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便是邪帝?是閣下救了我?”
鳳夕歌站在門口,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坐在寶座上的邪帝,隔著面具,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他給鳳夕歌的感覺卻是相當的陌生。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她并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這個男人為什么還要救她。
她才不相信能夠成立邪宮,在整個蒼月大陸都赫赫有名的邪帝會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在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她身上有吸引他的東西,亦或是他需要她來做些什么。
總之,邪帝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那么遠去救她這么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但是,她身上唯一有吸引力的也就只有月神訣了。
只不過,從邪帝身上的氣息來看,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已經突破了神階,而且他是一個男子,月神訣對他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如此一來,邪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鳳夕歌一直之間也有些猜不透。
在鳳夕歌打量邪帝的時候,邪帝也在靜靜地看著鳳夕歌,聽到她的話之后,緩緩地點了點頭,薄唇輕啟,邪笑道:“不錯,正是本帝救了你,你特意過來,可是要來報答本帝的救命之恩的?”
鳳夕歌倒是沒有想到邪帝居然會如此的直接,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邪帝既然已經救了她,必然是因為她對他還是有用的。
鳳夕歌心中了然,面上卻是一派云淡風輕,慢慢的又往前走了兩步,朝著邪帝行了一個禮:“在下多謝邪帝出手相救,這救命之恩,在下是必定要報的,只是在下還有一些疑問,希望邪帝能為我解惑。”
與其自己一個人在暗地里不斷的猜測,倒不如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如此一來,倒是能少不少的事情,也能及早知道邪帝的打算。
邪帝輕捻起自己的一縷黑發,放在手中把玩著,輕輕地抬起頭看了鳳夕歌一眼,淡淡的說道:“哦?你想問什么,倒是說說看,本帝若是心情好,說不定便會告訴你。”
鳳夕歌聞言,心中對于大陸上盛傳的邪帝喜怒不定的消息深信不疑,也不啰嗦,直接問道:“不知邪帝為何會救我?我又該如何來報這救命之恩?”
對于鳳夕歌的問題,邪帝并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不在意的說道:“或許本帝看你比較順眼便順手救了,至于這救命之恩該如何來報,你眼下身子還未恢復,倒也不急。”
在鳳夕歌看不見的地方,邪帝的眼中閃過一道流光,看著鳳夕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只是轉瞬即逝,速度快的根本就沒有人發現。
沒想到,這個丫頭到現在居然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不對,應該說她還是和以前略微有些不一樣的,看來靈魂和身體已經徹底融合不會再出現問題了。
看著慵懶邪肆的邪帝,鳳夕歌面上多了一次誠意:“在下的身子已經大好,沒有什么大礙了,這救命之恩還是早些報了的好。”
邪帝不急,可是她自己著急啊。
之前她和魔虎大戰發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既然能夠驚動邪帝,說不定也會驚動老師。
倘若老師順著蹤跡過去找她,卻沒有找到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如今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邪宮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全都一無所知,還是要盡早離開的好。
而且,最要緊的是,現在的她無法動用月之力,雖然還有些身手,可是面對邪帝這樣厲害的人物,她可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所以,倒不如早些還完了這救命之恩,說不定邪帝高興了就能早些放她離開。
邪帝并沒有理會鳳夕歌的話,他隨意的換了一個動作之后,才再次看向鳳夕歌,輕輕扯了扯嘴角:“說起來,本帝倒還不知道你是何人,這救命之恩,也無法衡量不是。”
他這個人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要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哪怕那個人是她。
反正,現在她還沒有認出他,也不記得他了不是嗎。
那就干脆讓他們兩個重新開始,畢竟,他從頭到尾,自始至終想要的只有一個她。
現在好不容易抓到這個一個機會,可要好好的利用才是。
鳳夕歌聞言,不由得一愣,她才不會相信堂堂的邪帝會不知道她的身份。
雖然,他或許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她對外的身份,他可是一定會知道的。
至于,她的真實身份,不管邪帝知不知道,她都不會說的。
于是,鳳夕歌想了想之后,道:“倒是我考慮不周,在下墨羽,再次感謝邪帝的救命之恩。”
“墨羽,墨,羽。原來,你就是那個前陣子在大陸上揚名的少年靈月師,看來本帝這隨便一救,倒是撿到寶了。”邪帝默念了兩遍鳳夕歌的化名,了然的說道。
反正都已經自報了家門,鳳夕歌也不矯情,直直的看著邪帝,繼續問道:“如今,邪帝可以告知這救命之恩該如何報了吧。”
誰知,邪帝還是搖了搖頭:“本帝說了,你重傷未愈,此事不急。不過,你若是有事放心不下,本帝倒是可以幫你一個忙。只是,如此一來,你可就又欠了本帝一個人情,你可要想清楚。”
邪帝的這句話看似說的很隨意,但是,鳳夕歌卻知道,這是他在表明他的態度,告訴她短時間之內想要離開邪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起碼,在她沒有還清所有的恩情之前,他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知道了邪帝的意思,鳳夕歌輕嘆一聲,也不再堅持,對著邪帝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想修書一封送回學院,不知邪帝可否行個方便。”
“那是自然,你且去寫吧。”
只要能把她給留下來,這種小小的要求根本就不算什么。
“多謝邪帝。”鳳夕歌再次表示感謝之后就離開了大殿。
隨后不久,就有黑衣人奉邪帝的命令給她送來了筆墨紙硯。
鳳夕歌簡單的將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并且告訴明玨還有鳳千澤他們,她尋找到了突破的契機,需要閉關突破,時間不定,請他們放心。
