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是我大哥。
沈東星的聲音不大,卻狠狠沖擊了陳飛狼他們。
誰都清楚,沈東星是怎樣一個混賬東西。
前任會長兒子,南陵第一惡少,欺男霸女,殺人放火,實打?qū)嵉木攀缾喝,無數(shù)人頭疼的滾刀肉。
陳飛狼雖然也是一個混蛋,但比起沈東星還是遜色一籌,平時見到也是避退三舍。
因此從沈東星嘴里喊出大哥,對于陳飛狼他們具有巨大沖擊力。
只是雖然震驚,但大庭廣眾,面子還是需要的,所以陳飛狼站直身子,盯著沈東星喝道:
“沈東星,你干什么”
他聲音帶著一股子低沉:“你要為這小子,跟我翻臉嗎?”
“啪——”
沈東星沒有廢話,直接上去一巴掌,打得陳飛狼踉蹌后退。
“翻臉翻不起嗎?”
沈東星對葉凡早已經(jīng)死心塌地,所以有機(jī)會表現(xiàn)自然不會放過。
“你——”
陳飛狼捂著臉頰發(fā)怒,怎么都沒想到,沈東星這樣不留情面。
王宗元他們也目瞪口呆,沒想到兩大少之間鬧成這樣,也震驚葉凡跟沈東星關(guān)系。
只是無論怎樣,他們都無法插手,也不敢多嘴。
陳飛狼厲喝一聲:“沈東星,別欺人太甚!
他恨不得一拳打出去,也相信能撂倒葉凡,可沈東星怎么說也是沈氏家主,還跟武盟關(guān)系親切,他不敢動手。
否則南陵武盟子弟會認(rèn)定他犯上,到時別說新任會長,就是大哥狂熊也會打斷他的腿。
因此他只能色厲內(nèi)荏:“我讓著你,不代表我怕你,為一個外人翻臉,你腦子進(jìn)水。”
“啪——”
沈東星又是一巴掌,打得陳飛狼嘴角流血:
“外人?得罪凡哥,就是得罪我沈東星,也是得罪沈家!
放在平時,他懶得招惹陳飛狼,低頭不見抬頭見,但涉及葉凡,他就毫不留情。
陳飛狼怒不可斥:“沈東星,你為一個赤腳醫(yī)生出頭,值得嗎?”
他氣得不行,但還底氣十足,他不信沈東星會為了葉凡和他作對。
不是敢不敢,而是值得不值得。
“值得嗎?”
沈東星冷笑一聲:“老子告訴你,只要凡哥需要,我可以一槍崩了你!
“就是我爹活著站在這里,他也會告訴你,得罪凡哥,就是得罪沈家!
“倒是你,敢張牙舞爪得罪凡哥,如被狂熊知道,估計雙腿打斷!
沈東星心里清楚,狂熊早就跪服葉凡,陳飛狼所為,告狀只會被痛揍。
“你”
陳飛狼臉色變了變,沒想到沈東星為了葉凡,竟然這樣不管不顧。
這說明葉凡非比尋常。
難道自己真踢到鐵板了?
他下意識看向王宗元。
王宗元忙慌亂說道:“陳少,這小子就是一個赤腳醫(yī)生,還做過我的業(yè)務(wù)員,真沒啥背景!
柳月玲也點頭附和:“這個我可以證明,葉凡家里就是賣涼茶跑貨船的!
窮小子?沈東星會這樣護(hù)著?肯定有什么沒調(diào)查到的。
陳飛狼臉色非常難看,隨后咬咬牙,決定去問問大哥狂熊再說。
他摸摸疼痛的臉,聲音一沉:“今天我認(rèn)栽,走!
他帶著王宗元一伙準(zhǔn)備離開。
“站住!
一直沉默的葉凡淡漠開口:“誰跟你說事情完了?”
這一瞬間,葉凡無形的氣場籠罩而出。
周圍幾十號人,都自覺低人一等,情不自禁的收斂氣息。
陳飛狼扭頭望向葉凡喝道:“我認(rèn)栽了,你還要干什么?”
葉凡無視眾人譏諷目光,背負(fù)雙手上前一步:
“臉,我就不想打了,只是你要斷我一手,這事還沒完!
“如果我沒有兩下子,或者不是沈東星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只怕臉被你們打腫,手也斷了。”
“我這人睚眥必報,有些事情雖然沒有發(fā)生,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陰影!
“所以今天不打斷你一只手,事情完不了”
葉凡笑容很溫潤,聲音很溫和,但字眼卻帶著一股子蕭殺。
陳飛狼他們臉色巨變。
沈東星笑了笑,大哥始終是大哥。
李末末心中剛松口氣,沒想到葉凡認(rèn)識沈東星,能夠僥幸撿回半條命。
可聽到葉凡一番話,心又提了上來,真是恨不得當(dāng)場把葉凡的嘴堵上:
你這張自以為是的嘴,就不能軟一下?沒看到這是什么情況嗎?
沈東星的撐腰,見好就收就得了,狐假虎威撕破臉皮,自己難堪,沈東星也難做人啊?
李末末恨鐵不成鋼的跺跺腳。
“葉凡,別不知好歹,陳少是看在沈少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計較。”
陳飛狼還沒有開口,跑過來的柳月玲卻率先說道:
“你趕緊見好就收,道個歉,免得陳少生氣。”
她語氣咄咄逼人,卻自認(rèn)是在救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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