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也想知道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巧出現在那,他拿著她的手機到底想干嘛?
周孜月揚著小臉問:“警察叔叔,那個人有沒有說他是誰啊?”
警察:“他不肯說,只說自己是去找人的,小朋友,你被綁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他?”
找人?
去綁架現場找人?
周孜月搖頭,“我被帶走之后一直都是視頻里的這個人,之后又來了一個,最后一天的時候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
“對,你們看視頻的時候把聲音放大一點就能聽見了,在最后面。”
這件事的突破口現在就在于視頻里露過臉的綁架犯,只要找到他,背后的人是誰就會有著落了。
警察拿著視頻走了,至于那個抓到的男人,他不認罪,也不肯說自己是誰,就只能先關著他了。
*
周孜月回來總統府的事李程美已經聽說了,為了打聽情況,她冒著心虛來了總統府,也顧不上跟季芙蓉斗了,只管問周孜月一些有的沒的。
周孜月多圓滑,明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卻仍是在李程美面前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可憐小孩模樣,問她什么她都說不知道。
李程美松了口氣,小孩就是小孩,心眼再多又能怎樣,被人綁了這么多天還不是一問三不知。
李程美走了,白蘇涼涼的說:“討厭。”
所有人都在,白蘇這話可不帶什么善意,朱雨謠輕輕扯了下他的手,讓他別亂說話。
季天心笑出聲,“小白還真是耿直,其實我也討厭她。”
蔣佩朝季天心皺了下眉,“胡說什么呢?”
其實周孜月也討厭李程美,只是她不說而已,剛才李程美問她那些話的時候朱雨謠看得出來,小家伙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再加上能讓白蘇討厭的人不多,他討厭的一般都是周孜月不喜歡的。
朱雨謠把一切看在眼里,同樣的,她也什么都沒說,從周孜月來的第一天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孩子心里藏著事,只因她隱瞞的事不會傷害到大家,所以她也不愿多說什么。
季天心接了個電話出門約會去了,蔣佩也有事上了樓,樓下就剩下朱雨謠、白蘇和周孜月。
朱雨謠問:“小月是不是知道綁架你的人是誰?”
聞言,周孜月小眼珠動了動,“不知道啊。”
朱雨謠笑了笑,沒再繼續追問。
看周孜月的表情,這件事應該跟李程美有關,但是她想不到李程美為什么要綁架周孜月,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沒什么關聯。
“月最近運道好。”
聞言,朱雨謠看著白蘇笑了一下,“運道好?”
周孜月呲牙,“你笑話我呢是不?我都被人綁架了你還說我運道好,你什么情況,找打?”
白蘇手里拖著羅盤,說:“確實運道好。”
“嘶!”周孜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羅盤,這玩應該說不說倒是準,只是白蘇這半吊子不一定準,“算了,看在你說我運氣好而不是運氣差的份上,不打你了。”
白蘇嘴角上揚,看著周孜月笑了一下,“月。”
“干嘛?”
“以后你去哪我都跟著你。”
“你想當我的跟屁蟲啊?”
白蘇斂起笑意,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以保護你。”
“就你?呵呵,行啊,保護唄。”
*
三天后,伺候周孜月吃喝的綁匪被警察給抓了,被抓的時候他自己都是蒙的,不知道為什么警察會找到他。
看了警察局的視頻,他后悔了。
那小丫頭說話也太不算話了,他好吃好喝的伺候她那么多天,結果還是被她給出賣了。
還真是小孩的嘴,騙人的鬼!
他雖然綁錯了人,但李平義還是給了他錢,為的是讓他不要胡亂說話。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雖然那點錢跟坐牢相比實在是不值,但是道義面前他不能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事。
他死活不肯說背后指使他綁架周孜月的人是誰,警察卻把周孜月的身份告訴了他。
小丫頭本來是個挺普通的人,可是跟總統的侄子搭上關系了,身份自然就不一般了。
之前的尋人啟事他見過,但因為她突然剪短了頭發,鬼才能認得出來,而且就算她還是長頭發,小孩子長相相似的也有那么多,誰知道哪個是哪個?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警察,“頭兒,穆少爺帶著周孜月來了。”
*
穆星辰坐在外面,幾個警察嘀嘀咕咕的,都想知道讓一個小姑娘進去跟綁匪談能談出什么來,這位盲少爺也太放心了點,里面的畢竟是綁匪,他居然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穆少爺,她一個人進去能行嗎?”
“你們可以去看看。”
審訊室通著監控室,在里面能把審訊室里的一切看的一覽無遺。
穆星辰也跟進來了,他也想看看周孜月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出賣了綁匪之后還讓他聽她的話。
審訊室里,綁匪使勁打量著周孜月,好像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似的。
周孜月腆著小臉笑了笑,一點都不覺得對他心虛,“綁匪叔叔,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謝謝你把門打開放我出來。”
“你還知道是我放你出來的。”綁匪有點來氣,明明是不忍心才干了一件好事,結果小家伙居然出賣她!
