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元清祭出九段軟銀鞭猛地擊了出去,鞭子破空而去,發(fā)出咻咻聲響,猛地擊在樹上。頓時,那大樹枝葉亂顫,颯颯作響,樹干瞬間斷裂,大腿般粗壯的大樹轟然倒下,砸起一陣煙土。
“吼——”
一道黃色影子從那樹下躥了出來,避開了那倒下的大樹,然后猛地飛撲了過來。
元清冷笑一聲,直接躍起,收回軟鞭,祭出匕首,直接迎上那利爪。
“吼!”
一聲凄厲的慘叫,那黃色的巨大身軀轟然倒地,元清穩(wěn)穩(wěn)騎在它的身上,匕首深深的扎進了這妖獸的頭頂處,鮮血瞬間順著那皮毛流出。
片刻后,元清喘著粗氣,拔出匕首,在那皮毛上清理干凈之后,將其收好。
“這金猊獸譎詐多端,先前故意裝死,伺機而動。”冷殃說道。
元清點頭,所以她才沒有貿(mào)然過去,而是直接砍斷大樹,用來試探。沒想到這金猊獸如此沉不住氣,直接就攻了上來,那也別怪她取它的命了。
隨手將金猊獸收起,元清捏了個水球術(shù)將臟污洗凈,又烘干之后,便一躍而起,回到了飛行船中。
甲板之上,冷殃微微注視著元清道:“速度可以,也夠果斷,就是力量差些。”
“……”
“走吧,繼續(xù)往前,這千名山脈大著呢。”梵天說著,驅(qū)使著飛行船繼續(xù)往前走去。
本來預(yù)計一年就可以走完的路程,硬生生的拖了兩年,其中主要的原因便就是元清。
也不知是不是梵天與冷殃說了什么,還是冷殃自己覺得元清體弱,而且他也不能陪著元清一輩子,早晚都要分開……所以,便說要鍛煉元清的對戰(zhàn)實力……
元清這一路是打過來的。
還沒到千名山脈,便已經(jīng)花了兩年的時間,而元清的實戰(zhàn)實力也在蹭蹭蹭的往上漲。
前世的元清是靠著自己的經(jīng)驗摸索出的一套對敵方法,所以她一直都很果斷,盡量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但是這兩年的時間以來,冷殃每每見過她對戰(zhàn)之時,都會立刻給與建議,并且手把手的教導(dǎo),一下子就讓元清的眼界開闊了不少。
原來,打斗也是可以如此輕松的,是不需要如此費力又拼命的。
可以說,冷殃的教導(dǎo),讓元清的打斗有了質(zhì)的飛躍。
但是冷殃的打斗技巧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元清每每想到這一點,都會想到那日帶著血腥味回來的冷殃,心想著他到底吃了怎樣的苦,才成為了現(xiàn)如今這個模樣。
誰都道冷殃是天選之子,天賦非凡,好似不怎么努力就站在了巔峰。只有一直在他身邊的元清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而元清看到的那些,也不過堪堪冰山一角罷了。
如今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千名山脈,跨過這山脈,便正式到了中央大陸,屆時等著萬城世界的開啟就可以了。
“剛剛深入內(nèi)圍,便已經(jīng)有了金猊獸這般等級的兇獸,看來這千名山脈的兇名名不虛傳啊。”元清說道。
“危險與機遇并存。”梵天說道,“從這里進入中央大陸的,要么是窮的,要么是不要命的。”
“還有我這種為了歷練而來的。”元清頗為得意道。
“停。”冷殃忽的冷聲道,“走,我們下去。”說罷,立刻帶著元清躍下飛行船。
梵天收起飛行船,化為巴掌大小,落在元清肩上,拉起一把烏發(fā)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約摸半個時辰后,忽的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元清與冷殃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原來打算著驅(qū)使著飛行船,一路過去,速度也快,屆時遇到兇獸也可以直接動手。但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今日這么熱鬧。
其實冷殃面對這一群人也根本不懼,但是多了一個元清,再加上他們不想惹額外的麻煩,所以選擇了最穩(wěn)妥的方式。
又過了半刻,雙方人馬終于相遇。
冷殃牽著元清,直接讓到了一邊。
那邊的人則是好奇的往這邊望著,直到其中的一個年長之人走出隊伍,大步走了出來。
那中年修士施了一禮道:“我乃林家的客卿長老徐風(fēng),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冷殃。”
“冷道友,也來這千名山脈?”徐風(fēng)不免好奇,一靠近他便感受到了那驚人的壓迫力,當(dāng)下心中輕視便立刻去了幾分,整個人嚴陣以待,若是此人有異動,怕是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小姐們絕對有來無回。
“我先來的。”冷殃淡淡回道,同時暗暗釋放出威壓。
有的時候,武力解決更快一些。
徐風(fēng)面色微白,立刻語氣恭敬道:“冷前輩,我?guī)е旨业纳贍斝〗銈兂鰜須v練,不想打擾到您,我這就領(lǐng)著他們離開。”說罷,便施禮走了。
元清往那邊看了一眼,而后低聲道:“元嬰后期的修士就是不一樣。”
冷殃若有似無的彎了彎嘴角,低聲道:“你努力修煉就好了。”
元清欲哭無淚,她真的有努力修煉,但是就是速度慢,若不是靠著換靈訣,金丹初期都是遙遙無期……
“你!你過來護送我們!”
