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一個不留神,周孜月又不見了,問了所有傭人都說沒人看到她。
她本事不小,憑空消失的本事更是不差,這么多人都看不住她,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穆長河聽說周孜月又不見了,頭都大了,“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生氣就往外跑。”
穆星辰倒不是擔心周孜月,就怕以她那性子,要是不闖出點禍不會回來,“父親,聽小月說柳家今天來人談婚事,還說讓小月做小,是嗎?”
穆長河就知道肯定是為了這事兒,那小丫頭年紀不大,心性可一點都不小,讓她聽到這話他就料到了會沒好,“星辰,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柳家那個小姐沒有來真的是不是?今天柳明哲是來說了些葷話,上次聽你說了那些之后我一直都不主動跟他們來往,誰承想他會來說這些,要不我就撤出這個項目把,免得徒增麻煩。”
“要退出也是他們退出,父親不用在意,另外他們說的婚事父親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說過,我們家有小月就夠了,容不下其他人。”
穆長河點了點頭,同時也松了口氣,“柳明哲今天還說你跟那柳家小姐情投意合,這把我給嚇的,我還以為你動真格的了呢。”
“怎么會,如果是真的,我怕那個小混蛋會拆了這個家。”
穆長河:“……”
他以前覺得那丫頭挺溫順乖巧的,可今天這么一看,他也覺得她很可能會拆了這個家。
“星辰啊,你以后對小月還是好點吧,我瞧著這丫頭脾氣好像不大好,一陣陰一陣晴的。”
穆星辰低垂著眼睛突然笑了。
這么多年,穆長河作為父親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笑,一時間有些惶恐,“你笑什么呀?”
穆星辰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父親形容的挺對的,那丫頭是挺怪。”
*
周孜月晃蕩在一個弄堂口,等累了就隨便找了個干凈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看到狼海急匆匆的跑來。
“怎么找我找的這么急,出什么事了?”
“幫我個忙。”周孜月拍了拍褲子站起來。
她求人幫忙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狼海早就習慣了,也沒指望她會低眉順眼的求他,“什么忙?”
周孜月指了一下身后狹小的弄堂,“進去幫我把里面的燈弄壞。”
狼海愣了一下,“你大老遠的把我叫來就是讓我干這個?”
周孜月靠著墻,來來回回的拉動外套的拉鏈,“當然不會讓你這么大材小用,還有別的事兒,但必須要先把這個弄壞。”
狼海的槍是消音的,看了下四周沒人,一槍就打爆了高處的燈泡。
“接下來還干什么?”
周孜月扯動嘴角,前一秒還嚴肅的小臉,下一秒頓時變的狡詐乖戾,她驀地一下跳到了狼海的背上,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走,請你吃大餐去,咱們天黑了再回來。”
*
晚上,漆黑的弄堂里,小小的身影被昏暗掩蓋,悄無聲息的靠著墻,大眼兒根本看不見她的存在。
這里是柳明哲每晚的必經之路,她調查過柳明哲近來的狀況,雖然有資金跟穆家合作,但是他們一家過的仍是緊緊巴巴,住的只是一個臨時的公寓,車只有一輛,給了柳棠春,讓她每次去找穆星辰的時候方便一點。
“你確定那人會從這經過?”狼海在弄堂口等了半天,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周孜月上下滑動的外套上的拉鏈,微弱的聲音伴著她淡淡啟口:“有點耐心,要知道守株待兔的故事可不是欺騙無知小孩的。”
話音剛落,狼海倏然退后一步,把自己隱藏在了黑暗當中,周孜月往外看了一眼,知道是大魚咬鉤了。
驀地,狼海一把捂住柳明哲的嘴,把他拽了進來,狼海手扣著他的脖子,“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我,不然要你狗命。”
這黑漆馬虎的地方被人擄,柳明哲早就嚇傻了,他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的條件。
狼海松開捂在他嘴上的手,空暇的手里倏然多了一把刀,刀刃一橫,抵在柳明哲的脖子上,柳明哲想要回頭看看綁架他的人是誰,突然感覺一陣冰涼,嚇的他動都不敢動。
“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柳明哲哆哆嗦嗦的問。
“我是誰不用你管,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說實話你就有一條生路,你如果說謊騙我,今天就得死在這。”
柳明哲咽了咽口水,“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的。”
狼海哼笑,手里的刀稍稍用力,“要不,咱們試試?”
“別別別,我說,我一定實話實說,你,你小心點。”
狼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孜月,隨后問:“你來平洲的目的是什么?”
“來,來做生意。”
見周孜月搖了下頭,狼海手里的刀一緊,“你說謊,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我我真的是來做生意的,我沒有說謊,不,不過,不過除了做生意之外,還要結交穆家,穆穆家才是我這次來著的目的。”
周孜月歪了歪腦袋,狼海又問:“你想對穆家做什么?”
“也,也不干什么,就是,就是跟他們結個親家。”
這話一聽,狼海樂了,“嘿嘿,結親家好啊!”
