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把唐琪琪送回劇組酒店后,就開車回飛了別墅。
沈東星送的布加迪威龍還被他丟在如意酒店,所以葉凡暫時開著傭人專門買菜的寶馬。
車子性能還不錯,只是經(jīng)過濕地公園時,他卻差一點撞飛一個人。
前方岔口,跌跌撞撞沖來一人,然后一頭栽倒在他車前,葉凡下車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獨臂男子倒地。
他靠過去把對方翻過來,卻訝然出聲:“鐘天師?”
眼前渾身是血的男人,正是葉凡昨天打過交道的鐘天師。
只是他被朱氏保鏢送去醫(yī)院治療了,怎么會身受重傷倒在這里?而且看他面色烏青好像中了毒素。
盡管葉凡想不通,但還是把他搬上車,然后抬回飛龍別墅治療。
葉凡把鐘天師放在客房,打來熱水給他擦拭,發(fā)現(xiàn)除了朱夫人留下的傷痕外,身上還有幾十處抓傷。
而且這些傷痕不是外人留下的,是鐘天師自己抓出來的。
接著,葉凡發(fā)現(xiàn)他胸口傷勢最嚴(yán)重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皮膚底下游走,讓昏迷的鐘天師痛苦更甚。
葉凡伸手一把脈,隨后臉色巨變:
中蠱了!
他沒有再浪費時間,拿出銀針迅速給鐘天師治療。
十五分鐘后,等葉凡落下最后一針,鐘天師身子一顫,他不受控制一挺胸膛,隨后吐出一大蓬黑血。
同時,一個火紅蟲子彈射起來,直取葉凡的咽喉。
葉凡早有準(zhǔn)備,銀針猛地刺出,把火紅蟲子釘在了桌子上。
葉凡正要看個究竟,卻見被破壞的蟲子騰地燃燒,火焰不僅極其刺眼,還無比地霸道。
它把蟲子燒了一干二凈,銀針也被燒成一堆渣,就連玻璃茶幾都被灼出一個洞。
那種感覺,好像是熔化的鋼水擊穿。
“我靠!”
葉凡止不住罵了一聲粗口,幸虧自己沒有用手指去夾,不然以后怕是要少兩根指頭了。
接著,他微微皺眉,誰跟鐘天師這樣深仇大恨,下這么狠毒的手?
“咳咳咳——”
鐘天師也很頑強(qiáng),葉凡幫他解蠱不久,他就晃悠悠醒了過來,還本能伸手去摸胸口。
葉凡一把按住他:“別動,蠱毒被我化解了,你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口還沒上藥。”
蠱毒解了?
鐘天師看到是葉凡先一愣,聞言后則欣喜若狂,他閉上眼睛檢查一遍,接著激動無比:
“真好了,真好了。”
他絕望的眼睛有了光澤,只有承受過那份折磨,才知道現(xiàn)在的正常是多么可貴。
葉凡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拿起銀針和消炎藥給他處理,讓他外傷不會再惡化。
“鐘大師,你這傷怎么來的?”
葉凡一邊治療,一邊好奇問道:“誰給你下蠱啊?”
這個世界蠱毒雖然沒有消失,但雙方如非深仇大恨,那些人是不會下這種毒手的。
畢竟一旦用蠱,就意味著你死我活,也容易受到各方的譴責(zé)。
“葉兄弟,你才是大師,我就是一個渣。”
鐘天師連連擺手回道:“你叫我鐘十八好了,大師真的不敢動。”
他雖然學(xué)藝不精,但還是有廉恥之心,知道自己跟葉凡差距巨大,所以被稱大師渾身不自在。
葉凡一笑:“行,鐘大哥,你什么生死仇人找上門來了?”
“我行走江湖就是混口飯吃,見風(fēng)使陀,看人臉色,和氣生財是我準(zhǔn)則,哪有什么生死仇人?”
“被人下蠱”
“是我在醫(yī)院治傷散步時,發(fā)現(xiàn)一個智商只有十幾歲的大傻子,跟一群做物理康復(fù)的小朋友玩耍。”
“玩累了,他就抓草地的蟲子吃,還給其他小朋友喂蜘蛛。”
“我一時按捺不住喝止,結(jié)果對方?jīng)_上來跟我干架。”
“我躲了他幾次,他還不依不撓,還要給我也喂蟲子,我就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他當(dāng)場大哭,然后就一個黑衣老婦現(xiàn)身”
說到黑衣老婦時,鐘天師還止不住顫抖了一下,臉上帶著一股子畏懼,顯然對老婦極其忌憚。
“我一看那黑衣女人,我就知道對方不簡單。”
“我當(dāng)時就丟掉輪椅跑路,還一口氣跑出了醫(yī)院,我以為沒事了,可就在這時,身體莫名一痛。”
“然后我的肚子就翻江倒海了。”
“我知道我中招了,也知道醫(yī)院救不了我,就想找個僻靜之地自救。”
“誰知還沒躲入濕地公園,蠱蟲就在我身體肆虐,折磨的我連自殺力氣都沒有”
鐘天師把自己情況全部說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一股子心有余悸。
“大傻子?黑衣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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