元清立刻望過去,只見是一名少年,帶著十分倨傲的神色,有些鼻孔看人的模樣。
林一鴻一開始見自家長老那般恭敬的模樣,便猜到了這是個實力更高的,當(dāng)下便立刻擺出一副架子,叫人過去。
見這邊冷殃沒有任何反應(yīng),當(dāng)下不由得氣的大怒,直接踹了身旁的小廝一腳,伸手指了過來,帶著兇惡的面色,惡狠狠道:“給小爺我滾過…。”
一陣寒風(fēng)吹過……
林一鴻瞬間凍成冰雕。
徐風(fēng)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安靜待著。
林家的少爺小姐們頓時驚嚇不已,整個僵住了站在原地,一句話不敢說。而其他知道冷殃情況的,皆是當(dāng)做沒有看到那個冰雕,只默默的低著頭。
一時間場面安靜的仿佛不是在野外。
“前輩,輕放這孩子一馬,我定會將其好好教育一番。”最終,徐風(fēng)看著一群受了驚嚇的小孩子,于心不忍,躬身朝著冷殃求情。
“半個時辰。”
冷殃說罷,直接祭出冰劍,拉著元清,瞬間便離開了此處。
徐風(fēng)這才松了一口氣。
“徐長老,小弟怎么辦?”徐錦繡有些害怕道。
“二小姐莫怕,那是位前輩,不會與小輩一般計較的,不過是給個教訓(xùn)罷了,那前輩臨走前也說了,半個時辰。”徐風(fēng)立刻安慰道。
望著這好幾個嚇得有些發(fā)抖的小孩子,徐風(fēng)不禁感嘆一聲:還是小姐們懂事,這小少爺們一個個的桀驁不馴,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誰都敢挑釁。就算是林家又如何,別說人家不放在眼里,就算林家真的是龐然大物,這前輩孤身一人就算殺了一個人,林家翻遍天涯海角都不一定可以找到此人。
看來還是要實行恐嚇教育,讓這些小少爺們乖一些,要不這次出來,再惹了什么大麻煩,他真的是難辭其咎。
……
站在冰劍之上,元清好奇的轉(zhuǎn)首望著冷殃道:“還是元嬰后期的修士氣派,骨齡比你大,修為沒有你高,也得按照修為,喚你前輩。而且,一些麻煩直接就可以避免掉。”
冷殃微微搖頭:“實力高,責(zé)任自然也高。”
元清不置可否,但是在她看來,她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其他人她還沒有那精力。
“元清!”梵天忽的低喝一聲,“有動靜。”
冷殃立刻停住冰劍,元清雙手掐訣,閉上眼睛,感受著這附近的樹木和地上的野草,片刻后,面色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冷殃。
“怎么了?”冷殃蹙眉問道。
“好像是,妖獸暴動……”元清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或許,或許有獸王誕生?”
“獸潮么……”冷殃閉了閉眼,再次睜眼之時,雙目驀地更加冰冷了。
“冷殃!”元清猛地抓住冷殃的胳膊,有些害怕的望著他。
年幼的一場獸潮,奪走了他們的雙親,如今再次遭遇獸潮,難保冷殃不會因此大開殺戒,屆時萬一滋生心魔,將來進階之時,定會十分危險。
冷殃將元清按進了懷中,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道:“莫怕,莫怕。”
元清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不是那個時候經(jīng)歷獸潮的元清,她是有那些記憶,但總感覺自己是個外來者,在翻看著元清以往的記憶。
她是萬火兒,她不是元清。
“別懼怕我。”冷殃忽的說道。
“不會!”元清立刻說道。
但是現(xiàn)在的她就是元清,以后她也只會是元清。
“似乎是西南方向。”梵天皺了皺眉道。
冷殃微微點頭,拿出一張傳音符,說了幾句之后,手指一捻,將其祭了出去。
那個方向是剛剛那一群林家之人所在的方向。
看到冷殃做了這個動作之后,元清忽的就松了一口氣,冷殃沒有失去理智,他還是冷靜的,只要冷殃是冷靜的,那就沒問題。
“我們避開,還是過去?”梵天問道。
冷殃思索片刻后,望著梵天道:“是否知道原因?”
梵天微微搖頭,而后忽的眉頭一皺,有些猶疑道:“這獸潮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元清立刻問道。
“有的獸潮發(fā)生的原因是因為出了獸王,獸王會下令去攻擊人類所在的都城,也是將一些繁殖能力強的低階妖獸送死,好保持整個獸族的實力。還有一種,便是這些妖獸為了選出獸王,所以聚集一起,發(fā)生暴亂。但目前的情況,似乎兩種都不是。”
梵天說罷,元清便立刻想到了他們幼時經(jīng)歷的那一次,或許可能就是梵天說的第一個可能。
冷殃沉默片刻道:“我決定去看看,你在這……”
“不!”元清直接回絕。
冷殃微微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之后,望著元清,一時間似乎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說服她的辦法,便只好沉默著。
“她有白虎有朱雀,兩只圣獸在手,你擔(dān)心什么。”梵天看不過去了,直接說道,“而且,圣獸就算是幼生期,但是威壓還在,妖獸中血脈壓制,是無獸可以反抗的。”
冷殃這才點了點頭,然后望著元清道:“隨時跟緊我,小心點。”說罷,又想了一會兒,決定把小銀蛇也給元清。
元清立刻義正辭嚴的拒絕了,給出的理由是她有小黑梵天還有圣獸。實際的原因是,她不想要這小蠢蛇,而且小蠢蛇跟在冷殃身邊,她才可以放心。
“好吧。”冷殃無奈說罷,右手掐訣,手指快速張合,冰劍立刻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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