了,他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用你來換你兒子嘍,難道何總不愿意?”
“你特么愛干嘛干嘛,老子這就去把錢都拿回來,不陪你玩兒了!”
這一次沒等綁匪再說什么,何景山先掛了電話,還把手機狠狠地扔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他下車把最后放的那袋錢拿了回來,發(fā)動了車子,黑色奔馳開出去十幾米后,他稍微冷靜了一下,撥通了陸無川的手機。
“陸警官,剛才他說……”
“我都聽見了。”
“那好,我也不用再廢話了。錢,我這就去拿回來,其他的事情你們看著處理吧。”
“你確定?”
“確定,我這就去拿錢,你們不用再跟著我了!”
電話里傳來嘟嘟聲,端末瞪大了眼睛驚愕道:“何通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就算是知道危險,也不能就這么直接撂挑子吧?
“現(xiàn)在看來,還真不好說。”后排座椅上的呂東銘冷哼了一聲,“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
一路上綁匪都是發(fā)的短信,根本就無法定位。最后好不容易打來電話,還被何景山給掛了。這下算是徹底失去了追蹤的機會。
陸無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打電話給包勝:“包子,怎么樣?”
“陸隊,我正想跟你說,出租車里發(fā)現(xiàn)的兩根男性的頭發(fā),經(jīng)初步對比跟何通車里的頭發(fā)屬于一個人。已經(jīng)送法醫(yī)中心做DNA了,結(jié)果要明天早上出來。白色寶馬里除了何通的指紋,沒有其他人的。可以排除是綁匪把車開過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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