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禾被哄好了,但是周孜月的頭發……
房間里,穆星辰看著周孜月狗啃似的腦袋,緊蹙的眉頭一直都沒有松開過,那一臉的不開心就差打出來刻在臉上了。
“為什么要剪掉自己的頭發?”
周孜月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自己現在什么樣子,但是看他的表情,應該不太好看。
她說:“明明都已經有好轉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再說她要是不認我了,你們上哪再去找一個像我這么大的孩子糊弄她?”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穆星辰還是覺得她沒有必要做出這么大犧牲。
周孜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剪都剪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她一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爬到了他腿上坐著,“我只是剪了頭發,又不是砍了手指,還會長出來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剪頭發,以后我再也不剪了好不好?”
剪了短發,她的臉更圓了,她現在是自己沒看見,看見了肯定要后悔的。
穆星辰摸了摸她的小圓臉,“值得嗎,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好了。”
“可是她已經認出我不是你了,這難道不是好轉嗎?是你太心急。”
穆星辰不是心急,而是每次他看到季東禾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他,他的心里都會感覺到一陣酸楚。
周孜月身上的電話響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突然笑了。
她從穆星辰的身上爬下去,盯著手傻笑的說:“好了,你別糾結我的頭發了,你快去陪陪你媽媽吧。”
穆星辰:“……”
她現在是在打發他么?
信息是誰發來的穆星辰想都不用想,這么多天,就只有那個黑澤了,這家伙到底是真閑還是假閑,那么大個人了,他難道就沒事做嗎?
*
周孜月晚上沒有留在這住,回到公寓,她一路都在按手機,到了地方等都不等穆星辰,直接開門下車,樂呵呵的跑了回去。
古宗沒有聽到另一邊的開門聲,一回頭,下了一跳。
“少爺,您沒事吧?”
這臉色難看的都快要結冰了。
穆星辰一動不動的坐在車里看著樓門口半天,說:“北國一個叫莊祎的人,叫人給我盯著他,不許他來卞城,來了就趕回去!”
“是。”
古宗怯生生的應了一聲,想問這個莊祎是誰,但瞧著這氣氛,還是別問的好,他還是自己去查吧。
*
浴室門沒關,周孜月站在鏡子前長嘆了一口氣。
難怪穆星辰看著她一直愁眉不展,這是真丑啊!
阿香走過來看了一眼,嚇了一跳,“小,小少奶奶,你的頭發怎么……”
周孜月轉過頭,呲牙笑了笑問:“好看嗎?”
阿香苦著臉看了半天,突然沒忍住笑出聲,“實在是……實在是不怎么好看。”
周孜月小嘴一噘,哼了一聲。
季芙蓉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看了一眼周孜月,也愣住了,“你這頭……怎么回事?”
周孜月瞇著眼睛笑著說:“這是我的新造型,為了讓我減肥更積極,好看嗎?”
好看?
季芙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嗯,還,還行吧。”
還是伯母會說話,沒有直接說難看,她現在的臉就像個滾圓的皮球,以前有頭發遮著還可愛一點,現在這么一看她自己都快上火了。
穆星辰走進來,季芙蓉看了他一眼說:“小月的頭發是怎么搞得,怎么弄成這樣了?”
“她自己剪的,母親,麻煩你明天帶她去理發店處理一下。”
季芙蓉點著頭,看著周孜月,“是得處理一下,這孩子,怎么還自己剪頭發呢,瞧這亂的。”
周孜月抿著小嘴不吭聲。
剛才還說發型還行呢,一聽說是她自己剪的立馬就嫌棄了。
阿香站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小少奶奶這個樣子也太好玩了。”
周孜月不高興的用眼睛瞥她,“阿香姐姐你就笑話我吧,等你那天睡著了,我也給你剪一個跟我一樣的。”
*
長頭發可以卷卷燙燙,短頭發只能越剪越短了。
從理發店出來,周孜月就像是一個假小子,季芙蓉越看嘆氣聲越重。
“你說這好好的一頭長頭發怎么就剪了呢,這要多久才能長起來?”
周孜月笑著牽起她的手,“很快的,幾個月就長長了,伯母,你是不是要去醫院陪伯父啊,我自己回家就行。”
“那怎么行,我先送你回去,之后再去醫院。”
“真的沒關系的,這里離家里很近,我認識路。”
這里確實離家里不愿,季芙蓉看了看路,“你自己真的可以?你可不能到處亂跑,一定要回家知道嗎?”
“嗯,知道。”
看著季芙蓉上車走了,周孜月揮了揮手,車開遠,小眉頭一挑,兩手揣進口袋嘀咕道:“去哪玩好呢?”
轉身,這條路并不是回家的路,周孜月想了想,還是去公司找穆星辰吧!
*
晚上,穆星辰和季芙蓉都回來了,周孜月卻不在家。
季芙蓉問阿香,周孜月白天有沒有回來,阿香搖頭,“小少奶奶不是跟您一起出去剪頭發了嗎?”
聞言,季芙蓉驚道:“頭發上午就剪好了,她沒回來?”
