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喜歡斷后,穆長江也不例外,穆家就剩下穆星辰和穆子城兩個男孩,大哥大嫂是不可能再生了,他既然選擇了王海蘭,自然也不會再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他就只有穆子城那么一個兒子,現在被韓麗帶走了,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失落。
這幾天穆長江晚上都睡不踏實,輾轉反側之間總會想去過去的點點滴滴,韓麗雖然不溫柔也不善解人意,但也是跟他一起從苦日子過來的,他也說不出自己為什么會鬼迷心竅,可事已至此,他再想挽留也晚了。
穆長江決定娶王海蘭之后就沒讓她再去廠里上班,穆長江一個人在工廠的辦公室里發(fā)呆,突然穆長河帶著周孜月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哥,你怎么把她給帶來了?”
穆長江臉色亦是不好,誰也不想自家兄弟弄個不男不女的人回家,還把正室和兒子給攆走了。
該說的穆長河早就已經說過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在說什么,“小月說有話跟你說。”
見他們兄弟之間臉色有異,周孜月不得不佩服王海蘭,之前韓麗在穆家騙吃騙喝騙首飾,都沒有讓他們兄弟倆出現這樣的隔閡,可見那個王海蘭不是等閑之輩,怪不得穆星辰會讓她來。
“二叔,二嬸出車禍的那天我看到了開車撞二嬸的人。”
聞言,穆長江驚訝的看著她,“你說你看到了肇事司機?”
周孜月點了點頭,“嗯,看到了,就是之前爺爺結婚的時候,站在新奶奶身邊的男人。”
穆長江微怔,“你說的是王海蘭的兩個弟弟?”
“不是他們,是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大的。”
那天緊跟著朱秀的就那么幾個人,除了她的兩個兒子之外,就只有她弟弟了。
穆長江不相信的說:“胡說,這怎么可能?”
就知道他不會信,周孜月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讓他相信,“二叔,小月沒有說謊,我真的看到了,他也看見我了,你要是不信就把他帶來,看他還認不認識我。”
這話穆長河當做是小孩子的天真,他趕忙說:“不行,不能讓那個人看到小月,他都敢開車撞人,要是知道小月認出了他,誰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來。”
穆長河是真心護著她的,而周孜月想的卻是只要再見面她一定有辦法讓那個家伙露出狐貍尾巴。
穆長江看著周孜月,眉頭越擰越緊,“你,你確定沒看錯?你只見過他一回,你怎么能保證是他?”
“二叔覺得小月說謊?”
聞言,穆長江看了一眼穆長河。
他沒覺得一個孩子會說謊,他是在想,這話是不是有人教她說的。
他的一個眼神穆長河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穆長河搖了搖頭,“到現在你還執(zhí)迷不悟,算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信不信隨便你,小月還要上學,我先帶她走了。”
*
穆長江嘴上說不相信,實際卻是震驚有余。
他考慮了兩天,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將婚禮擱置。
王海蘭假裝溫柔什么都不說,朱秀卻不肯了,她仗著自己現在是穆家長輩的身份去穆家鬧,口口聲聲都說是穆長河這個做哥哥的從中作梗不讓她女兒嫁過來。
“你們不能這么欺負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你們現在也得叫我一聲嬸子,我們家海蘭怎么著了就讓你們那么嫌棄,一而再再而三的悔婚,你們要是看不上我們家海蘭,就別讓你弟弟纏著我女兒,現在人都領回家了又說不結婚,這算怎么回事!”
上一次她來鬧周孜月沒湊上熱鬧,這次剛好她放學回來,見朱秀囂張跋扈振振有詞的,她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臉面。
季芙蓉也不是那悄聲無息忍氣吞聲的人,上一次那是看在她是老爺子的新媳婦兒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見識,這次她也找不到理由再由著一個外人在自己家里大呼小叫。
“你是我們家長河的新嬸子沒錯,但你也是長江的嬸子,先不說王海蘭和長江這輩分亂了,就說你那閨女到底是男是女,我不說難道你這個當媽的還不清楚嗎?”
朱秀一怔,梗著的脖子始終沒有放低,“男的女的又怎樣,穆長江睡了他就得負責!”
季芙蓉嘲諷的笑出聲,“我只聽說過男人睡了女人要負責,我還從沒聽說過睡了男人要負責的,嬸子,咱們都是女人,說話要憑著良心,王海蘭先是隱瞞自己是男人的事,之后又誣陷我弟媳婦,害的他們兩口子離了婚,我們穆家本來就人丁單薄,被你們這么一鬧連我們家外甥都被帶走了,你心大,自己的兒子變性都不在乎,可我們家不能不在乎,畢竟是個生不了孩子的,讓我兄弟考慮考慮怎么了,難道什么事兒都得隨了你們的意才行?”
朱秀被噎的支支吾吾半天,她不甘示弱道:“生不了孩子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還計較這些。”
除去她嫁給了穆長河二爺爺的身份,季芙蓉對她真的沒什么好感,聽著她的話,季芙蓉冷聲說:“現在這個年代沒孩子在普通人家確實算不得什么,但是我們家不行,我們穆家在平洲也是有頭有臉的,斷了后算是怎么回事?”
朱秀抽抽著嘴角,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季芙蓉那是拐著彎的說她們出身不好,可偏偏這又是事實,朱秀想反駁都找不到話來說。
“二嬸子要是沒事以后就別來了,大家都挺忙的,至于長江和王海蘭的事,你要是想找說法就去找他們,我在這中間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長江要是肯聽我們兩口子的,我弟妹也就不會帶著孩子走了。”
季芙蓉聲聲壓著朱秀讓她說不出來話,朱秀臉皮也是厚,只是生氣,卻一點都不在乎,她哼道:“總之這件事要是不解決,我還會再來的!”
