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差點拍手鼓掌了,她在心里又對顏卿辭更加崇拜了。
“你你...你敢罵我,我可是四小姐。你什么身份?”
顏卿辭好像好久沒有罵架了,她非要來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叫她做人。顏卿辭從椅子上起來,田蜜站在一旁不說話。其實她是不敢隨意的插話,這兩位小姐在吵架哎。
“你什么你,我沒有名字的嗎?”
顏卿辭的身高比顏翠瑤高,她的氣勢碾壓顏翠瑤。
“我告訴你顏什么瑤的,我可不是以前那個讓人欺負的人。你罵我還罵上癮了,你對我不忍休怪我對你不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顏翠瑤的手舉起來準備打顏卿辭的,顏卿辭拽住了。很用力的甩開了,她順便還推開了顏翠瑤。
顏翠瑤整個人向后倒了過去,幸好她身邊的丫鬟擋住了她。用自己的身體,不過壓在顏翠瑤身下的丫鬟就倒霉了,那么重的人壓在她的身上。
還不能說什么,顏翠瑤氣到不行了。
“顏卿辭,你推我。我一定會去爹那邊告發你,讓爹收拾你。該死的奴才還不扶我起來?”
身下的丫鬟翻了翻白眼她能說什么?
“小姐,你壓在奴婢的身上。我起不來!”
顏翠瑤自己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丫鬟也趕緊的爬起來。她去顏翠瑤衣服上的灰,顏翠瑤直接給了丫鬟一耳光。
“滾!死奴才別弄臟我的衣服!”
顏卿辭嘆了嘆氣,這樣的主子簡直要瘋了好嗎?
“蜜兒,一會記得用水清理下這院門口太多臟東西了。”
她拍拍手又進了屋里,顏翠瑤又不是傻子那句話分明是在說她。不過她現不能拿顏卿辭怎么樣,等顏松濂回來她是會告狀的。
“小姐,你好厲害啊。這四小姐最可惡了,有今日小姐的教訓看她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人了。”
顏卿辭都感覺到后面的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她最近因為顏翠瑤總是動氣。
“哎呀媽呀!給我氣的,連飯都沒有心情吃了。蜜兒,你看著點我出去溜溜彎,有人來找我就說我在睡覺。”
顏卿辭有一種預感顏懷遠會來,她不想見顏懷遠能躲則躲。若有必要一次性說清楚,搬來雅榭小院已經有兩三天了。
她漸漸地忘記了那口井的事情,她出門時目光又移到了那口井上面。
他她沒有立即出門,而是走過去。顏懷遠果然照著她的預想來了,他見顏卿辭失魂落魄地走向那口枯井。
“卿兒,你要干什么?”
顏懷遠以為她想不開,要尋死。顏卿辭扶著井口的邊緣,她一回頭發絲上的釵子掉進了井中。
“叮咚~”
顏卿辭辭意識到東西掉進了井里,而且里面還有回聲。
“不對啊,蜜兒不是說這口井不能用了。為何還有水?”
前兩次因為太害怕沒有仔細觀看,她這次一定要看看清楚這井下有什么鬼。顏懷遠真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上前要拉住她。
“三哥,你看這井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反光?”
顏懷遠朝井里望了過去,太陽底下井里有東西在一閃一閃的。”
“這很正常啊,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掉了下去?”
顏卿辭搖頭,閃閃發光的根本不是她的釵子。
“蜜兒,你過來下。”
屋里忙著的田蜜聽到了顏卿辭的喊聲,聞聲而去。
“咋了,小姐?”
