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這件事情，她覺得確實有必要說清楚，免得老這樣不清不楚的，反而有事。

    “那個婚約，不是一句玩笑話嗎？當年他倆還那么小，就隨口說說要不要訂個娃娃親，就這樣，他爸還立馬反對，說要等以后看兩個孩子的緣份，大人不能插手。這什么小三不小三的，我兒子三十歲了才交第一個女朋友，他倆是初戀+初婚。這種話以后還是不要說了，你當著我的面說說就算了，要是再拿到外面去說，知道真相的人聽了會笑掉大牙的。”李媽多少還是有些心軟了，沒辦法對對方說出太狠心的話來。

    唉……再退一次吧，畢竟當年是她和她兒子對不起她。

    小喬微微松了口氣：我就說嘛，舒總那么好的人，她兒子怎么可能是這種人？瞧瞧，弄錯了吧？

    “你怎么能那么說？”莊婉立馬不干了，不高興道，“什么叫做玩笑話，我們明明說得很認真。我也一直把蕾蕾當成你未來的兒媳婦培養(yǎng)，這么多年來，就怕把她給養(yǎng)歪了，給你帶來麻煩，看得特別緊。你自己看看，我們家蕾蕾這種未經世事的樣子，現在還能找到幾個這樣單純的女孩子？”

    季蕾似乎也紅了眼眶。

    莊婉一陣心疼，一邊連聲安慰女兒，一邊說道：“弘麗，我也不是逼你，但我二十多年的培養(yǎng)，為了怕她愛上別的男人，天天在她耳朵邊念著你兒子，還把你兒子的照片貼在她房間里，就是希望他們就算暫時沒有碰面，一碰見就能夠碰撞出火花……我在這邊費盡苦心，把自己女兒往你面前送，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哦，何著這么多年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我在培養(yǎng)我女兒給你當兒媳婦的時候，你就不管你兒子，放任他自由發(fā)展，愛找誰就找誰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你簡直是在害人，知道嗎？你毀了我女兒一輩子……”

    被個帽子扣得有點大，就好像她是故意害了季蕾一樣，李媽有點火了：“當年我是說過那句話，說我們兩家要不要訂個娃娃親，但是莊婉，你搞清楚，那個時候我老公也說，說要看兩個小孩子之間的緣份。那個時候他們才多大？還沒到要膝蓋高，就是小蘿卜頭，誰會拿這種話當真？平時帶小孩子出去的時候，碰到長得好看一點的小孩子，也有人說了這句話，我怎么沒看他們當真？”

    “他們是他們，他們能一樣嗎？我們可是好閨蜜，一條裙子兩個人穿的好閨蜜，這能一樣嗎？你說的話，我怎么可能不當真？我現在把女兒養(yǎng)好了，從小到大都告訴她，她有一個未婚夫在等著她。你兒子又一直單著，單身到了三十歲，難道不是為了等我們蕾蕾嗎？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還在國外，沒辦法趕回來。現在我好不容易趕回來了，結果你這邊轉頭就結婚，把我們當什么了？我哪里有說錯？你兒子結婚談戀愛不是同時進行的嗎？這速度都快趕上百米沖刺了，就跟是為了故意不履行婚約，隨便找一個人結婚似的……”

    “誰告訴你我兒子是隨便找的？我告訴你，莊婉，我對我現在的兒媳婦非常滿意，我們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不喜歡她。既然我們家已經娶進了門，就只認定她是我們李家的媳婦，至于你女兒……我非常抱歉！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怪我，我也絕對不能棒打鴛鴦，讓我兒子去娶一個他根本不會愛的女人。我認為，就算強迫兩個人在一起，我兒子也不會幸福。”

    “你就是這么對我的？舒弘麗，你太過份了！之前你還跟說得好好的，還對我女兒很漂亮，直夸誰要娶了她就是上輩子的福氣。可現在呢？現在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忘記了嗎，我之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不回國的真正原因嗎？”

    “你在威脅我？”李媽臉色一變。

    “我就是威脅你，怎么了？我女兒的臉是因為誰毀的？治臉不要時間啊？至少我女兒還冰清玉潔，等著你兒子來娶，你呢？你當年可是裝處/女騙了你老公，你根本就是一個賤貨，還流過產！”莊婉憤怒的朝李媽大吼。

    一股血沖到李媽腦門，她的腦袋整個都懵了一下，“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扇了出去，落到了對方的臉上。

    完全沒經歷過什么事情的季蕾嚇傻了：“媽……李姨……”

    莊婉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信口開河，胡亂往我身上潑臟水，我還不能打你了？”

    “我信口開河？當年你被人拋棄，流產的時候，是誰安慰你的？是我好嗎？是我……”

    “滾！莊婉，你給我滾出去。帶著你的寶貝女兒，立馬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以后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滾——”

    “舒弘麗，你不要后悔！”

    ……

    原本以為自己只是看一個熱鬧，可熱鬧看到了這種份上，小喬有點傻眼。她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只是隱隱有點擔憂，不管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舒總這么重大的事情，她會不會被滅口。

    顯然舒總忘記她就站在后面的事情，在那對母女走后，舒總呆立了好一會兒，坐回了沙發(fā)上，整個人“崩潰”。

    當她看到舒總將手罩到自己的臉上，沒有一會兒就傳來壓抑的哭聲時，她就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偷偷溜出去，舒總應該不會發(fā)現她之前沒出事的事情吧？

    可等悄悄的走到門口，回過頭來看舒總哭泣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起來。

    算了！大不了以后被舒總辭掉。

    一咬牙，把門關上轉身走了回來，抽了一張紙巾遞到了舒總面前。

    李媽詫異，她的辦公室里怎么會有人給她紙巾？難道是她老公來了？

    淚眼朦朧的抬頭，就看到她的秘書小喬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了她面前，一臉關心的望著她。

    “你怎么在這里？”被下屬看到自己哭的樣子，李媽覺得有點難堪。她想，難道是莊婉母女倆出去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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