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的傷一點都不見好轉,過了這么久,傷口除了腐爛,一點愈合的跡象都沒有。
毒雖然解了,但是這傷口實在是疼,潰爛的地方不只是表面,傷口很深,從里到外都沒有愈合。
“虞小姐,我會不會死?求求你救救我!
虞姬坐在窗邊,手里搖晃著紅酒杯,欣賞著窗外的景色,聽到文靜的話,她頭都沒有回過一下,涼涼的說:“這才幾天你就想復原,要知道傷了你的那個武器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沒個三五個月你別想復原傷口,要怪就只怪那武器的主人是個鐵石心腸的,出手就置人于死地,不過有一點她做的比我好,那就是她不隨意出手!
“那她到底是誰啊?她為什么會把武器交給白蘇?”
這些問題也是虞姬想知道的,她斂回視線,狹長的鳳眸微瞇,看著臉色蒼白的文靜,“她叫紅狐,是一個殺手,原本她應該死了,她的武器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小子手里我也很好奇,如果真像你說的,那小子是跟一個小鬼去了大盤山之后帶回來的那東西,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從被老板“革職”之后,虞姬就不打算再為他做事了,接了一個賺錢的任務,去殺穆星辰。
雖然有點可惜,畢竟是長得那么好看的一個男人,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下手,只是她沒想到,殺一個瞎子居然也會這么費勁,更沒想到這個瞎少爺一轉眼居然跟Z國總統還扯上了關系。
平洲的追殺之后她覺得他們已經有所警惕,這才在卞城的火車站做了埋伏,沒想到他命居然這么大,十六個炸彈都沒有把他炸死。
她了解過之前平洲發生的事,那個所謂的童養媳也算是他的福將了,每次都是化險為夷,但如果那個孩子不只是一個孩子那么簡單,要殺了那個瞎少爺就只能先把她給支開。
*
季冠羽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這件事也是惱了一陣子的,周孜月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卻給了何蘭琪一個選擇。
何蘭琪一心為自己的妹妹報仇,如今這仇也報了,周孜月也不想把她一輩子關在那小小的公寓里。
她允許何蘭琪離開,可是何蘭琪卻說自己已經無家可歸,她原本是想跟季冠羽同歸于盡,卻沒想到自己意外的活了下來。
周孜月給了她一個小島的地址,每隔十天那里才會有一艘船經過,船不是從岸上開到島上,而是島上的人為了才夠補給才會上岸。
“還說你想隱世,我看你是想壯大你的小分隊!蹦滦浅娇粗o何蘭琪的回復,不冷不熱的在一旁嘲諷。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挑釁道:“怎么,我手里有人你也眼紅啊,你自己不是也有嗎,別惦記我的人!
穆星辰伸手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我是怕你暴露,你說的那個島連我都不知道,我想安莽也未必會知道,你就這樣送一個人過去,你就不怕他們懷疑?”
“說實話,其實我并不怕,那些家伙都是一些粗人,讓他們打打殺殺還行,讓他們動腦筋,那還不如殺了他們比較快。”
穆星辰一手撐著桌面,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頭上,把她的腦袋轉向自己,他瞇著眼睛看著她,“別跟我說那個島是你買下來專門訓練人用的。”
周孜月眨巴著眼睛,一臉的乖巧勁就像是再說:沒錯,你說的都對。
穆星辰微微俯身,看著她那雙狡猾的眼睛,低啞的聲線像是在故意勾引,“這些年你到底背著我賺了多少錢?島都買得起?”
周孜月瞇著眼睛笑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公分,正曖昧著呢,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小月,星辰……”
季天心推開門看到這場面一秒都沒有多留,扭頭就關上門出去了。
門一開一合,要不是她喊了一聲,周孜月都不知道剛才進來的人是誰。
穆星辰沒動,看著再次關嚴的房門,過了一會,季天心敲了兩下門,再次推開。
這次她沒有大大方方的進來,而是把門推開一條縫,透過門縫往里看了看,“那個……明天要去參加冠羽哥的葬禮,你們有沒有可以穿的衣服,要不要出去置辦一下?”
穆星辰站直了身子,垂著眼淡淡的說:“我不用,小月可能需要。”
季天心本來是想帶他們一起出去逛街的,被這么一嚇,她是來干什么的都忘了。
季天心關上門,站在門口,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尋思了一下。
這倆人剛才在干什么?
是她看錯了嗎?那么曖昧,他怎么會對一個小孩這么曖昧呢?就算是童養媳也過分了吧!
“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季天堯突然出現在,季天心嚇了一哆嗦,“哥你嚇死我了,你才鬼鬼祟祟的呢,我就是來問星辰和小月要不要準備明天參加葬禮的衣服。”
“那你是問了還是沒問?還是我去問吧!
見季天堯伸手要去開門,季天心一把拉住他的手,“問了,問了,我已經問過了,星辰說不用準備他的,只要準備小月的就行!
季天堯點了點頭,“星辰對小月是真的事無巨細,要不是年紀差的多了點,還真像小兩口!
季天堯隨便說說就走了,季天心卻覺得這話聽著怪怪的,一直以來她都把他們兩個當成兄妹來看的,這小兩口用在他們身上,合適嗎?
屋里。
周孜月合上電腦,沒興趣的哼哼,“我不去,他死了就死了唄,還讓我去祭奠他,我連自己的葬禮都沒參加呢,憑什么參加他的?”