顏卿辭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一探究竟。
“去拿打水的工具來,順便找一根長點的竹竿或者棍子也行。”
田蜜茫然了,她家小姐要這些有什么用。既然她家小姐開口了,那就照做了好了。
顏懷遠認為她太敏感了吧,這里面能有什么,頂多是方才掉下去的東西罷了。
“不是啊三哥,我覺得這下面肯定有恐怖的東西。還是看看是什么,我有一晚上還夢見從井里爬出一只女鬼。”
顏懷遠一直看著她,讓顏卿辭很不舒服。
“卿兒,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想必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聽到顏懷遠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顏卿辭也不再多說。有沒有一會就知道了,她做再多的解釋也沒什么用。
田蜜聽了顏卿辭的吩咐已經在找她需要的了,顏卿辭則坐在了井邊。顏懷遠深怕一個不注意她會掉進去,時時刻刻盯著她。
“卿兒,你下來好不好?”
顏懷遠非常無奈的對她說道,顏卿辭才不理會他。
“夫人不好了,那邊有動靜。”
她的手顫抖了,麼麼口中所說的再明白不過了。是那邊被發現了,她也知道早晚藏不住的。
不過至于對策她還沒想到,好在那日殺她的時候她的臉被她拿石頭鑿爛了。衣服也是扒了下來,就穿著里衣。
再說時隔那么久了,不可能認得出來。麼麼是她最衷心的奴婢,她其實是嫉妒那顏姿。顏松濂與她師兄妹關系,一塊長大。
他們之間難免不會日久生情,所以他倆早晚也會成親。誰知家門突變,那年顏松濂獨自來盛京。他的官越做越大,就在他準備回師門之時才知道師門也被滅了。
他找了他心愛的姑娘很久,直到他娶了身為柴王爺的郡主。沒過多久她出現了,他把她帶回家了。引起夜爍強烈不滿,她的嫉妒也讓顏松濂不開心。
為此大吵好幾次,從那以后夜爍就在暗地里欺負她。江湖兒女本來就不拘小節,何況她也是寄人籬下。也就隨她了,可這樣并不能讓夜爍對她改觀。
最后在她的院子殺了她,顏松濂還以為她失蹤了。生下那個孽障就讓她死了,說起來夜爍也真的狠心。
“慌什么,就算挖了出來又能怎么樣?誰能認出那個就是顏姿,繼續去監視。”
夜爍今天要出府一趟,她要回趟王府。夜爍匆忙而去,麼麼也跟著她回去了。今晚應該都不會回來,還不是怕看到那副尸骨。
“小姐我來了,只找到了這么根棍子。你看看夠不夠長?”
顏卿辭坐在井邊期間沒有和顏懷遠說話。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比較好。
“可以的,快拿過來。”
顏懷遠始終站在顏卿辭的身邊,顏卿辭接過田蜜手中的長棍。顏懷遠搶了過來,這種體力活還是他這個哥哥來吧。
“我來吧,你離井邊遠一點。”
顏懷遠還不望囑咐顏卿辭,她只好離遠一點。顏懷遠把長棍子放進井下,一點一點的攪動。
先是撈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傳來一股惡臭。顏懷遠捂住鼻子,他快無法呼吸了。顏卿辭也是覺得這味道絕了,她歪過頭去。
顏懷遠甚至想要放棄了,顏卿辭走過去。
“我看需要用打水的工具,蜜兒去拿桶來。”
“是,小姐。”
田蜜去拿來了桶,她把桶放了下去。好在里面的水不是很多,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她累得大喘氣,顏懷遠從袖子中拿出一張手絹給她擦汗。
“小姐!你看這是什么?”
在一旁休息的顏卿辭被田蜜的聲音給嚇到了,她咋一驚一乍的!她又靠近了井邊的位置,伸出了頭。
“這…像骨架。”
顏卿辭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而顏懷遠很不明白她怎么會知道這是骨架?
“骨架?小姐,你說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田蜜的音量很小聲,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這不可能是什么動物的骨架。在顏卿辭看來這絕壁是人的,她神情很凝重。
“三哥,還是叫人來打撈上來吧。查明下是人的還是動物的,這不是件小事。”
顏懷遠記憶里的顏卿辭從來不會這么鎮定,說話也不會像個大人思維一樣。他站了一會手足無措的,還讓卿顏卿辭發號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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