穆星辰不動聲色的皺眉,拿出電話撥通周孜月的號碼,電話通了,但是半天都沒人接。
她是喜歡胡鬧,但卻從來不會平白無故拋出去一整天都不回來,電話無人接聽,穆星辰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電話這次被掛斷了,過了一會,穆星辰的手機上受到一個視頻。
視頻里的人帶著面具,口口聲聲的說楊月被他綁架了。
能把周孜月叫成楊月,穆星辰心里就明白了幾分。
視頻里帶著面具的人說,想要就她妹妹,就給他兩個億,不然就要撕票。
視頻只給了周孜月一個和很短暫的鏡頭,穆星辰特意倒回去看了一眼,眼皮微微一抖。
大概是綁匪想要錄一下她害怕的樣子,卻沒想到那小孩竟然坐在水泥地面上正在吃盒飯,鏡頭一閃而逝,但是看著周孜月還有心情吃飯,她應該還挺有把握的。
視頻的事穆星辰沒有回應,先拖兩天再說,反正那丫頭天天在家也是找莊祎,讓她在外面吃吃苦頭,晾那個莊祎幾天。
*
地下室,周孜月吃完盒飯舔了舔嘴,看了一眼拿著她的電話在她面前來回走的綁匪。
吃飽了有點犯困,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這次有打算要多少錢啊?”
聞言,綁匪看了她一眼,“什么這次?”
他還在想呢,有錢人家的小孩不都是嬌生慣養的嗎,怎么連綁架都不害怕,還吃得下去飯,關鍵還吃了兩盒,把他那盒盒飯都給一起吃了。現在這么一聽,敢情她是經常被綁架,習慣了。
周孜月說:“上次綁架我的那個人跟我家里要了五十萬,我哥哥給了錢,之后……”
“之后怎樣?”
之后聽爺爺說,哥哥好像找人把綁架我的那個人找到了,還大折了一條腿和一只手,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怎么樣了,還有上上次,綁架我的人也沒要多少錢,后來家里來了警察,說那個人癱瘓住院了,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說著,周孜月揚起圓溜溜的小腦袋問:“你這次跟我家里要了多少錢啊?我算算你以后缺的會是哪部分。”
綁匪一聽,沒了動靜。
五十萬就一只手一只腳,他要的可是兩個億,照這么算,他家祖墳不都得被楊辰給刨了?
見他不說話,周孜月又說:“你別害怕,我哥哥平時很溫柔的,最疼我了,我說什么他都依我,你剛才把你的飯也給我吃了,我會跟哥哥說說不找你報復的。”
綁匪:都殺人不眨眼了,還叫溫柔?
“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反正警察叔叔來我們家都是這么說的。”
綁匪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覺得這活兒可能不太好干,可是她一個小孩說的話,他能全信嗎?
“叔叔,你到底跟我們家要了多少錢啊?”
“這,這你就別管了。”
說起錢,綁匪感覺自己家祖墳都在顫抖。
鐵門一關,綁匪走了。
被綁架這么多次,還是頭一回環境這么差,地下室也就算了,居然連點裝飾都沒有,四面都是墻,只扔給她一床被子,像坐牢一樣。
“小氣鬼,連個酒店都不舍得給我住。”
周孜月扯過被子鋪在身下,一只小腳搭在另一只膝蓋上,她想她應該已經猜到綁架她的人是誰了。
綁匪從公司門口把她綁走,那一定不是沖著她來的,他們綁的事楊家的孫女楊月,至于什么人需要綁架她,那就不言而喻了。
李家的人這次真的是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了,綁架小孩,出息大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是李杰力干的,還是李平義干的。
兩個小時后,李平義來了,綁匪帶著他在門口的窗口看了一眼,看著那睡著了的小孩,綁匪心里直嘟囔。
“你給她下藥了?”李平義問。
綁匪連忙搖頭,“我沒有,她可能是因為吃飽了困了。”
畢竟是個小孩,還是個胖乎乎的小孩,吃飽了就睡很符合她這個體型的特征。
李平義沒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楊家那邊聯系過了嗎?”
“聯系過了,但是還沒有回應,按理說這都一天了,小孩沒回去他們應該著急才對,可我這視頻都發出去兩個小時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楊辰太忙了還沒看見。”
自從李杰力出事以后,楊家也沒接什么大案子,忙應該不太可能。
“再等等,有回應了第一時間聯系我。”
“好的李先生。”
*
一待就是兩天,綁匪好幾次確認自己是不是發錯了,就連周孜月都覺得他是沒法出去。
確認了幾次之后,綁匪跟周孜月兩個人都熟悉了,周孜月那張嘴只要醒著就沒玩沒了的跟綁匪閑聊,綁匪心里顧忌著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對她不敢過于怠慢。
午飯是按照周孜月的喜好準備的,這次不是快餐盒飯,而是叫的外賣炒菜,兩個人坐一塊吃著,綁匪把面具都給摘了。
“小孩,你說你家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都兩天了,也不著急找你。”
周孜月小嘴塞的滿滿的,含含糊糊的說:“他們可能習慣了吧。”
綁匪說:“可是綁架這種事,十次當中只要又一次是認真的你就完了,你家里人心也太大了,怎么敢冒這種險呢。”
“我家里人給我算過命,說我福大命大,能活到九十歲呢,還有,算命的說我命硬,一般對我不利的人到最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咳咳。”綁匪一嚇,咳嗽了幾聲,“小孩,我雖然綁架了你,但我對你不錯吧,你看,你說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了,其實我也是幫人辦事,不得已的。”
周孜月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一丁點怪他的意思,“那你綁架我一次,他們能給你多少錢啊?一百萬有沒有?”
綁匪再次被這有錢人家的小孩嚇到,他苦笑著說:“一百萬?你知不知道一百萬是多少錢啊,怎么可能會給我這么多?”
周孜月點頭說:“知道啊,一百萬可以買下我們家兩個房間。”
綁匪: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周孜月咕噥著說:“連一百萬都不給你你還干,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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