朱秀一扭頭就走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背著書包站在那的小孩,白眼狠狠一翻。
“新奶奶是在瞪我嗎?”
朱秀本想翻個白眼發(fā)泄一下就走的,沒想到這小孩居然還問上了。
周孜月轉過身,笑瞇瞇的看著她。
朱秀皺起眉頭,“誰瞪你了,一個不值錢的賠錢貨。”
周孜月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朱秀,天真的問:“新奶奶,什么叫賠錢貨啊?”
朱秀噎了一下,這讓她怎么解釋?
她解釋不來,周孜月就直行解釋,她問:“我也沒讓伯父伯母賠錢啊,新奶奶是不是覺得兒子更糟踐錢,所以才把他變成女兒的?所以,你兒子是賠錢貨,變成女兒就能賺錢了對不對?”
朱秀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她這是拐著彎的罵他們一家呢!
“你……”
朱秀氣的面皮直抖,剛想說什么就見季芙蓉走了出來。
這婆媳倆都不是好惹的,一個鼻孔出氣,朱秀在這只有吃虧的份。
看著她氣沖沖的走了,周孜月喊道:“新奶奶慢走,路上小心開車,別被車撞了!”
朱秀走到門口聽到這話,鞋跟一歪,扭了一個趔趄。
周孜月不顧及的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季芙蓉。
季芙蓉拍了一下周孜月的腦袋,“調皮。”
“伯母,你早就應該這樣了,這是咱們家,憑什么讓她一個外人在這張牙舞爪的。”
季芙蓉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老喬。”
季芙蓉叫來喬叔,“以后他們這一家子人誰都不許再進來一步,看到了就趕出去,趕不走就報警。”
“知道了夫人。”
*
朱秀一路上都快氣炸了,回去第一時間跟老爺子告狀,卻不曾想那老頭子是個有主意的,結婚之前他什么都聽她的,就連她讓他立遺囑他都肯,現在她只是讓他幫她出頭,老爺子卻無動于衷。
穆輝說:“我雖然是穆家的長輩,但我也只是長河的叔叔,又不是他父親,他沒有義務一定要聽我的,再說了,海蘭的事你應該去找長江,你去找長河媳婦兒干什么,又不是長河要娶你閨女,你連門都沒找對還想讓我給你出頭,這個頭我可出不了。”
老爺子年紀雖然大了,但一點都不傻,知道她找錯了門,估么著也知道她為什么會找錯門。
朱秀被訓斥了一頓老實了,她坐在一旁嘟囔著說:“你這個長輩當的也太窩囊了。”
穆輝不在乎的哼笑,“那只能怪我自己親兒子不爭氣,要是他給穆家出了頭,如今你這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老爺子說話帶笑,朱秀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高興的味道,她趕忙坐過去,諂媚的揉肩捏背,“哎呦,我就是抱怨兩句,你可別往心里去,海蘭是我閨女也是你閨女,我也就是幫她出出主意,我也是嫁給你才知道她找的對象是你們穆家的人,我這不也是害怕耽誤了孩子嗎。”
說起孩子,穆輝覺得她操心女兒比操心兩個兒子還多,穆輝問:“你那兩個兒子在那邊還好吧?”
朱秀支吾了一下說:“好,挺好的,他們有了工作也能自力更生了,倆小子長大了就不用我來操心了。”
穆輝點了點頭。
好在是有兩個不用操心的,不然這一天天的他的耳根子還不得被她嘮叨起泡來!
*
自從上次的運動會之后,體育老師就看中了周孜月的能力,射箭隊都是六年級的學生才能參加的,他卻破例要招一個四年級。
運動會之后出了一些事,始終也沒有空出時間來,等到體育老師有時間了,又發(fā)現這孩子三天兩頭的請假不來學校。
逮了好幾次都沒有逮到人,最近這幾天終于看到她來上學了,她卻說自己不感興趣,不要參加。
教室里,周孜月趴在桌上,身邊的位子空了,以后再也沒人幫她寫作業(yè)了。
田可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怎么了,穆子城轉學了你就提不起精神了?”
“是啊,我在想以后找誰幫我寫作業(yè)才好。”周孜月半瞇著眼睛看了田可半晌,嘴角一咧,笑了笑,“要不你幫我寫吧。”
田可伸手在她腦袋上推了一把,“想什么呢,我可是班長。”
“就因為你是班長我才找你啊,你寫的肯定比穆子城要好。”
“你想得美。”
周孜月支著腦袋看她,“我長得也美。”
體育老師從外面走進來,周孜月回頭看了一眼,頭一垂,嘆了口氣,“老師,怎么又是你啊,我說了我不參加,那都是六年級學生的事,我還小呢,你不能逼良為娼啊!”
體育老師是個男的,一聽這話耳根子霎時就紅了。
田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她懟了周孜月一下說:“老師看中的是你的實力,不是你的美貌,你就參加吧,我瞧著你每天也沒什么正事可干,現在穆子城也走了,也沒人陪你玩了,去參加射箭隊不也挺好的嗎。”
體育老師說:“就是,我看你挺有天賦的,就參加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周孜月:“……”她什么時候閑著了,她忙得很,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好不好。
諸葛洪峰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體育老師蹲在周孜月的桌旁可憐兮兮的,他好奇的問:“楊老師,你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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