“走走過場而已,沒人讓你真的去祭奠他!
椅子一轉,周孜月跳下去,“過場我也懶得走。”
穆星辰對季冠羽的葬禮也沒什么興趣,但既然已經來通知他們了,他也沒辦法推辭。
周孜月回頭看了穆星辰一眼說:“要不明天你就說我生病了,你就自己去吧!
穆星辰點了點頭,坐在她坐過的椅子上,“好啊,為了讓你的病情看起來更逼真,從今晚開始就別吃飯了,不然你三大海碗的飯量真的看不出生病!
周孜月嘴角一抽,“我明天早上再生病不行嗎?”
“當然不行,我可不想被人看出我跟季冠羽不合,所以你只能今晚開始就斷糧!
*
晚飯是活著的源泉,讓她不吃那還不如去參加葬禮呢。
第二天一早,周孜月賴床,說什么都不肯起來,“我生病了,我肚子疼,可能是急性腸胃炎,哎呦,我動不了了,我起不來了,不能去參加葬禮了。”
看著她在床上來回打滾,穆星辰不理她,床邊放著的黑色小裙子被她踹到了地上,穆星辰只管打理自己。
鬧騰了半天都沒人搭理,周孜月覺得無聊,坐起來看著他說:“你幫我換衣服我就去!
“自己換。”
周孜月頭一扭,“那我就不去。”
穆星辰把他的電話丟到床上,“自己打電話叫救護車,不是腸胃炎嗎,去醫院住兩天!
周孜月:“……”
看著面前的電話,周孜月好想給摔了!
她驀地站起來,咋呼道:“我不去不去就不去!”
周孜月還在床上蹦跶,房門又被人給推開了,這次進來的人是季天堯,看著周孜月穿著睡衣直蹦跶,他說:“你們好了嗎,大家都在等你們了!
穆星辰朝著門口輕輕點了下頭,“快好了。”
“那我去樓下等你們!
關上門,周孜月愣怔半晌,叉腰看向穆星辰,“你說這兄妹倆是怎么回事啊,都不會敲門嗎?”
穆星辰不關心他們敲門的問題,他扣上最上面的一顆襯衫紐扣,看著周孜月說:“腸胃炎好了嗎?”
周孜月氣的像個河豚,小臉鼓的像是隨時都能爆炸。
她剛才咋咋呼呼的樣子被季天堯給看見了,要是現在說自己生病了,鬼才會信!
穆星辰撿起季天心給她買的小裙子,“自己穿。”
周孜月從他手里抓起裙子又扔掉,“不喜歡穿,我又沒有胸,這么低胸的不好看!
穆星辰抿著嘴角笑了笑,拍了拍她滾圓的肚皮,“你不是有這就夠了嗎!”
周孜月推開他的手,“笑笑笑,我要是長大了還是太平公主,就怪你!”
說著,周孜月伸手在他衣領上扯了一把,解開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兇道:“知不知道什么叫禁欲?全扣上是想勾引誰啊!”
*
發了一頓脾氣,最終還是要跟著一起去參加葬禮,只是,季芙蓉居然用了她不舒服了理由沒有跟他們一起去。
周孜月那個后悔!
昨天晚上季芙蓉也是好好的一塊吃飯,今天就可以說不舒服不去,她就不行,早知道她就應該堅持的!
車里,周孜月小聲問:“伯母是不是不喜歡季家的人啊,為什么每次集體活動她都不參加?”
“你怎么什么事都喜歡管?”
周孜月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壓低了聲音說:“我就是問問,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你安靜點!
周孜月翻了個白眼,身子一滑,縮在了座位上,嘟囔道:“嫌我吵還要帶我來,我不來不就安靜了。”
*
周孜月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別人的葬禮,還以為會是那種大家圍在一塊哭的要死要活的那種,結果還好,來的人很多,根本沒人顧得上她。
季冠羽雖然死了,但是在死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就算今天是葬禮也沒有逃過一些人背后的指指點點。
穆星辰跟周孜月今天就是來走場面湊人頭的,里面的人太多,周孜月拽著穆星辰在外面等著。
放眼望去全都是墓碑,也沒什么好溜達的,周孜月坐在梯階上兩手撐著小臉,嘟囔著說:“真無聊,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看來覺得無聊的人不止我一個!
幽幽的說笑聲從周孜月身后響起,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季躍手里捏著一根剛剛點燃的煙,視線卻在穆星辰的身上打轉。
周孜月站起來,站在穆星辰身前,大有一副護主的姿態。
季躍撩起嘴角笑了一下說:“我有這么可怕嗎,見到我像見到鬼似的!
周孜月拉著穆星辰的手說:“哥哥,我們進去吧。”
“別急著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季躍走下來,打量了一下穆星辰的眼睛,“一個瞎子和一個小鬼,都不簡單,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小鬼上次在我房間動了手腳,但是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她一個人能做的出來的,她背后一定有高人,你說是不是,表弟?”
穆星辰裝傻也是一把好手,他說:“小月很乖,雖然有時調皮了一些,但從不敢壞事。”
季躍冷諷的嗤笑,“是不是壞事因人而異,你覺得不是壞事,但別人可不一定這么想,就像這次季冠羽出事,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不覺得是壞事,或許你覺得也不是壞事,但是對里面的人而言可就不這么認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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