周孜月胳膊架在桌面上,一點愧疚都沒有的看著他,“我當然知道啦。”
看著她美滋滋的小臉,綁匪更生氣了,“你為什么要出賣我,難道我虐待你了嗎?我每天給你吃好的喝好的,最后他們要把你關在那自生自滅的時候我還偷偷幫你開了門,就連報警都是我干的,你能被救出來都是因為我,結果你還……”
門外的監控畫面里,警察把這番話聽的清楚,幾個人詫異的相互看了看。
他們問了兩天都沒有問出有用的話來,小丫頭進去還不到一分鐘他居然就開口說話了,小家伙好本事啊。
周孜月呲牙笑了笑,“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是警察叔叔要抓你,我也沒有辦法啊。”
周孜月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說:“我經常被綁架,所以哥哥就送了我一條項鏈,我也是之后才知道這項鏈可以錄像的。”
穆星辰心道:騙子。
綁匪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項鏈,皺起眉頭,沒吭聲。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現在說那么多還有什么用?
“叔叔,我問你一件事唄。”
綁匪不想搭理她,但畢竟是個小孩,他哼道:“什么事?”
“你們綁架我的時候到底有幾個人啊,那天我出來看到還有一個人站在外面,他被警察叔叔們抓了,你知道他么?”
說到那個人,綁匪也覺得奇怪,他說:“他們帶我見過那個人了,誰知道他是誰啊,我給你吃了點安眠藥之后我們就撤了,哪里還會留下來一個人給他們抓,再說了,這警還是我報的呢,要是留下人我還報什么警?”
他現在最后悔的就是報警,整來整去居然把自己給坑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道理,周孜月也覺得那個人不是綁架犯,可如果他不是綁架犯,為什么會在那個地方?
綁匪看了一眼周孜月,“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
周孜月回過神,點頭笑了笑,“當然可以。”
“你到底是誰?”
“周孜月。”
聞言,綁匪皺眉,“你真的不叫楊月?”
周孜月小嘴撇了撇,“楊月是誰?我姓周,不姓揚,我是從M國來的。”
綁匪:“……”居然連Z國人都不是?
“你,你既然不是為什么不早說?”綁匪氣急敗壞,浪費了他那么多天,還浪費了他那么多盒飯!
周孜月一臉無辜的說:“叔叔你也沒問過我呀。”
綁匪后悔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只顧得她說自己是小月,卻忘了問她姓什么。
綁匪突然想到什么,抬起頭又問:“那你說的哥哥是誰?”
“哥哥就是哥哥呀,我哥哥叫穆星辰,是總統舅舅的侄子,我是他媳婦兒。”
綁匪:“……”這都叫什么事!
聽到周孜月說“媳婦兒”穆星辰嘴角輕輕勾勒,雖然沒人看見,但也好看到了極致。
聽到這,綁匪已經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欲望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只能認栽,想了想,綁匪還是不死心,“那你之前說你被綁架你哥哥打斷別人手腳的是怎么回事?”
周孜月突然笑出聲,那一臉單純的模樣任誰都不會懷疑,“那當然是假的了,叔叔你可真笨,我都被綁架這么多次了,要是不說點假話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綁匪臉色一黑,“那你說的你被綁架之后那人死了也是假的了?”
周孜月搖了搖頭,“這事不是假的。”
聞言,警察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的穆星辰。
死人了?他們怎么不知道?
等會,穆家少爺臉上……那是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隨后就聽周孜月又說:“不過這件事不是哥哥做的,至于是誰做的,我也不知道。”
就算是死了綁匪也不是一件小事,警察老大給了下面的人一個眼色,那人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出去查了一下這件事。
沒過一會,警察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東湘朗村。
東湘朗村的事他們倒是聽說過,不過這件事最后卻是以失火結尾的,現在聽周孜月這么說,應該不止這么簡單,其中肯定有見不得人的貓膩。
警察老大在紙上寫了一個字,“查”。
*
從詢問室出來在,周孜月又說要去看看案發現場的那個人。
她是受害者,她說了算,警察把她帶去拘留室,穆星辰照樣在外面等,警察看著都覺得他奇怪,也不知道他是不擔心,還是因為信任這個小丫頭,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著急。
“你是誰?”周孜月小手抓著欄桿,自己打量著被關押了好幾天的男人。
被關了這么多天,男人身上一絲都不見凌亂,就連頭發絲都是跟那天晚上一樣整齊,金絲邊框的眼鏡輕輕提了一下,看著被警察領進來的小姑娘,他一眼就認出她是那天的小女孩。
周孜月問:“你跟綁架我的人不是一伙的,你那天為什么會在那?”
男人長得不算難看,雖然沒有穆星辰長得精致,也沒有龐子七看起來那么仙氣逼人,但就是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更像一個看破紅塵的和尚。
男人看了她半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那天被你搶走的手機是誰的?”
周孜月抱起胳膊,“當然是我的。”
“不可能。”
“不可能?”周孜月拔高了聲調,齜了齜牙,“你什么意思啊,誰規定年紀小就不能用手機的,什么叫不可能啊,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男人看著她,再度認真的說:“不可能是你的手機。”
周孜月生氣的拿出電話,屏幕朝著他,按了密碼,解鎖,“看見了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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