將書信寫完之后,鳳夕歌就把信交給了黑衣人,讓他交給邪帝,請邪帝派人送去月師學院交給她的隊友。
至于,邪帝會不會打開書信查看,這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她現在小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哪里還顧得了那么許多。
做完這些事情之后,鳳夕歌也累了,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之后就躺回了床上。
躺在床上,緊盯著床頂紗幔的鳳夕歌自嘲的笑了笑,前世今生加起來這十幾年了,她什么時候落得這么狼狽過。
別說她現在根本就無法動用月之力,就算她的實力還在,但是面對一個神階高手,她自認不是對手。
如今,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一邊恢復一邊慢慢地再想辦法了。
接下來的日子,不能修煉的鳳夕歌就只好無所事事的閑逛,不是去看看沉睡中的疾風和烈焰就是在邪宮里轉轉。
好在,邪帝除了禁止她離開邪宮之外,并沒有禁止她在邪宮里走走。
所以,很快,她就把邪宮的大體環境給摸清楚了。
只不過,就算知道了邪宮的基本構造,她還是沒有辦法離開。
因為,她發現,邪宮其實就是建在不歸森林的。
不僅如此,在邪宮的外面還有一道屏障將邪宮與世隔絕。
以至于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邪宮就在這里,而里面的人想要出去,也只能打開屏障。
只是,如此一來,必定會驚動屏障的制作者,也就是說,一定會驚動邪帝。
到時候,別說是離開了,萬一惹怒了邪帝,怕是她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再次意識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鳳夕歌,深深的覺得自己十分的沒用。
前世的經歷雖然讓她比同齡人多了一份老成,懂的東西多了些,但是也讓回到了蒼月大陸的她漸漸的變得自大起來。
從一開始,由癡傻恢復正常,她的好運就一直沒停過。
先是解除了體內的血脈封印,意外得到了大陸上人人夢寐以求的能夠突破神階的絕世功法月神訣,緊接著便契約了早就已經在大陸上消失匿跡的魔獸之王,讓她從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一舉突破到了九劍大月師,成為同輩中的佼佼者,大陸上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
緊接著,她獨自一人外出歷練,說是想要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穩固自己的修為。
實際上,她不過是憑借前世的經驗重新磨合了一下罷了。
說到底,現在的她,和前世的那個她根本就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在嘗到了擁有月之力之后的強大能力之后,她已經漸漸的放開了前世,開始依賴于月之力了。
除此之外,還有進入月師學院之后的那些事情,真正的說起來,沒有幾件事是她憑借自己的真實力量去完成的,很多都是投機取巧。
所以,現在,吃了如此大的一個虧之后,將自己關進了房間,冥思苦想了幾天之后的鳳夕歌終于醒悟了過來。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真正的改變過來。
而如今,她體內的丹田和經脈受到了重創,短時間之內都無法使用月之力,正好給她創造了契機。
所謂的靈武雙修,真正的武修可不是她之前那樣靠著月之力的支撐來發揮招式的威力,而是依靠著自己真實的武力值來發動攻擊。
所以,在鳳夕歌的傷勢真的大好了之后,她就開始堅持不懈的鍛煉。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邪宮里面出現了極其奇怪的一幕,每天天不亮,鳳夕歌就會起床,在院落之中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
不僅如此,她還讓黑衣人為她準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讓人根本就猜不出來是做什么用的。
黑衣人見狀還以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立刻上報了邪帝。
誰知,邪帝聽說之后只是寵溺的笑了笑:“她想要做什么就隨她去,不必去干涉。”
反正他之前已經把底線告訴了自己的手下,只要不超過他的底線,都不必去管。
沒有了黑衣人干擾的鳳夕歌,鍛煉之事進行的十分順利。
或許,他真的會是她認識的某一個人也說不定。
感覺到鳳夕歌注視過來的目光,黑衣人心中一凜,不動聲色的慢慢加快了腳步。
其實,剛才他并不是去詢問主上的意思,而是提前去通知主上公子要見他。
自從主上將這位公子帶回來之后,便不眠不休的為他療傷,導致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偏偏他又好像是十分在意這位公子,所以只要一有時間就會留在房間里陪他。
要不是最近公子醒了過來,并且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主上這才有了時間去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支撐不住倒下了吧。
雖然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主上對他的在意,他們所有人都能夠感受的出來。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們雖然對于公子害的主上受傷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原因。
而他剛才就是為了通知正在療傷的主上公子要見他,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才離開的。
現在,想來主上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他便加快了速度。
很快,一座奢華的宮殿就出現在了鳳夕歌的眼前,一股淡淡的威壓從宮殿內傳出,讓鳳夕歌的精神為之一振。
“好強大的力量。”
雖然暫時無法動用月之力,但是鳳夕歌還是能夠感覺到宮殿內的氣息,那是強大到讓她心驚的力量,比明玨老師給她的感覺還要厲害。
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公子,主上便在殿內,請公子一人進去。”
在大殿門口,帶路的黑衣人停下腳步,朝著鳳夕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鳳夕歌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走了過去。
不過,還沒有等她伸手推開殿門,殿門就自己打開了,她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你來了。”
殿內,黑色的寶座之上,一個身穿黑衣,臉戴半截銀色面具的男人懶散的半坐在那里,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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