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豐玉等只有看著她,之前便知道她有這樣的痛苦,每次都不能幸免。他們根本無法感同身受,只有在旁邊,不容別人接近。
冷汗淋淋,忽閃中,心底一沉。脖頸一抹厲色——
“鏗——”只聽一聲清脆。
闕憶染軟倒在秋禾懷中,阮豐玉猛刺向那物,出現在眾人眼前——吐臉怪。
這種報復心極強的武獸。
“咔——”一聲短暫的剛強音。
黎歡愉傻眼,只見那猙獰的大嘴中,一顆牙齒,斷了。
原來她的身體比武器還硬…
三三兩兩被阮豐玉擊殺,他的實力已與剛進來時有了長足的進步。
原來,闕憶染能走到這一步,都是靠的阮豐玉,憑她那嬌柔之氣,怕是進來活不過一夜。
銘殞拓看得清楚,其只是剛好將自身所有的冰力匯聚于一點,憑借自身不錯的判斷力剛好落在吐臉怪下嘴的地方。
如果不是層次不齊,第二顆牙齒落下,那她的性命就危矣。
一個瓶子丟在腳邊,像施舍一個乞丐,只是看了一眼,睨低賤之人不屑一顧的一眼。這次她連接住的力氣都沒有,這就是不按時吃藥的處罰。
一群人揚塵而去。
默默服完藥,一陣萎靡。阮豐玉以為她心中苦澀。
只感覺心中無邊的熱切,她要強大!
通往石洞的路徑,高高的灌木叢,平常之物,手一揮就湮滅許多,威力并沒什么不同,手法卻是大相徑庭。
顯出寬大的洞口,一片幽黑,可供四人并排走。沒什么說的,算上闕憶染這幾人,三個隊行去,不說頭領不頭領,一起進入,真正的互幫互助早有了小圈子。兩丫頭、阮豐玉靠得闕憶染比較近,落在最后。
一進入,視線就暗下來,比密林還黑,陰森森的,像什么在隔壁涌動,左顧右盼,若不是身旁有這么多人,小姑娘還真會怕得叫起來。
一股莫名的力量穿梭指尖,無可抵觸,轉眼周身空空蕩蕩,少了十幾人。
青瓷不見了,沒有一點功力波動,就這樣悄無聲息不見了,闕憶染分不清那是什么,只是不像致命的。而剩下的這,僅僅50人,不管高深莫測,都察覺到個個是不淺的武者,這些人,才足以一爭嗎?
對于洞中莫名地“選人”一幕,并不驚嘆,早知此非善地,秋禾還能留下來,說明她的潛力還是不錯的,至少依附著能有一己之力。
眾人表現很平淡。不遠的闕映惋,身旁還有兩名女子,婢女芳草和朱萸,婢女不是省油的燈。闕憶染同她,全程零交流。
齊齊向洞口看去,一層水色膜閃過,有人行去,發現根本不能通過,銘殞拓橫暴的一擊同樣。連靈識都不能穿透,現在是出不去了,這意味著更深的不軌。自由了,釋放吧,心底仿若嚎叫——
緩緩朝里走著,哪里的水“叮”打在石路上,清脆不悅耳,時不時一聲,這里暗得深邃,遠遠地“哐哐”低厚的折疊回響。
點了根柴火,一束熱光照亮眼前,有人看向闕憶染,旁邊的四人也點燃,周身明亮一些。一塊略有突出的巨石上,映著:水簾洞。
腳步聲靜靜悄悄,一行人靜影沉璧,唯有滴水,望著石穿,“叮、叮”作響的主旋律。股股的風穿梭在身側,像一個風口。石塊地板凹凸,混著泥巴偶爾還夾有一絲滑膩,似青苔。走過上面,再輕的腳步,也有“嗒嗒”的碎音。潮濕、腐爛的質感,她并不喜歡。
走了很久,沒有一點時差感,石洞的清涼飄飄蕩蕩。眼前,是兩處洞口,明顯分岔的路徑,四周掃遍了,也沒有可靠線索。眾人一頓,這動輒關乎生死命運的事。
就著近路,銘晰走進左邊,銘殞拓走進右邊,同時闕憶染走進左邊,闕映惋右邊。
這四人的同步,分道揚鑣。銘滄顏看了看銘晰的方向,隱下一絲無奈,走向右邊,生命時刻,他救不了我。眾人也作出了選擇,又是平均的二十五人,不知是湊巧還是天意。
走了不遠,一面水簾“嘩嘩”,敲進石板,許是歲月流長,一道橫線凹凼。穿過這僅供兩人而行的寬度,銘晰、銘楚月當先,一個個,略微濕身。風一吹,武者也冷了~
銘楚月、銘晰坐下,隊伍跟著休息,畢竟這里不是比速度,再快、或許是趕死。闕憶染凈了一塊地,一片薄冰晶,坐上,凝神。一層層陰寒從屁股下傳來,好像還坐了點水。
坐一段時間,靠身后的石壁,一排排短硬的綠草長出,像發霉一樣,密密硌身。
這一天,毫無波瀾的度過嗎?再不合常理,沒誰祝愿它來個猛的,也不是誰能做主。
一夜的寂靜,是武者的生物鐘反應歲月的痕跡,水過無痕,無人入眠。
自成一氣的早起行路,經過數道水簾,這里面,最不乏的就是水聲,大的、小的…
繚繞霧霧,擋著人前行,害怕和好奇,輕易調動人的神經。洞穴寬大起來,右方一處水池,黯色的池水上漂著幾朵美麗的睡蓮,純白、粉紅、淡紫地開著。
三朵花看似爭奇斗艷,卻圣潔不同凡俗,連水都襯得色純凈泠泠,這兵荒馬亂的戰地,不該這樣安詳。
現如今什么危險都沒發生,反而出現了三朵美麗的睡蓮,雖然在朝中屬罕跡保護植物,什么平常物事出現在這,都要問幾個不應該。
看看,還是走遠,前方明顯還有路。
闕憶染行去,武者雖然視力不錯,她還是想近距離觀察,與此同時銘晰、銘楚月也前行,一個個隨后。
近看,更是純粹動人,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水中清澈。有一抹輕柔的聲音,似在呼喚要得到它~誰呀?闕憶染一面思索,一面靠向稍近的一朵。
琉璃珠在說話,那朵純白的花。看著,有點蒼白、懨懨。內心深處還是在不可遏制地膽顫。或許是心理作用吧,總是往那方面靠。
銘晰赤手伸向淡紫的睡蓮,另外兩朵竟緩緩靠來。闕憶染手快地伸向純白的,粉紅的也靠來,銘楚月伸向粉紅。看來不凡,其他人也各自伸向,他們都在想得到這花。
三只不明狀的蟲襲向銘晰,兩只襲向闕憶染,一只銘楚月,而三朵睡蓮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緩緩飄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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