周孜月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狼海一疼,悶哼了一聲。
周孜月動作不大,力氣卻不小,柳明哲感覺到周圍還有一個人,更是嚇的兩條腿直打哆嗦,“你剛才說就問我一個問題的,我都已經回答你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該放了我?”
“還有一個問題,你回答完了就放你走。”
“好,你,你問。”
狼海朝著周孜月齜了齜牙,小腿實在疼的很,“是誰讓你來穆家結親的?”
聞言,柳明哲一怔,想要回頭,卻被狼海直接按在了墻上,“我看你是想死了!你不說是嗎,你的女兒想嫁進穆家,我能抓你,明天就能抓你的女兒,你信不信我讓她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柳明哲一定,急忙說:“季家,是卞城的季家,總,總統閣下的侄子,是他指點我來平洲,我們家在卞城破了產,所以才來這的。”
柳明哲正等著他繼續問,突然聽見一道幽幽的女聲說:“打暈他。”
柳明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狼海給敲暈了。
走出那昏暗的弄堂,狼海看著她陰沉的臉色,想忍著不問來著,結果卻沒忍住,“他說的那個季家就是Z國總統家?這穆家跟總統是什么關系,他們怎么會派人來結親呢?”
周孜月也在尋思這個事,聽他這么一問,她冷哼,“結個鬼啊,黃鼠狼給雞拜年,一看就沒安好心。”
“話不能這么說,只是結個親,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周孜月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傷天害理?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忙結親,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的嗎,他們明知道M國把我送來了,卻還要塞一個人進穆家,他們安的什么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拋除希望穆星辰娶別人這點自私的心態,狼海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這Z國總統管的閑事夠多的,這么遠的事兒也管得著,你說這穆家該不會跟他們有什么親戚吧。”
說起穆家的親戚啊,周孜月才是真的上火,她看了狼海一眼說:“你還真猜對了,就是親戚,穆星辰是Z國總統的外甥,不過你也聽到了,派那個人來的并不是總統。”
“總統的弟弟,那也是親戚啊,說來說去那都是他們一家人的事兒,咱們管不著。”
如果換做以前,她還真管不著,但是現在……
*
知道了是誰讓他們來的,也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帶著這兩個結果回家,周孜月心情甚好,一點都看不出白天時的暴躁。
可她越是這樣情緒多變,穆長江越覺得這個孩子不對勁,見她樂呵呵的上了樓,他拉著季芙蓉說:“你絕不覺得這孩子最近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勁了,我看你是太累了,看誰都不對勁,小月不還是老樣子,開開心心的,多好。”
這段時間穆長河確實身心俱疲,先是穆長江的事,再到現在的柳家,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柳家到底想干什么,弄的他每天提心吊膽的。
周孜月回到房間,故意把門關的砰響。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舍得回來了?”
“是啊,舍得回來了,哥哥就不想知道我去哪了?”
她心情這么好,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沒干好事,“去哪了?”
“去做了一件好事,還給你帶回來一個好消息,想不想聽?”
“說說看。”
周孜月背著兩只小手,挺著圓溜溜的肚子晃蕩在穆星辰面前,像個教書先生似的,一本正經的說:“消息有二,第一,柳家之所以找上穆家做生意,目的是為了結親,也就是把柳棠春嫁給你。”
“胡說八道。”
周孜月瞥了眼角睨了他一眼,“是不是胡說八道你且聽我說完第二,可否?”
穆星辰嗤笑她這裝模作樣的架勢,“你說。”
周孜月繼續溜達,“這第二嘛,柳家在卞城已經破產了,按理說沒有可能這么快就在平洲重新崛起,他們之所以能在短短幾個月嶄露頭角,是因為他們背后的人是季家。”
這確實算不得什么好消息,穆星辰看著她問:“這就是你說的好消息?”
周孜月大大方方的點頭,“是啊,難道你不覺得是好消息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
“打暈了柳明哲得來的消息,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出去看看,他現在還昏倒在弄堂里呢。”
聞言,穆星辰抖了下眉梢,“你出去了大半天就是干這事?”
周孜月腳步一頓,面對著他,一臉認真的說:“不是你說的還沒有從柳棠春的嘴里套出話,不舍得把她趕走嗎,現在我幫你把話問出來了,你應該就沒借口再留著她了吧?”
她到底是有多小心眼?穆星辰莫名的覺得好笑。
“小小年紀怎么就這么小氣?”
周孜月突然湊近,笑瞇瞇的說:“我只對你小氣,要么你親口說不要我,要么我就把你身邊冒頭的女人全都趕盡殺絕,你要是怕就直說,大不了我殺人的時候不在你面前。”
穆星辰的臉上絲毫沒有恐懼,她看著周孜月,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別總是把死掛在嘴邊,被人聽去不好,這種事暗地里做就行了。”
周孜月意外的挑了下眉,“我們家哥哥最近脾氣怪好的。”
“嗯,因為你,所以心情好。”
突然示好是鬧哪樣?
周孜月瞇了瞇眸子,小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不熱呀。”
還真是跟她溫馨不了三秒,穆星辰推了她一把,“去洗澡,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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